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错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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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从长计议?在从长计议,我三哥只怕都要重新投胎做人了,叶透心中焦急,可她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她爹叶山河曾经当过水上都卫,赵文远又是叶山河手下的副官,念在已故叶遮云的份上叶透选择了沉默,可沉默并不代表她要放弃,叶透将最后的希望看向花映梨,如果花映梨要跟赵文远一样从长计议,那叶透就独自一个人去,活是叶遮云的人,死是叶遮云的鬼。
    花映梨的眼睛一直注意这叶透,她从叶透眼中看出了叶透心内所想,给了叶透一个安心的笑容,对赵文远说道“赵镇吏,此地不能多待,必须马上走”
    赵镇吏不解说道“走?为何要走”
    花映梨说道“既然文子厚好大喜功,那他一定要好事成双,抓了遮云,那下一个便是透儿,所以,尸虫老人一定会抓透儿,华莱你现在就去让所有人离开,找一些与透儿年纪相仿的人,穿上透的衣服,混迹在人群中,记住,每十几个人为一组,朝着四面八方走,赵镇吏,你也换上衣服让鲁大护你周全,等救出遮云在回合”
    赵文远面色不悦,说道“你这是何意?赵文远虽是读书人,可更看重情义二字,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况且,尸虫老人来捉拿透儿,你跟蝎九将尸虫老人擒拿,以此交换遮云岂不是更好”
    “赵镇吏,救出遮云兄,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映梨岂不是罪人,蝎九受了伤,即便我捉拿的尸虫老人,可它若带了兵来,就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能抵挡官兵的屠戮?”
    花映梨的一番说辞说的头头是道,堵住了赵文院的心气,还保留了颜面,赵文远思来想去,嘱咐道“映梨,遮云一定在抵达莱阳之前救出来,否则将有性命之忧,此事你还要从长计议,要做到万无一失”
    花映梨嘴上却答应了,在赵文远走出后,便注意外面的动向,当瞧见有人背着包裹结伴而行时,花映梨说道“蝎九你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蝎九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我大师兄脑袋都要掉了,我还能说假话”
    花映梨说道“我们启程,去沙口镇”
    蝎九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说道“沙口镇,你是去救我大师兄,还是想将我大师姐交给文子厚”
    花映梨眼神一撇,眼中透着一股子血味“透儿受的伤,就要血债血偿”
    蝎九瞅着花映梨的眼神,心里毛骨悚然,不敢言语咒骂,小声嘟囔一句“从长计议,哼”
    花映梨嘴角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摆弄起兰花指,脚尖着地小碎步走了几步,唱道“我是要斩尽杀绝”这个绝字唱得格外响亮。
    叶遮云带去源城的人,只剩下七个人,而且都被掉在牢房之中,受了大刑。叶遮云被吊在刑房之中,双臂满是烙铁的痕迹,胸膛上的鞭痕不计其数,条条见血,还交杂这白色与红色的粉末,细细一闻,是盐巴与辣椒粉,,腿上则是满是钉孔,脚下还被烫的皮开肉绽,是不是的被冷水泼一泼。
    四个虎背熊腰的牢头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刑具,站在一侧,文子厚饮着好酒,美滋滋的说道“叶遮云,有好日子不过,你非要当这领头鸟,你这不是找死么?”
    叶遮云吐出一口血水说道“狗官”
    文子厚随手将酒杯撒向被吊着的叶遮云,看到叶遮云浑身抽动,文子厚笑道“我念你是条汉子,你把这些罪状都认了,你死后,我就给你烧一座金山”
    “叶遮云勾结乌合之众,抢夺赈灾款,杀害九镇镇吏及其家眷,掠夺百名女子卖入妓院之中,烧毁无数房屋,致使数千名百姓无家可归,城丞文子厚多次派兵缉拿都被叶遮云逃脱,沙田镇镇吏文子仁在追捕叶遮云踪迹时,被叶遮云活捉,剃光全身的肉将骸骨挂到源城城门口之上,并在城门口贴出告示,宣称自立为朝,与肃萧皇平起平坐”禁军都卫刘武念完之后,拿着拟好的罪状在叶遮云眼前晃悠晃悠,得意的说道“记住了么?”
    叶遮云冷笑一声,一口吐沫喷在罪状之上,笑道“记住我是你祖宗”
    “不识抬举”刘武扇完叶遮云七八个耳刮子之后,说两个虎背熊腰的牢头一人拿着一把铁钳子,毫不留情的对准了叶遮云的双手双脚,只听一搜搜几声,血喷出,叶遮云的双手双脚的指甲被钳子硬生生的拽了下来,叶遮云面色苍白,留下的汗水与血混在一起从脸颊留下,已经分不清楚血与汗。
    啪啪啪,文子厚对着叶遮云鼓掌“叶遮云那,你是一条汉子,就好比空中自由自在的鸟,而我们都是臭水沟的苟延残喘的臭虫,你的翅膀被折断,掉入臭水沟中,你还能飞起来么?你说说这些罪你要是认了,我好吃好喝招待你,直至送你去莱阳,我升官发财,即便你被五马分尸,我都会想尽办法,给你修建一桌体面的坟墓,忘不了你这辈子的大恩大德,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疼痛让叶遮云觉得浑身麻木,他想闭上眼睛,可他不认输,气若游丝的说了六个字“你不死,百姓亡”
    文子厚说道“那你这是承认造反了?”
    “夫君”身材婀娜穿着华丽的蔷吉夫人走入牢房之中。
    文子厚瞧见蔷吉夫人急忙站起来,一脸心疼的说道“夫人,你不养伤,跑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夫君,我二妹今日给我传信,她明日就到源城了来小住几日,有二妹助力,即便叶透有花映梨护着,也休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蔷吉夫人眼中闪过一团紫火,好似胸有成竹一举拿下花映梨与叶透。
    “夫人哪,夫君对不住你呀,让你为夫君操碎了心,你的伤还没好,快回屋歇着吧”文子厚将衣服脱下披着蔷吉夫人身上。
    蔷吉夫人正要走时,突然一阵眩晕倒在文子厚怀里,脸上干涸的爆了一层皮,急不可耐说道“快,快给我喝一碗血”文子厚忙将蔷吉夫人扶到椅子上,拽过一个牢头准备放血之时,蔷吉夫人头发变得雪白,颤抖的手指向叶遮云。
    刘武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叶遮云的手腕处割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涌出,接了满满一碗,递到蔷吉夫人面前。
    蔷吉夫人抢过血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当一碗血饮进之后,蔷吉夫人的白发也逐渐变成黑发,干涸的皮肤又恢复以往的水润,蔷吉夫人看着叶遮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叶遮云,你可真好骗”
    叶遮云身受重伤,又被放了一碗血,体力不支,虚弱的说道“你,你是?”
    蔷吉夫人摇身一变,变成了衣衫破旧,满脸灰尘一副苦相的妇人,叶遮云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像自己诉苦,求自己救他夫君的那个人,这一刻叶遮云才恍然大悟,是他,是他害死了那么多人,是他是他害的刘于霍临受牢狱之灾,不是敌人阴险狡诈,是他,是他太笨,叶遮云笑了,痛快的大笑“错,呵呵”
    错?何人不犯错?人无完人,错只是人生中行走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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