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初见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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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就被南次郎开车带了出去。他起得晚,懵懵懂懂的抱着一盒牛奶吸,小脑袋一点一点,帽子几乎遮住了眼。南次郎看得喜欢,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脸。龙马迷迷糊糊的看见南次郎,对着他一笑,顿时满面生花,晃了南次郎的眼,南次郎怪叫着大笑一声,趁着车子还没启动将小家伙用力一抱,使劲揉了揉,龙马终于醒了。
龙马只记得前世是直接去了练习场,是在银华中学附近,可现在南次郎走的这条路,却是他熟悉已极的去青学的路。龙马奇怪的看着南次郎,问道:“老爸,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青学,那个老太婆是青学的教练,她带了她的孙女在青学等。”
龙马心中顿时一乱,青学,记忆中,青学网球部周末也时常是要训练的,既然龙崎教练在,也就是说网球部的成员也都在训练。这样突然就要见到网球部的前辈们,见到手冢部长,龙马感觉到了紧张,慌乱。他之所以拒绝去青学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手冢国光,他,渴望再次见到前世那样喜欢纠缠的男人,可他,也不想见他,他不爱他,不愿再搅乱他的生活。
南次郎感觉得到龙马的晃神,他不知道他的龙马是因为什么在回到日本的短短一个星期以内变化这样大,也不知道一向无忧无虑傲慢的小鬼时常的失神是因为什么,他只在乎,这是他的宝贝儿子,就够了。
牵着小龙马带着他慢慢的走进了暌违多年的青学网球场,他心中有着怀念与感慨,龙马也一样。
将帽子扣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惊醒了发呆的小东西,南次郎难得正经的同小跑过来的龙崎堇打招呼。
“龙崎老师,我今天没空,但是我另外带了一名代替我的小教练,相信你会满意的。”
他牵着龙马的手没有松,龙马同样没有松,他渴望见到前辈们,却又害怕见到他们,他在紧张,南次郎发现了,温柔的保护着他的小宝贝。
龙崎堇兴奋的看着站着没有动的龙马笑道:“你好,龙马同学,我是青学的网球部教练龙崎,我们之前见过的。”
龙马顿了顿,抬头看着龙崎堇礼貌的一笑,“我记得,龙崎教练你好,我是越前龙马。很高兴能够来到青学。”
龙崎堇喜欢这个礼貌的漂亮的小小的,却又异常强大不可思议的孩子,大笑两声后对着不远处观望的正选们挥了挥手,“嘿,大家,快过来。”
以活泼好动好奇心强的菊丸英二带头,不二周助,乾贞治,大石秀一郎,河村隆,桃城武,海堂薰以及早就穿着运动短裙害羞的抱着球拍望着这边的龙崎樱乃和陪在她身边的一身运动服的小坂田朋香跑了过来,将龙马团团围住。
龙马紧张得不可自己,小手猛地握紧了些,南次郎温柔的拍了拍龙马的脑袋,“别怕,有老爸。”轻柔又低沉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怪异强调,在耳畔轻轻的回响,只这五个字,便轻易抚平了龙马自重生以来对青学的所有紧张不安,期待渴望的情绪。龙马忽而觉得不再害怕,不再慌乱,孩子气的伸手抱了抱南次郎的脖子又松开了。
“嗯,我知道的,老爸。”他看着南次郎的眼神信任极了,认真极了,南次郎忽而觉得,热泪盈眶的自豪。
他俯身极快的在龙马戴着帽子的头顶轻轻一吻,而后直起腰,又变成了那个嘻嘻哈哈的怪大叔,转头对着龙崎堇挥手恶狠狠的咬牙,“老太婆,给我好好照顾好我家小龙马,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唯你试问。”
龙崎堇同一众青学众人早就惊呆了,这个怪大叔竟然有这样温柔深邃的舐犊情?他们觉得不科学,这个从打扮到言行举止无一不奇怪的大叔,刚才轻吻这个漂亮异常的孩子时竟然让人觉得难言的帅。
好半天,南次郎转过拐角不见了,龙马才收回了视线,一看众人,后知后觉的有些害羞,微红了脸,掩饰性的低头拉下了帽檐。龙崎堇这才回神,干涩的笑了笑,站在龙马身边道:“这就是我曾经向你们提起过的越前龙马了。龙马这些就是我青学网球部的正选队员,队长手冢国光因为参加关东大赛会议不在。”她一一介绍了每一名队员,最后将两名女孩子拉了出来。
龙马有些失神,悄悄松了一口气,尽管他不再害怕,可紧张还是免不了,听说手冢国光不在,不由松了一口气。
菊丸英二最是闲不住,凑上来,弯着腰,巴巴的看着龙马,兴奋的神色憋了半晌才激动的问道:“小不点,小不点,你真可爱,我以为是小学的小朋友来参观学校呢。”
龙马摆了一张酷酷的脸,拽了拽帽子故意沉着声音说:“我十二岁了,今年上初中了。”
“小不点,你真的连续四次获得美国青少年网球大赛冠军?回国的第一天,你就打败了网球名校的高中前辈,获得了16岁组冠军?”
龙马点了点头,菊丸兴奋的跳了起来抱了一下龙马,又遗憾的看着龙马问道:“那小不点你哪里上学?为什么不来青学?我们听龙崎教练提起过你,都很喜欢你啊。你要是来了,一定会很好玩儿,我每天都可以陪你玩儿的。”
“对,哈哈,英二前辈最擅长胡闹,幸好部长不在,否则我们又能在球场周围看见英二前辈奔跑的英姿了。”
“桃子,你这个坏蛋。”
菊丸英二和桃城武又闹了起来,周围其他几人也七嘴八舌说着话。龙马看着久违的前辈与熟悉的气氛,又是高兴又是怀念。龙崎教练并没有将他现在是冰帝正选的事情告诉前辈们,龙马也不想因为这一层而同他们早早的有了防备,一时说不出话,就呆呆的看着七人。
龙崎樱乃一直注意着龙马,她自从两个月前第一次见过龙马之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个子的漂亮强大的男孩儿。连奶奶龙崎堇也是知道她的小心思的,这才专门拜托了南次郎。但是她太羞怯了,不敢当着前辈们的面和龙马同学搭话,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坂田,小坂田仗义的拍了拍她的肩,上前走近了龙马大大方方的问好,“越前同学你好,我是小坂田朋香,是樱乃的好朋友,今天陪着樱乃来向你学习打网球,请多多指教。”
龙马是喜欢小坂田这种干脆利落的大方的女孩子的,淡淡一笑,“请多指教。”龙崎樱乃这才匆匆跑上几步,红着脸对着龙马鞠躬点头。
龙崎堇让龙马三人去边上的球场练习。小坂田的运动神经很好,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打得像模像样。相较而来,龙崎樱乃就实在是太没有运动神经了,她加入了青学网球部女子部,已经练习了两个月的挥拍,但是说实话,她打球实在是糟糕极了。
龙马并不生气,在他看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这是老爸拜托的事情。他只是一遍一遍的纠正着红着脸心思完全不在打球上的龙崎樱乃动作,不厌其烦。
不二周助对这个在龙崎教练的只言片语中赞赏极了的孩子很好奇,轻轻靠近了他。
“越前同学。”
“不二前辈?”龙马叫得很自然,倒是让不二周助一愣,又笑起来,自然的坐在他的身边。
“越前同学,不知道你在哪里上学呢?”
龙马看了一眼眯着眼睛微笑的不二周助,忽而一笑,“冰帝。”掷地有声。他为青学感到骄傲,同样,他也为自己如今是冰帝的一员,为冰帝感到骄傲,这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开始是为了不想让大家因为敌对的关系而同自己有任何芥蒂。可是问的人是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这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他也知道,不二周助会为他报保守秘密直到双方正式站在赛场两端的那一刻。
不二周助睁开了湛蓝色的眼珠,其中深邃复杂却是无人知晓了,继而又笑起来,轻声道:“真好,迹部能有这样的你,真好。”
“不二前辈,和猴子……和迹部前辈相识?”
“嗯,我们小学在同一所学校,算是朋友吧。”不二顿了顿,又轻声道:“我听龙崎老师说起过,越前仿佛,原本是要来我们青学的,怎么……”
龙马看了一眼不二,又望了一眼正在球场训练的正选队员们,一笑。那笑看起来仿佛遥远得来自另一个世界,不二忽然有些心疼,睁开眼睛看着龙马正要说话,龙马却轻声打断了,“有些个人原因吧,有些人,有些事,我却是不得不仔细思量了。”
龙马说得模糊,不二却没有再问,因为从那一双眼中他不仅看见了遥远,还看见了叹息与悲悯,他忽而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是太不一样了。
龙马独自走上前不厌其烦的平静的纠正着龙崎樱乃的错误,不二周助忽然感到惋惜,这样的少年,不是青学的,有了这个少年,将会改变许多,他心中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