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言外之意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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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幕二十六岁,只是看管戮灵兽的的杂役,可在莱阳,大小官员都要对乐幕恭敬有加,谁叫的干儿子是督查史兼久宫阁阁主的公子越,而公子越年长乐幕四十五岁。
    乐幕前脚进府,后脚公子越连跑加颠的跑进来,一副子孝的面孔说道“爹呀,我的亲爹呀,儿子在城中给你寻了一处好的宅子,您不去,非要在这小院子里受委屈,这不是往儿子心窝里捅刀子么,您叫儿子死后有何颜面见祖宗”
    乐幕咳嗽俩声,淡淡的说道“我喜欢静”
    “爹呀,儿子给你找的新宅子,大的很,又宽敞又明亮,还招了三十多个仆人轮番伺候您,那宅子离儿子家也近,夜里您有个头疼脑热的儿子马上就到,您瞧瞧您最近都瘦了”
    乐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还是真实孝顺”
    “爹,您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不孝顺天理不容,爹,儿子有一件事跟你说,裘荣午您还有印象吧”
    “武官裘荣午?”
    公子越抬头看了看乐幕清淡如水的脸,故作大声的说道“他天天骂儿子,说儿子猪狗不如,买祖求荣”
    乐幕的清澈透底的丹凤眼盯着公子越狭小精明的眼睛,说道“裘荣午上个月中风,躺在床上舌头都伸不直,还能咬文嚼字?他家的祖屋你就那么讨你喜欢”
    公子越当忠臣的时候,别说弦外之音,就算大白话,他也未必能听明白一二,一个劲的认死理,现在不同了,只要轻轻一点,在深的言语都能琢磨出水,见被乐幕识破,公子越也不再隐瞒,说道“这不你儿媳妇,白菊喜欢么”
    乐幕嘴角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菜做的好吃,不止是手艺,更重要的是调味品”
    公子越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像是明白其中的意思,试探性的问道“爹,通敌卖国算大罪么?”
    乐幕与公子越不同,乐幕的眼神清凉透彻,别说杀戮,就连阴险狡诈都看不出,坐立行更像是一名毫无心计可言的教书先生,公子越呢?曾经贤良忠臣,脸上时刻挂着无理辩三分,近三年,七十一岁的公子越油光满面,精神焕发,眼中除了尖酸刻薄便是阴狠毒辣,一个眼神能让啼哭的三岁娃娃止住,咆哮一句能让街边的流浪狗退后三尺。
    乐幕感觉喉咙有一股凉意,拿着手绢掩住嘴,咳嗽,一口血喷在手绢上,乐幕手起手绢,深情淡然说道“做菜也是一门学问,盐放多了太咸,放少了又食之无味”
    “爹,儿子才华横溢,咬文嚼字之事就交给儿子吧,儿子早年落寞之事收过裘荣午一本临摹的书籍,裘荣午的笔迹就不愁了”
    乐幕点点头,又说道“菜好了,如若亲朋爱吃,那就一个盘子呈满”
    在乐幕身边混迹三年,公子越怎么不知道乐幕的风格是斩尽杀绝,只是这件事有点难,胄武皇有四将一帅,分别是塞风大将军楚阔,平踏将军辛开然,雄武将军幽梦离,荡寇将军宫羽沉,镇国大元帅际株鸿蕴,际株鸿蕴年六十有五,先帝的身边的近身侍卫,后起兵推丸汤,开国界,废三位王子,尊先帝之命助凃灵阿嗡登皇位,称胄武皇,后又替先帝守灵三年,三年过后领兵镇守往午山,对峙丸汤与洲易,荡寇将军宫羽沉便是际株鸿蕴的徒弟,裘荣午虽无兵权,可他的儿子确是塞风大将军楚阔的牵马副官,三年前楚阔弟弟楚待的死,已经惊动楚阔,若这次动了楚阔的牵马副官,公子越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公子越面露难色的说道“要不然让楚阔班师回差,一道剁了他,在立他人为将”
    “你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得”细长的丹凤眼冷峻的瞄了一眼公子越,满是不悦的说道“你若要引火自焚,那我就送你一盏烛台,祝你一臂之力”
    “爹,儿子错了”公子越立马下跪像乐幕认错,位高权重的生活来之不易,不能轻易放弃“爹我回去就教训你儿媳妇,爹你莫生气”
    瞧着公子越的背影,乐幕说了一句“裘荣午的儿子裘德武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回过家了把”
    三年前的国师府,现在是公子府,光仆人就造了百十来个,公子越又纳了花船出身的白菊小妾,白菊比公子末辱还小六呢,而公子越的“爹”才比公子末辱大一岁。
    回到府上,找出裘荣午赠与他的书,当时他囊中羞涩,无钱购买书本,就像裘荣午借书看,裘荣午当天并没有把书借给他,而是连夜手抄一本赠与公子越,当日赠书,现在却成了杀人的刀,公子越一夜未出书房,细细的临摹裘荣午的字迹,写了一封家书,内容就是家老父亡故速回,差人即刻送我天鸣山,半月后,裘德武果然赶回,见老父无恙也觉得诧异,在家待了几日,准备赶回天鸣山之际,被官兵团团围住。
    公子越连夜像肃萧皇凃灵赫通禀,裘荣午大骂肃萧皇乃是昏君,娘娘是妖精,暗地里勾结一大帮人想要立新储君,还特意将伪造的书信呈上肃萧皇,肃萧皇心胸狭隘,听不得一丝忤逆之语,当下下旨,裘家满门压入诛天监。
    父子二人被关在同一牢房,拔指甲、跪钉板、火烙肉,甚至将父子二人的双腿砍了下来,二人皆不承认谋反,一个劲的喊着冤枉,单拼着一封书信如何有罪?
    三年来,被禁锢十五年的肃萧皇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江山再手,美女为伴,连吃的都都讲究起来,顿顿都需要十六荤,十六素,遇到节气,更是要翻一翻。龙心殿里,肃萧皇是搂着阿图,谈笑风生,不知人间疾苦。
    乐幕来到龙心殿,瞅了一眼殿外跪着的宫羽沉,摇摇头,提高声音说道“乐幕求见”
    “进来”乐幕进入龙心殿后,肃萧皇说道“乐幕,你如此聪慧,可知孤叫你来何事?”
    肃萧皇虽然长得与沉睡不起的胄武皇七分相似,可内心却相差万里,胄武皇周遭沾染的是清透的白气,而肃萧皇身边弥漫的是淡淡的黑气,乐幕说道“王,小人与裘荣午大人有过一俩次接触,裘荣午品行高正,不想是会做出此等事情的人,裘副官,小人未曾与他谋面,不知为人深浅”
    肃萧皇将公子越伪造的书信,扔到乐幕脚下,眼含杀戮的说道“孤听闻,裘德武刚会走就在军中摸爬滚打,早年受了些伤,一直没去根,皇兄当年让他回莱阳,他却不肯,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回家养老,后留在军中做了楚阔的牵马副官,你来时看见门外的宫羽沉了吧,天天过来烦孤,跟孤说什么江山,孤是帝王,江山都是孤的,不服从孤,孤就杀了他”
    军权乃是立国之本,四将一帅,更是令朝的半壁江山,若其中一个人出了事,令朝便是在劫难逃,想必宫羽沉言外之意不可轻举妄动,乐幕故作大声的说道“慌妙,他的言外之意岂不说成王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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