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丸汤揽雄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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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鹤鸣三知只觉一股危险袭来,那鲶鱼怪变出一只带着倒刺的鱼骨棒,直扑门面,鹤鸣三知脸上讽刺一笑,闪躲一旁,刚才站立的地方被劈成一道沟壑。
    小厮即刻给主人撑伞,倒是这主子一脸焦急的说道“还撑什么伞,妖孽人人得而诛之”言必,从伞下进入暴雨中,鹤鸣三知见到富贵公子冲上前来,手掌接住一捧雨水,巴掌大的水看似不多,扔出去,变成了一股骇浪,砸像富贵公子,富贵公子连连向后退,正好推到刚才的位置一寸也不多,半寸也不少,富贵公子本被暴雨淋湿,现在又被汹涌的骇浪砸中,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与惊吓的深情,反而是高兴。
    小厮说道“主人,您没事吧,这混蛋竟敢对主人不敬,小人一定收了他”
    富贵口子喝令小厮“住口”
    淮水变河,不过百年,鲶鱼怪栖身再此,原形的时候身体腥臭浓郁,变成人形周身泛着紫气戾气,百年化成人形,应该是走了歪门邪道,不管你这鲶鱼怪入了谁的门,今日得罪我鹤鸣三知,便是您的尽头,鹤鸣三知动作越来越快,快的只能看到一头白发在飘荡,鲶鱼怪也不甘示弱冲上前去,挥舞着鱼骨的同时,鱼骨还不断射出根根鱼刺,鱼刺细如银针,亮如银雪,能穿石透骨。
    鱼骨棒中的鱼刺尽数射出,没有一根射进鹤鸣三知身上,鹤鸣三知晃晃衣衫,敞开胸怀,衣衫里面挂满了百十跟鱼刺,鹤鸣三和讽刺的说道“就这点本事,耍戏么?”
    鲶鱼怪变成的老者浑身戾气加剧,挥起鱼骨砸像鹤鸣三知的头,鹤鸣三知脚步凌乱,身形虚晃,鱼骨棒落地之时,鹤鸣三知右手忽然伸长抓住了老者的一双脚。
    老者的双腿瞬间变成一丈长五尺宽的鱼尾,想要挣脱鹤鸣三知的束缚,鲶鱼怪拼命摆尾,一股血液溅出,鲶鱼怪尾被抓住五个血窟窿,鲶鱼怪疼痛难忍,撕声鸣叫,暴雨急急而下,冲刷着鲶鱼尾部上的血液,血液流淌进淮河中,本应血红的河面却漆黑不堪,鹤鸣三知冷眼一抛,心中已经明了,鲶鱼怪的鱼子鱼孙倒是不少,鹤鸣三知愤然用力将鲶鱼怪甩像一旁,突长的手指恢复了原来大小,五指没沾一滴血。
    雨水冲刷地面三日,本就有些松软,被鲶鱼怪一砸更是出现了一个天坑,淮河水流猛涨三寸,鲶鱼怪的鱼子鱼孙们越上岸,变成一个个光着膀子脸色稚嫩的少年,可看到老鲶鱼怪的惨状,可又不敢逾越,灰溜溜的跳下河里,只能在淮河中对鹤鸣三知叫嚣。
    鲶鱼怪变成了一名老者,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水,想站起来在战,却看见鹤鸣三知的胸口衣衫大乱,隐约可见一直雄赳赳的鹤头,想起刚才此人的五指能穿透他的鱼尾,让他筋骨断了,化成人形的鲇鱼怪,眼中却出现了畏惧,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是鹤鸣三知”
    鹤鸣三知心高气傲,被一个鱼精知晓名讳又念了出来只觉得晦气之极,眉头不自觉的蹙上,右脚拱了拱地上的泥,一脚踢出,轻飘飘的一点泥,转眼变成了一座土山,罩在众人头顶之上,黑漆漆的比那阴郁的天还吓人,跟山比起来,人不过是一只蚂蚁,众人目瞪口呆,胸口发闷,这要是落下,淮河被阻,水淹无数,俩侧的城镇怕是要遭殃,无数孤魂野鬼夜夜啼哭,鹤鸣三知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野鬼来索命,抬起手臂,地面不动的石头慢慢浮起,随着鹤鸣三知的手势,凝聚在土山之上,成了兼顾的堡垒。
    鲶鱼怪眼瞪滚圆,早没了刚才的戾气,哆哆嗦嗦的抱着鱼骨棒,连滚带爬忘前滚,边滚边回头看土山,还嘴里不停的喊着“我是淆星涧的,我是淆星涧,祖师爷,祖师爷爷救我”
    鹤鸣三知心胸狭隘,傲气高骨正要活埋这鲶鱼怪与鲶鱼怪的子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相似的画面,有人曾经这样求他,鹤鸣三知没有心软将此人活埋,鹤鸣三知手臂僵住,微微晃动而后落下,土山变成一缕泥土落下,石头从天而降,刚才还呆滞的众人纷纷逃到别处。
    富家公子旁边的小厮从额头流淌一行水渍,用衣袖赶忙擦拭干净,这是雨水还是汗水已经分不清楚,好半响才说出一句话“主人,您刚才都看见了么?这地方闹鬼,大白天的闹鬼,有又妖怪有又鬼,这地方不能待了,主人咱快走,快走”
    富家公子从容的说道“慌什么”
    土山消失了,鲶鱼怪变成的老人捡回了一条鱼命,可石头将他的骨头砸断了几根,它不顾疼痛,拼命的像淮河爬,想要退回河里。
    河里的鲇鱼子孙沸腾了,淮河水蹭蹭的涨,似乎在召唤鲶鱼怪,快点爬。
    鹤鸣三知摇摇头回过神,接了一手心的水,在鲶鱼怪离淮河还有一丈的地方向前一潵,封住鲶鱼怪的去路,鲶鱼怪的面前出现了一层透明的墙,不管他如何拍打,终究穿不过去,鲶鱼怪的鱼子鱼孙越积越多,河面很快冲破,强势的水流在鲶鱼怪面前竟然绕过去了。
    一名老者犹如一条可怜的病猫,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可他不是人,是吃人的鲶鱼怪,鲶鱼怪嘴里说道“老鱼怪不识北斗,放过老鱼怪这一次,老鱼再也不敢了,饶命呀”
    鹤鸣三知冷笑道“挡我路者,咎由自取”
    鲶鱼怪想到了淆星涧,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仰着头,大声的说道“淆星涧,扩尘君主是我祖师爷爷,你要杀了我,祖师爷爷不会…”
    鲶鱼怪的话还没等说话,鹤鸣三知阴冷的眼神漂过去,他心气高,听不得压人的话,鹤鸣三知伸出右手,右手幻化出一只青色巨爪,勾住鲶鱼怪的脖子,咔咔俩声脆响,鲶鱼怪一命呜呼,变回一尾三丈多长的死鱼,鲶鱼怪的子孙纷纷后腿,没过河岸的水,纷纷回流,青色巨爪勾进淮河,四处乱抓,荡起一片血污“不知死活的东西”
    淮河里血腥扑鼻,蔓延开来,就连富家公子一行人都觉得血气冲天,捂住口鼻。
    鹤鸣三知心胸不太宽裕,冲了他断不会让人好过,尤其是些畜生,搅和的这些小鲶鱼怪,一个个开膛破肚,即便有漏网,也没有胆量兴风作浪,青色巨爪消失,鹤鸣三知的手却没有沾一滴血,鹤鸣三知背过手正要离开之际,只听身后传来声响。
    “先生,若不嫌弃,可否跟在下把酒言欢”
    鹤鸣三知头没回的说道“雨叶相碰,晴空,不相往来”
    “杯酒一盏,饮进,相见恨晚,敢问,先生就是天下第一算命师鹤鸣三知?”
    这幅对子对的确实不怎么样,倒是相见恨晚让鹤鸣三知停住脚步,说道“君子,莫要强人所难,小心引火自焚”
    二十七八岁的富家公子,说道“在下自幼丧夫,蒙祖辈之恩遗留玉食,安享渡余生,却不忘男儿志在四方,今日偶遇鹤鸣先生,纯草木之缘,甘霖之意,若不介怀…”
    鹤鸣三知再次打断富贵男子的话,说道“人,立天下,有男女俩类,又分老幼、男盗女娼”
    好赖话在场的人恐都听出来,富贵公子身旁的传话小厮嚷道“呀呀呀,你个臭东西,竟敢跟我家主子说男…,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么?”
    鹤鸣三知不屑一顾的说道“成王败相,死后,一抔黄土”
    富贵男子心里除了惊愣便是对鹤鸣三知的崇拜,他真不是凡人,竟然能一眼看透他的身份,富贵男子说道“百年之后都是一抔黄土,先生这句话说的妙哉”鹤鸣三知没工夫在这与蝼蚁闲聊,大步离去时,富贵公子急忙说道“在下丸汤佘炯,恳请先生,久居丸汤”
    鹤鸣三知只觉得脚下一疼,一块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石头踩在脚下,拾起,端详一番,在富家公子面前晃晃,五指用力,嘎吱一声,段成两半,说道“天生一石,须日月积累百年可形成,其后沉与土下,磨其菱角,去其锋利,这枚石头与老朽有一段缘,希望贵人亲自帮老朽找寻”说完,将其中一枚仍入滚滚淮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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