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新嫁郎  第四十五章 婚期已定逃不过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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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敖安吓得手一抖,毛笔上落下几滴墨汁到了宣纸上,渐渐的晕染开来,遮住了原本写好的几个字。他回头一瞧,就瞧见一身月白色衣裳的白玉堂正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身后。
    “你……!!”
    “嘘。”见沈敖安就要惊叫,白玉堂连忙伸手捂住沈敖安的嘴,将他就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全部堵回喉咙里。“你别嚷嚷,小心外边那两个听见。”
    沈敖安瞪着大眼睛不安的瞧着面前的白玉堂,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门外,最后乖巧的点点头。
    见沈小公子的稳定下来,白玉堂这才放开捂住沈敖安嘴巴的手。他看向沈敖安桌案上的那张习字用的纸,观摩起了他刚刚才点评过的字。
    字如其人,沈敖安的字就像他的人一样,相当秀气,内敛,只不过,大概是心境的原因面上显得过于浮躁。桌案旁还放着另外的一沓,也是满满的一沓练习,不过和桌案上这张一样,过于浮躁。
    “小公子一日未出现,我还道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是躲在房里用功。”白玉堂嘴上调侃,手上动作也不停,只见他手掌一翻凭空跳出两枚飞蝗石,腕上轻轻一甩就飞射出去,目标正是门外守门的两位家丁。
    只见门外那两个影子齐齐一抖,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便软倒下去。不一会儿,又一个高大的影子站在了门口。
    初见到白玉堂使暗器的手法,沈敖安不禁眼神一亮,随即想起哥哥那句更像是调侃一样的话,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白兄就不要笑我了,我倒是很想出去找你们呢。”
    “五爷我也看出来了,小公子巴不得永远待在外面不回来呢。”
    “白兄怎么会找到我这里?”
    白玉堂指了指先前婢女进来放在矮几上的那个托盘,说道:“跟着你家婢女进来,不止我,猫……展昭也来了,诺,守在外面把风呢。”说着又指着外边那个影子,看不大清楚,但是沈敖安好像可以看出来外边那人在对着里面点头。
    锦毛鼠白玉堂和南侠展昭都来了!沈敖安的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希望。“你们可以把我带出去吗?”不过马上就被白玉堂兜头泼了一脸凉水。
    “不可以,直接把你带走问题就不好解决了。”白玉堂直接回绝,毕竟沈敖安时这件事情的主角,每日都有人盯梢,若是就这么带走了必定会引起骚动,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明了这么做也不过是打草惊蛇罢了。
    见沈敖安一下子耷拉下脑袋,整个人看起来都丧的不得了,可怜兮兮的像是一种食草的小动物。“小公子,你要学会自救。”
    沈敖安颓颓道:“我又不会武功,要如何自救。”
    “你可以待在沈家观察情况,然后通知给外边的我和展昭,我们来想办法,怎么样?”
    “你们总不能每天都过来一次。”
    白玉堂挑眉,想起了念一,但不知什么问题又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笑了笑,说道:“我们到时候找个人混到你身边,有什么事找他。”念一啊念一,五爷这可是难得管一回这种闲事,可得好好的谢谢五爷啊。
    门外的展昭不知如何咳嗽了一声,白玉堂勾唇,心道:好了好了五爷知道今日正事不是这些。
    沈敖安不明,倒是有些儿担心,问道:“展大人身体不舒服吗?外边风大,要不然进屋来吧。”
    展昭这种习武之人哪里会担心这种事情,只听门外展昭闷声道:“不用了,展某外边站着就行。”
    沈敖安皱眉,还想说什么,白玉堂掰着小公子的肩膀将人转过来,道:“那臭猫就算被人捅一刀都不会有事的,你别操心他了,今晚有正事问你。”
    许是普通人比不上习武人,又或是掰的力气大了,沈敖安瘦小的肩膀觉得有些儿疼,不过他没多说什么,问道:“白兄要问什么?”
    “你昨日回府后可有去问你父母关于这件事的始末?你要嫁给谁,为何要嫁,嫁的那人是何底细?”
    白玉堂连番几个问题,沈敖安不禁想起父亲昨夜对他那些老生常谈,还有母亲的讽言嘲语,心头微微犯苦。
    “婚期已定,我怕是逃不掉了。”
    “这么快就定了婚期?”
    “嗯,下月初三。”
    白玉堂瞪大眼,这是上赶着把人丢出去啊,还是亲儿子呢。心里盘算了一会儿,下月初三,从今算起,也不过是半个月时间。看来行动得快一些了,他们现在连那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的边都摸不到,今日也就是看到一丝影子就找不到了,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为什么就那么能躲。
    “我刚刚问的那几个问题,你知道多少。”
    沈敖安皱着眉,他问是问了,父亲也没有藏着掖着,大概是看他也就这样了。他对这家中亲情早已死心,觉得母亲这么对她也无可厚非,但是说给白玉堂听,他觉得有点太过神异了。
    踟蹰不过一会儿,沈敖安低声道:“我父亲说,我要嫁的,是一位神官。”
    “神官?”白玉堂嗤笑,就那鬼里鬼气阴邪至极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还能是一位神官?
    “我爹就是这么说的。”沈敖安也知道鬼神之说荒诞,白玉堂定然不信。
    谁知白玉堂摆摆手,说道:“你继续,我没说我不信。”
    “……这事可能要扯到十六年前我们沈家发家,那时候我未出生,沈家也不过是一户破落户。有一日我爹外出路逢大雨,躲进一处破败神庙躲雨,见着庙里有一座神像……”
    “于是他便顺手求了个让自己发财的愿望?”
    “……嗯,这本也没什么,只是那晚大雨不停,我爹便宿在那庙宇,睡时梦见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在他梦里作怪噩梦连连,我爹白兄你也见过,爹他经不起吓唬,便告饶说了句胡话……”
    常日里求神拜佛时对神明许愿,许了愿便要还愿,一般来说就是回去上个香之类的。若是许愿之时便答应了什么,事成后就一定要做到,不然神明定会追过来讨要,轻的小病小灾,重的可要人命。
    这梦里作怪的一听就知道是个不知道什么名头的邪神了。
    沈敖安不提,白玉堂便明白了,沈家主必定是随口胡诌了句类似于给邪神找个伴的话,这么一看不如说更像是答应了给人家找个老婆。
    沈父肯定是没有这么做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突然追过来讨人家的儿子做媳妇了。大意就是你没有给我找伴,行啊那你儿子来抵吧。
    “我爹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岭的空地上,也没有什么破庙。他胆子小便跑了,结果爹果真一夜莫名暴富,才信了这件事,不过他当初梦里的胡话自己却记不清了,便一直搁着,前些日子出了事才想起来。”
    老子作孽儿子背锅啊,白玉堂啧啧称到。哪里来的阴鬼邪神就随便拜,拜出问题来了吧,不过还好,白玉堂觉得自己也不是对付不了。
    这时门外展昭突然开门走进来,白玉堂与沈敖安齐齐望去,就见展昭皱着眉,说道:“有人过来了。”
    白玉堂了然,起身,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同沈敖安说了一声他该走了,只是抬脚还未走,便顿住,顺嘴问道:“那沈夫人不是你生母?”
    沈敖安不明,点头道:“母亲是我后母,我生母已经病逝了。”
    白玉堂点点头,拖着展昭一下从沈敖安的窗户跳了出去。
    沈敖安叹了一口气,只听门外婢女惊呼道:“哎呀,你们怎么在门口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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