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爱情有醉 第1章胖妹子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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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妹子叶青青年方二十四,高中毕业杀进本地电厂当了名电路维修工。今日通知本地停电,和两男同事去野外检修被暴风雨损坏的线路。
找到了!小山梁上,一根电线断头掉地。胖妹子说:“你俩闪开,让我上电杆!”别看她胖,喜欢与自已对着干,干与胖人不适宜的事。她人胖,一对胸器也成比例的是特大号。男不跟女斗,张吉与陈开新便在地上拉线配合。
这是三人组第一次搭挡。胖妹子累得直喘香气爬上了电杆顶,歇歇体力,望望山川,也不怕男人笑话,唱起了她最爱唱的一首流行歌曲:
“除非是你的温柔,不做别的追求,除非是你跟我走,没有别的等候,我的黑夜比白天多,不要太早离开我,世界已经太寂寞,我不要这样过,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我的爱不再沉默,听见你呼唤我,我的心起起落落,像在跳动的火,忘了曾经拥有什么,所以才会觉得足够,现在才发现我们失去太多,让我一次,让我一次,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
“喂,小心点,”张吉吼道,“别一个不小心摔下来砸瘪了我这二百五!想和男人睡觉觉啦?鞭炮两头点——响(想)到一块儿啦!虽然是水桶腰水牛腿,冬天火炉夏天扇——用得上!”陈开新嘿嘿地笑。电杆顶上胖妹子大声回答:“你好像吃魚不吐骨头——说话带刺啊?看你那电线杆子造型,跳蚤莫说臭虫,鸭子莫说扁嘴!”
“嘿嘿,那我们天生一对啦!不要嫁给别人,你就嫁给我吧!”
“可惜啦,我们不触电啦!”
同事间玩笑已成习惯,虽然叶青青还是个大闺女,虽然张吉亦是个较大龄未婚青年,而已婚者陈开新倒显得腼腆。
近三小时的牵线搭桥,接上了电线,胖妹子下地来,陈开新电告厂里,回话说仍不通电,大概还有破坏处吧,便又继续寻找下一处。陈开新便迈开大步,先行而去。张吉碰了碰胖妹子,嬉笑说:“要不我俩找个地儿,睡个觉觉先偷尝一下野果子?”胖妹子有的是一身蛮劲,侧身一撞,张吉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嗨耶,叶青青,你想谋杀老公啊?”胖妹子拍手大笑:“本姑娘人长得不怎么的,还想叫我犯贱,你想叫我嫁不出去呀?”格格一串笑声。
张吉楞楞地,忽又找到了话说:“啥时代了,这么开放的时代你还这么传统,落后啦!”胖妹子起步就走,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话:“跟你妹儿去开放吧,嘻嘻!”张吉忽然对叶青青有了一种另眼相看的感觉,之前说真的,他对叶青青不但没一点儿感觉,而且看不顺眼,所以说话很随便,日久习惯成自然。胖妹子高中毕业高考就没参加,如东南台风般地打工潮没能吹动她的心,风流悸动的追求那是其它少女的事。而人生观也随高中毕业成型。毕业时与好友朱可可惜别在月夜的公路上。朱可可说:“我俩南下吧,去广东D市,听说那里好挣钱呢!”叶青青说:“你长得苗条,脸蛋也不差,有资本,我算哪根葱?话说回来,本乡本土没什么不耐烦的,干嘛要去打那个下贱工?”
朱可可说:“图见世面吧,也好交男朋友,人一辈子只吊死在一棵树上,太划不来了吧?”叶青青说:“我不这样想,现在不是讲究一次性筷子、一次性杯子嘛,我也要一次性爱情!”说着唱了起来,“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
朱可可笑笑道:“好嘛,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俩走着瞧!”
胖妹子也并非胖得像母猪,个头也不矮,一米六六,虽然营养收入大于支出,总会适可而止有度,目前大概有一百四十斤吧!在学校时有人建议叶青青去拼搏国家队举重运动员,叶青青头一扬,说:“你想我早早地得腰椎间盘突出病啦?”有人建议她减肥,说现在减肥是时髦,方法多的是。胖妹子一个哈哈,说:“想变成凉衣杆啦?那有性感吗?要想减肥方法多的是,熬夜熬它个七天七夜,七天不吃饭,保证瘦下来,何必折磨自已?顺其自然吧!都喜欢吃瘦肉,肥肉买不出去不买还不行吗?”
胖妹子虽然胖,脸蛋倒不丑,如果脸形再像个猪八戒,那就惨啰!胖妹子的一次性爱情信念,是观念的形成也是无奈。胖妹子有股逆反劲头,当初托人情进电厂,要她搞收电费工作,女同志嘛,她却说男人能爬杆,我这笨熊也能上树,男人能干的我代表半边天也能干!有人见胖妹子随合开朗不岔生,与人见面熟,送到嘴里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笑道:“有一件男人能干的事你就是干不了!”众人轰地一笑,胖妹子明白过来,脸刷地红了,扭头离开。
陈开新先行一步,顺电线查找故障,翻梁过沟钻刺笼,肚子饿了,打手机对张吉说:“今天到此为止吧,明天继续。”张吉表示同意。
“不行,饿了我带的有干粮,天还早,继续找吧,”胖妹子说,“要得好打个颠倒,我们厂内部倒不愁没电用,可千家万户等着灯亮啊,电脑、电视、做饭啥的,得不成大家都把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改革掉啦,只有买卖关系吗?”
“好吧,”陈开新说,“叶青青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继续吧!”二人便赶上陈开新。张吉说:“叶青青,那就把你的干粮拿出来进贡吧。”叶青青挎包里有三袋方面便,三瓶“农夫山泉。
张吉喜道:“看不出来呀,还是个粗中有细的贤慧女人!”
胖妹子怒容道:“你读个书没有?是黄花姑娘,不是女人,你妈才是女人!”张吉笑道:“好,好,我认错,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的黄花姑娘!”
胖梅子一脚虚踢张吉,一边说:“拉屎啃鸡腿——亏你张得开口,谁是你的黄花姑娘?我还没搭你的早饭米呢!”张吉本能地躲闪,这才意识到无意间又占了胖妹子的便宜,戏言道:“棒槌上天——总有落地的时候,抱着机器人亲嘴——你有情我无意,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胖妹子好强不依不饶:“把你个电杆上挂灯笼——有名(明)的光棍,包米面做元宵——捏不到一块儿!”陈开新嘿嘿地憨笑,享受二人斗嘴的乐趣,然后说:“干粮就把你们的嘴塞不住哇,吃了又走吧!
他们找啊,找,不曾想就差楔而不舍的那一步,第二处故障就在下一杆,电线被垮方山石砸断。这回是陈开新爬杆,张吉与叶青青在地上协助接线、拉线。
当太阳靠山边时完工,通知厂里开闸。哗!集镇上、三山五岭的乡下农家皆欢呼:电来了!尤其中学教室里调皮地欢声雷动。当厂里说己经恢复供电,叶青青、张吉、陈开新也欢呼起来。为人民服务,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科学越发达,人们生活形式的社会依赖性越大,一损俱损。三人收工了。张吉忽然感到天旋地转,大脑刮起台风,使他不由自主跟着旋转就摔下了去,大叫一声“不得了啦!”滚了丈远的坡。叶青青、陈开新见状,急忙下去,张吉已恢复了正常,但怎么也爬不起来了,就近也无借力处,原来右脚颈骨折了。张吉被二人扶起身,无法行走,哎哟声声。叶青青说:“陈大哥,只好我俩轮换背了,打电话叫厂里派车来接。我们只要把他背到村级公路就行。”说着就背上张吉起步,一边嬉言道:“嗨,我说张吉,我这黄花大姑娘平常你休想沾边儿,这下自作多情给你沾沾姑娘的味道,舒服吗?”
张吉这时硬气不起来了,倒也因祸得福,他双手圈住胖妹子的脖子,女性气息充耳有闻,呻吟道:“上头舒服,下头不舒服,我对你开始佩服,甚至有点儿爱上你啦!”胖妹子道:“烫不烂的鸭子嘴,要不要我再次摔你个骨折?”张吉吟声道:“刀子嘴,豆腐心。”
陈开新跟后,问道:“叶青青,你行不行啦?”叶青青说:“背这个背时鬼小菜一碟!”一面注意脚踏实地,小心翼翼越坡过沟,一背就一里路,累得香汗滚滚。然后换上陈开新。
又一里路,终于到达村级公路,一辆私人出租小车早己停候在约会地点。下来二同事将张吉抬上车,然后再驰三里路上国道公路,便如放敝的野马,有了快到家的温馨感,再三里路回到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