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秦研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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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跟力度毫无瓶颈的完全提升,你若说这是正道的功法……”剑身的压迫感让辰元白忍不住挑了挑眉,他盯着蔚东歌血色的瞳,往前倾了些,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我活了那么多年,可是一点儿没听说过啊。”
蔚东歌察觉到这一击并没有给辰元白带来更多实际性的伤害,他瞬间抽身回退,身上的灵力一边迅速修补身上的损伤,一边疯狂的吸取周围的灵气。
“你说,我天峦派首席大师兄,手持魔剑,一身魔气,可真是……叫人分不明白了。”辰元白盯着蔚东歌,“我原以为你作为蔚然的孙儿,一身修为足够令人惊叹,倒是没想到,你对魔气的兼容好像更高,或者……你原本就是隐藏着自己真正的修为?”
蔚东歌将九魄挽至身前,手腕一沉,往辰元白刺来,不愿与他多说。
“可惜啊,我之前可是很想把你拉到我这边来,修仙问道,修的不就是长生不老法力无边吗?你这样的天赋可以帮到我很多的……”辰元白迅速后退,而后突然伸手夹住蔚东歌的剑刃,一张苍老的面容带着诡异的笑,“你说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蔚东歌将剑一横,猛然一划,辰元白半个手掌直接被切了下来。
辰元白终于连半点心思都没有了,他冷笑一声:“区区蝼蚁。”
说罢,他袖中冒出白色丝线,将断掉的地方包裹起来,不过一息,完整的手掌再次生成:“你以为,凭一把魔剑就能做我的对手?”
蔚东歌沉下心神,辰元白猛然发力,往他袭来。
“不可能!你真的只有筑基吗!”秦研研吃力的挡住寄且行的剑招,寄且行紧皱眉头,手下发力,顿时秦研研就感觉到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还有几分要压过她的兆头。
“师叔,我不欲与你为敌,让开!”寄且行心中焦急,祭台上云雾缭绕看不真切,但是辰元白修为的压迫他切身体会过,这些日子师尊面色一直不好,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能勉力对上元祖,可是寄且行实在没底,一想到师尊有可能受伤,他几乎就要发狂。
秦研研深吸一口气,提起一股灵气,抬手往寄且行面上袭去。
寄且行灵敏的退后一步,腰下沉,躲过秦研研的攻击,秦研研这些日子心里装了很多事,疲于修行,再加上要帮元祖做事,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寄且行一躲,她顿时就慌了阵脚,挥剑去挡往下袭来的寄且行。
步伐一乱,立刻给了寄且行可乘之机,他往上虚挑一剑,趁秦研研手忙脚乱的去抵挡,寄且行猛然往下斜刺,秦研研一时没挡得住,被寄且行挑飞了灵剑,她退后两步,捂住流血的手腕。
“师叔,让开。”寄且行剑指向秦研研。
“你很有天赋。”秦研研咬了咬唇,“不过,你师父应该告诉过你,对敌,永远不要点到为止。”
寄且行眼皮一跳,刚想推开,身体猛地一僵,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身上沉重的好像压了什么。
他膝盖一软,支撑不住,砸向地面,他迅速用剑撑着身体,让自己不至于狼狈的趴下去。
秦研研从袖中掏出星盘,星盘生辉,正在运转:“对不起,师侄,只要困住你这段时间,我不会伤你性命。”
“那你……就要让元祖伤师尊的性命吗?!”寄且行低声吼到,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山峰的重量,有些像之前参加婚宴的那次的技法,可是这次完全不同,寄且行被束缚在原地不得动弹,他拼力去想顶开那看不见的沉重的东西,却被压下更重的力量,让他经受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他该死。血债血偿天经地义。”提到蔚东歌,秦研研脸上的情绪瞬间退却,“劝你不要再挣扎了,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什么债?要从小宠你的大师兄血偿。”
秦研研还没反应过来,饮枭就贴到了她的脖颈,辰北邙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后:“你师兄也应该告诉过你,没有断气的敌人仍然需要警惕。”
“二师……兄?”秦研研浑身一震,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星盘。
“你大师兄之前就在怀疑,以辰元白一个人断不可能做的那么不同,肯定有人帮他。可是经过秘境那次,你大师兄就在想,是谁恨他如此入骨,要置他于死地,对于你,他连怀疑都觉得自己冤枉了你,可万万没想到,最信任的师妹反而最是恨不得他早些去死的人。”辰北邙一字一句,秦研研尖叫一声:“你不要说了!!!”
“怎么?能做,不让说?”辰北邙声音淡淡的,“你说,我们欠了你什么债?让你这么怨恨?”
“不是的……是蔚家!蔚家欺人太甚!”秦研研梗着脖子,“蔚家的人一定要死!”
辰北邙轻笑了一声:“凭什么。”
“我来天峦派就是为了学仙法,查出杀了我姐姐的元凶,现在查出来,自然就是我的复仇时刻!”秦研研手指死死抠住星盘,恨声道。
“所以你就投奔了元祖,要杀你从小爱护你的大师兄,将你每个师兄和师姐送去阴曹地府你才能满足是吗?”
“不是的、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们!”秦研研摇头,“我只想大师兄死,元祖会放过无关的人。”
“他要夺舍我,这件事情你知道吧。”辰北邙轻声道,“现在天峦派就我们几个还知事,所有峰主都被辰元白杀的差不多了,你以为他夺了大权,还能放我们一条生路?是你太天真了。”
“你知道什么叫做死吗?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杀死的大师兄,蔚东歌,再也不会在外出之后还给你带来人界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也许你突然哪天想再见他一面,想要叫一声他,你就会意识到天地间再也不会存在这么一个人,而我,会被辰元白夺舍,用你们熟悉的这张脸,一个一个取你们的性命,那一刻,你想想和你最要好的四师姐,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不可置信?惊慌失措?”辰北邙低声在秦研研耳边说。
“你不要再说了!不会的不会的!啊啊啊!你们不会死!”秦研研浑身颤抖,泪滴大颗大颗从脸上流下,她崩溃的大叫,弓起身子死死抱着那块星盘,显然已经承受不住辰北邙的话。
辰北邙往后退了半步:“蔚东歌与我五岁相识,自此直到金丹之前几乎没有分开,你上山的时候我们还未曾下山过,无论是蔚家的谁人害死了你姐姐,都与他都没有关系。”说罢,辰北邙收起饮枭,秦研研身体渐渐软下,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寄且行身上一轻,连忙爬起来:“二师叔,师尊还在上面!”
“我知道!”辰北邙立刻转身往祭台赶去,寄且行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三步并作一步往上冲。
“太弱了。”辰元白叹了口气,蔚东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那双血色的眼瞳格外渗人。
辰元白半悬在空中,蔚东歌站在祭台上,他头上的冠已经掉了,乌发半披,面无血色,执九魄的手正在往下滴血,鲜血顺着剑刃滴在地上,部分被深色的礼袍吸收,颜色沤的更深了些,不太明显……蔚东歌往前走了两步,走过的地方几乎都留下了一道血迹。
“你一个人,想打过我,勇气可嘉?”辰元白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警惕仿佛多余,他好整以暇,看着蔚东歌往他走近了些。
蔚东歌九魄前指,松开手,九魄悬在他面前,蔚东歌双手掐指:“梵重——诛邪。”
九魄一分为九,往辰元白袭去。
“梵重仙法都让你学会了,对了,我好像听蔚然提过,上古的功法你学起来很快,你若是再修炼几十年,那可要另当别论了,可惜啊,天道是站在我这边的。”辰元白轻松的躲过气势汹汹的九魄,剑招一挥,打掉了几把九魄分身,蔚东歌喉头一甜,将翻涌而上的血味压下。
“何必呢。你现在引颈受戮,兴许我心情好,还留下你一条全尸。”辰元白从上俯视蔚东歌,蔚东歌一把抓住回来的九魄,突然心有所感,他盯着辰元白,再次将九魄举起:“梵重——诛邪——”
“这招对我没用。”辰元白哈哈一笑,话音刚落,只听下面传来声音:“阵——法!”
“梵重诛邪——阵法。”蔚东歌剑尖往地上一刺,辰元白身形一顿,感觉什么东西从下至上刺入他的身体,他转头,只见站在下方的辰北邙,两人剑尖一前一后,将他困在中间,这正是阵法威力最强的地方。
他回身去看,只见蔚东歌身上气焰一盛,竟然又强过刚刚,并且有持续增长的趋势。
“我从来没说过要以一己之力。”蔚东歌看着他。
“两个人也未必能打败我!”辰元白冷哼一声,将手挥起,手在空中做“搅”的动作,瞬间,祭台下烟尘遍布,传来无数人惊喊尖叫的声音,辰元白道,“阵法总有阵眼,让我来猜一猜,你把阵眼藏在哪里?”
作者闲话:
不好意思,电脑坏了一段时间,然后工作太忙一直没时间送去修,修完发现存的东西全部没了orz,继续更新,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