正文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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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机场接马克的杜淼看到马克跟沈涛一前一后的走出来,脸马上阴沉了起来。马克简单地把成立新公司的事情跟杜淼说了一下,杜淼的脸更阴沉了,拉着马克的箱子就往外走。沈涛小跑着跟在后面,还不依不饶地叫:“杜哥!拉我段顺风车呗?反正我们住的也不远!”在车里,沈涛知趣地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后排,让马克坐在副驾的位置。杜淼一声不吭地开车,马克也没有说话,时而瞄杜淼一眼。四十分钟的车程却好像有四个小时那么漫长。
好容易沈涛下了车,马克马上把手放到杜淼的大腿上,“别生气了,真是在酒店碰上的。我跟瑞谈的时候,我发现没有资金和分销渠道,才想起来沈涛,才把他叫下来一起聊了一下。其余都是瑞跟他谈的,我都没有介入。”杜淼的黑脸本来就是给沈涛看的,现在看到马克这么认真的解释,心情好多了。不过他又比较享受马克求他的感觉,就又继续演下去。“老公~!”马克不太常用这个词叫杜淼,今天看到杜淼少有的生气,只好不惜一切代价哄他开心,“想我了吗?”杜淼目不斜视,双手握着方向盘,不苟言笑,“没想。”马克把手向杜淼大腿根伸过去,手指碰到了一根火热的金刚钻。“嘴上说不想,身体却很诚实”,马克用力握了一下诚实的金刚钻,嘻嘻地笑着说。杜淼忍不住了,咧嘴笑了,咬牙切齿地说:“看我等下怎么教训你!”
两人回到家,刚把门关上,四只手就迫不及待地在对方的身体上游走,两张嘴也牢牢地锁在一起。杜淼结结实实的给马克上了一堂《什么叫小别胜新婚》的课。等两人最后终于一起瘫倒在客厅的白皮沙发上,马克的手还放在杜淼的金刚钻上舍不得放开。
这天甜品店已经关门,媛媛已经下班走了,马克还在店里收拾。他看到水槽里有几个玻璃杯还没有刷,不值得放到洗碗机里洗,就想刷干净再回家。马克用海绵逐个把杯子抹上洗碗液,准备用水冲的时候,一个杯子从手中滑落。马克用手去抓杯子,在他抓到杯子之前,杯子就已经破裂了。马克看到鲜血从自己的右手流出来。抬手看时,马克看到自己手掌根被滑了一条大约5里面长的口子,里面的肉丑陋地向外翻着,鲜血不停的从里面泉涌而出。马克知道这个切口很深,担心伤到血管或者神经,赶紧抓了一条干净的厨用布,用左手使劲地按着跑出店门。马克很紧张,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外伤。不过,他跑出店门之前,还记得装了钱包在口袋,又锁了店门。
马克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他去最近的医院。在路上,马克拨通了杜淼的电话:“宝贝,我割了手,伤得不轻,现在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快过来。”杜淼还想问详细的情况,马克感到头晕目眩,用头顶着车前排座椅的靠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休克过去。杜淼只好放下电话,开车飞驰到医院的急诊部。
杜淼看到马克的时候,马克也刚刚坐到大夫面前,正在讲事情的经过。大夫让马克放开按压着伤口的左手,掀开已经被鲜血浸湿的厨用布时,杜淼看到了伤口。他的心一惊,情不自禁地把马克搂在了怀里,关切地问:“疼吗?”杜淼可以从马克的大眼睛里看出恐惧。马克望着杜淼,摇摇头,“我的手还能用吗?我还能做甜点吗?”。医生仔细检查了马克的伤口,安慰马克说:“你的伤口很深,可以看到筋和骨头。所幸没有伤到筋骨,我给你缝合起来,不会对日后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的。”
“谢谢大夫。”马克朝大夫挤出一个苦笑。大夫叫护士拿来麻醉剂,给马克的伤口局部麻醉。马克忍着疼痛,看到粗粗的钢针扎进血淋淋的伤口边缘,注射进去的麻醉剂使伤口张开的更大,露出了里面的肉。马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昏迷过去。
马克醒来的时候,看到杜淼坐在自己的病床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左手。大夫在病床的另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要紧张,刚才你太紧张了,昏迷了。”马克不好意思的朝大夫笑笑,说:“您继续吧,我不看了。”说完,马克就把头转向杜淼,让大夫继续给自己打麻药。杜淼顺势把马克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自己也不忍心看大夫在自己的爱人身上扎针,因为每扎一下,杜淼的心就疼一下。可能麻醉剂不太够,大夫要缝针的时候,马克还是能感到针扎的疼痛。大夫又补了几针麻醉剂,马克依旧对疼痛很敏感。马克的头埋在杜淼的胸膛里,大夫每缝一针,马克身体都要僵直一下,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湿了。杜淼抱着马克,马克的身体每用力一次,他就知道大夫又在缝针了。马克实在受不了了,叫了出来:“疼!”杜淼刚想让大夫再打一些麻醉剂,就听大夫说:“最后一针,好了!”马克和杜淼终于如释重负。大夫问:“你想不想看看缝得怎么样?”马克草草扫了伤口一眼,说了一句:“谢谢大夫。”就转过头去,望着杜淼,小声说:“谢谢宝贝!”
大夫把马克的手用纱布包扎起来,嘱咐说不要沾到水,又开了一些消炎药和止疼药,就让马克回家了。杜淼几乎一路把马克抱到车上的,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焦虑和慌张。他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自己最亲密的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自己却无能为力,不能去担负自己爱人的一点疼痛。杜淼感到自己很无用,特别是自己前一阵感冒发烧的时候,马克留在家里照顾他,虽然自己有一部分是装病的,马克却没有任何怨言。杜淼想要加倍地努力,表现自己对马克的关爱。
回到家里,杜淼把马克放到沙发上,端水端药端水果,跑前跑后。马克不太习惯这种待遇,有点受宠若惊,“宝贝,不要忙活了。坐下歇一会儿,你也累了。”杜淼用手轻轻抚摸着马克包扎着纱布吊在胸前的右手,温柔地问:“疼吗?Baby?”马克摇摇头,“不疼,真的。手被割开的时候我都没觉得疼,是看到血了,我才知道受伤了。最疼的时候是大夫给我缝针的时候,真是往我的肉里扎呀!那麻醉剂肯定是假冒伪劣产品!”
杜淼起身去做晚饭,眼的余光看到马克从沙发上站起来。杜淼赶快跑过去:“Baby,你要干什么?好好休息吧,不要乱动。”马克羞羞地嘟了一下嘴,“我要去撒尿。”杜淼“哦”了一声,刚想转身,又停住了,说:“你一只手,可以吗?老公帮你吧!”马克听到“老公”这两个字,坚决地把杜淼推开,说:“滚一边去,连尿尿都要你帮忙,你以为我80了吗!”杜淼固执地站在一边:“那你一只手把裤子脱下来给我看看!”马克不理杜淼,径直走到卫生间,站在马桶前面。杜淼跟了进去,斜靠在门口看着好戏。马克轻松地用左手把腰带解开,把牛仔裤的拉链拉开。准备掏鸟放水的时候,马克一只手就不那么方便了。杜淼在旁边问:“要帮忙吗?”马克瞪了杜淼一眼,不说话,用一只手把牛仔裤和内裤全部拉到膝盖,然后扶着鸟鸟放水。
杜淼看到马克结实的屁股露在外面,顿时来了感觉,马上想扑上去。不过,理智还是战胜了性欲,他可不想留一个“乘人之危,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话柄在马克手上。放完水,又把鸟鸟抖了两下,马克才准备穿裤子。只用一只手,特别是左手,想把一条紧身牛仔裤穿上,的确需要一些训练的。杜淼看不下去了,不说一句话,走到马克身后。“你干什么啊!”马克吓了一跳。杜淼也不理马克,在身后把马克的内裤拉上,又把牛仔裤拉起来,拉拉链的时候,还小心用手保护了一下马克的鸟鸟,最后又把腰带扣好,一下把马克抱起来,回到客厅,放倒在沙发上。
饭做熟了,杜淼把马克又挟持到餐桌,坐下。马克看到自己的饭碗左手边,放了一把叉子和一个勺子。马克感激地望了杜淼一眼,说:“谢谢宝贝。”杜淼想的太细致了。马克此时由衷地感到杜淼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感谢上天此时此刻有杜淼在自己身边。杜淼不停地给马克夹菜,稍微长一些的青菜,还用刀切成小段以后才给马克夹到碗里。
“明天我去你店里,把所有玻璃的杯子盘子什么的都换成塑料的。”杜淼边吃饭,边对马克说。马克急了:“不要!我最讲究的就是美食美器,好吃的甜点,要用好看的容器装,才能让客人觉得有整体的享受。”杜淼不听马克的解释:“不行,玻璃的容器太危险了。这种情况不能发生第二次了。”“我今天是有些恍惚,如果不去用手接,就不会有问题了。我以前在酒店工作的时候,也被割伤过,只不过没有这么深。没关系啦!”杜淼还是不肯松口:“不行,这次吓到我了。况且,你的员工出现这种事故,你也要负责的。”马克没有办法,只好做出妥协:“这样好不好?以后任何玻璃或者陶瓷的容器,我们都用洗碗机洗,不用手洗了,好不好?”杜淼想了想,终于点头了:“即使是一个玻璃杯,也要用洗碗机洗,坚决不能用手洗。OK?”马克点头,把左手举起来,发誓的样子:“OK!我保证!明天上班我就把杜叔这个决定通知给各位员工。”“你明天还想上班?!”杜淼从椅子上跳起来。
作者闲话:
我实际受伤的过程没有这么温馨,要一个人叫救护车,一个人坐出租车回家,第二天一早又一个人去医院缝针,因为前一天没有塑性专家,一般大夫不能封这么深的伤口,然后我又一个人坐出租车回家。上厕所、洗澡都是一个人。因为男朋友的父母在,我跟他只是同屋关系。很苦的一周。然后,又发烧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