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内  第七十一章:加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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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瓷杉鼓着腮帮子,两手叉着腰,抬头看着段石玉。
    段石玉没低头,只垂下眼睛看着段瓷杉,一双凤眼看不出表情。段瓷杉看他的眼神冷漠,心中不服,一拳锤在段石玉的肩膀上,正中伤口。
    段石玉痛嘶一声,捂住伤口,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
    段瓷杉惊得后退。他在皇后的庇护下长大,一直没把段石玉当回事,也从来不管朝政的事,根本不知道段石玉为何受伤,伤在哪里。
    段石玉咬着牙,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段瓷杉被他的眼神吓得有些懵,看了眼自己的拳头,支支吾吾:“……我……我很轻的。”
    他这话是对着皇帝说的。皇帝看到段石玉的动作,知道段瓷杉是碰到了段石玉的伤口,脸色大变,板着脸怒道:“你给朕回去坐好!”
    “我……”
    段瓷杉还想狡辩,被皇帝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太子段辰良赶紧打圆场,说:“父皇息怒,齐王可能不知道越王伤在左肩上了。”
    “嗯!!”段瓷杉赶紧点头。
    皇帝埋怨的看了眼段瓷杉,对段石玉说:“朕说让御医去你府上给你治伤,你非得说自己府上有大夫,怎的伤口现在还没好,又不是小孩子了。”
    “让父皇担忧了。”段石玉踉跄着回到席位上。
    太子段辰良拱手,说:“父皇有所不知,越王受的箭伤……哎……”
    太子段辰良吞吞吐吐,皇帝狐疑的看向太子,问:“怎么了?”
    太子看了眼段石玉,说:“箭从后背贯穿到前胸……”
    太子没有说下去,皇帝瞳孔突然放大,一拍桌子,整张老脸都紧绷起来。
    箭从后背贯穿,这明摆着是被人放了冷箭。皇帝年轻时征战无数,明白其中的意思,如果是中了敌人从背后射来的流箭,那绝对不可能重到能贯穿胸口。
    况且段石玉又不是身子单薄的书生,他一身肌肉结实,又穿着盔甲,除非那弓箭手拥有搬山的力道。
    齐王段瓷杉不知道什么意思,说:“打仗这事,交给将军就好了么,越王弟弟干嘛自己跑去,多危险啊。”
    段辰良瞥了眼段瓷杉,嘴角抽搐,想让他闭嘴,又不敢当着皇帝的面教训这个皇帝的宝贝疙瘩。
    皇帝狠狠拍了几下桌子,质问段石玉,“为何不跟朕明说此事!!!!!!”
    段石玉赶紧跪伏,额头贴在地面上,说:“儿臣不想让父皇忧心。”
    “不想让朕担忧不想让朕担忧!”皇帝怒道:“你们有谁让朕省心过么!”
    “……”段石玉不答。
    段辰良怕这话头的风向转了,赶紧说道:“父皇,暗伤越王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吴王段南星一挑眉,神色紧张。
    “嗯?”皇帝看向段辰良,问:“现在何处?”
    段辰良继续说道:“儿臣已经将此事告知廷尉,安排将犯人压往京城,此时正在路上。”
    “嗯。”皇帝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满是埋怨,看着段石玉,说:“你呀你呀,跟你母亲一样,闷葫芦一个,说什么不让朕担忧,不还是不相信朕。”
    段石玉依旧是一言不发,跪在地上。
    侍中这时端着玉冠走了出来。皇帝看了他一眼,说:“去请上师卜个吉日。”
    “皇上……”侍中小声道:“今儿是今年最后一日了,过了今天,明天就是丁酉年了。”
    皇帝嗯了声,端起玉冠走下来。段瓷杉赶紧拍拍段石玉,让他起来。
    段石玉走到堂中跪下,皇帝将玉冠插在他的发髻上,算是给他行了加冠礼。
    所有的皇子加冠之礼都在宗庙上,唯独段石玉这么草草了事了。
    段石玉没有表现出不满,拱手谢了皇帝。皇帝长叹一声,将他扶起来。
    宴飨的美食被一一送了上来,食闭,接着就是一段丝竹妙舞。直到夜深了,京都城又开始放烟火鞭炮,热闹了起来。
    皇帝喝高了,家宴没多会就被扶去休息。其他皇子守完了岁,过了子时后便跟着都散了。
    段石玉也有了些醉意,回到府上正巧遇到了张子文。
    两人在前院碰着,段石玉走路犹如蛇形。张子文赶紧搀扶住他,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张子文皱着眉,问道:“殿下喝了多少?”
    “没多少。”段石玉揉了揉额角,说:“回屋里,我有话和你说。”
    张子文打发走送段石玉回来的侍卫,扶着段石玉回了屋。
    段石玉抬脚把门关上,搂住张子文的腰将他按在门上,说:“我一天没见着你,你去哪儿了?”
    张子文捂住鼻子,说:“去了我师兄那,我去让后厨给你熬碗醒酒汤。”
    “呼……”段石玉扒开张子文的手,朝着他脸吹了口气,笑道:“吴王,吴王谋害我。”
    张子文闻言一愣,推了推段石玉,没推开,他问:“你怎么知道?”
    段石玉摇头,说:“我不便出去,你找个机会去和季先生说……不对不对……”
    段石玉拍了拍脑袋,想起适才提起这事的是太子,想来季青云已经打入了太子内部了,这事太子定然会和季青云说。
    段石玉点了点头,捏住张子文的下巴,说:“还是不要去了。”
    张子文见段石玉自言自语,笑道:“去还是不去?”
    “不去。”段石玉弓着身子,脑袋搭在张子文的肩膀上,说:“让我抱会儿……你今天去哪儿了?”
    张子文揽住段石玉的背,免得他摔倒,说:“适才殿下就问过了。”
    段石玉脑子像一团浆糊,他想不起来了,问道:“去哪儿了?”
    张子文笑道:“我师兄那儿。”
    “你师兄?”
    “嗯。”张子文说:“他姓金,做绸缎生意的,我让他给你准备了几件新衣裳。”
    段石玉有些迷糊,他突然把张子文打横抱起来,踉跄着往榻边走,问:“该不会叫金钱满贯吧?”
    张子文深怕段石玉摔倒,勾着他的脖子,问:“你知道?”
    “嗯。”段石玉把张子文扔到床上,靴也不脱,压了上去,说:“朝廷官员到后宫妃嫔都用了他家绸缎。”
    张子文道:“他知道些宫内的事。”
    “嗯。”段石玉嗯了声,没再回应,没一会儿就打上了呼噜。
    段石玉没有酒后失德,张子文保住了菊花,他松了口气,推开段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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