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煦打来的。
    戚风接起电话：“我还在片场，酒店一层的咖啡厅见？”
    何煦：“好，我等你。”
    戚风“嗯”了声，挂了电话。
    李雷在一旁问道：“需要我陪同吗？”
    戚风把手机放回口袋，“不用，跟何董聊个天，你今天也挺累的了，先回去休息吧。”
    ……
    等戚风到咖啡厅，何煦正跟面前五六块蛋糕奋战着。
    戚风走到桌边，边坐下边道：“几天不见何董更体贴员工了。”
    何煦把刚吃完的一块黑森林的盘子推到一边，然后挑了块布兰妮，吃了一大口才说，“不用客气，这些都是我，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直到注意桌子上仅有的一个勺子在何煦手里，戚风才意识到他没开玩笑。
    “你这是几顿饭没吃？”
    “三顿。”何煦比出三个手指。
    戚风想了一下，“减肥？”
    何煦摆摆手，“公司出了点事，熬了个通宵加一个上午，处理完眯了一会儿就直接过来了。”
    戚风眯起眼：“资金运转出了问题？”
    何煦咽下最后一口布兰妮，边伸手拿慕斯的盘子边道：“哪方面出问题资金运转都不会出问题，要是真的出了问题我就把你卖给华纳。”
    戚风跟着他的话道：“这么无情的么？”
    “嗯。你要说什么事？直接说就行。”
    戚风点了杯咖啡，“你先吃，我怕我说了之后你就吃不下去了。”
    何煦不甚在意的大快朵颐，“怎么？你要跳槽？”
    戚风这次没跟着他开玩笑，口吻认真道：“清黎的事。”
    何煦勺子一顿，不过没说话。
    又吃了几大口才放下勺子。
    “腻着了，”喝了一大口咖啡，抬头看向戚风，“说吧！”
    戚风决定由面到点，循序渐进。
    “清黎之前谈过恋爱么？”
    何煦一怔，这个问题让他无法不联想：“他有女朋友？现在？”
    戚风：“……”
    何煦懊恼的“啧”了声，“是我的问题，我之前没问过他这件事。”
    “没有，他没有女朋友。”戚风道。
    何煦松了口气，对于娱乐圈而言男艺人有没有女朋友和流量之间简直可以说有必然联系。虽说他不在乎邵清黎未来会走多远，但他也不希望还没刚迈出两步路就被封死。
    不过何煦的一颗心还没刚放下来，戚风就徐徐道：“不过，他有过男朋友。”
    何煦显然没立刻反应过来，“有过没关系，现在没有就……等等！男朋友？”
    戚风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何煦。
    何煦原本端起的咖啡杯又放了回去：“你是说他的取向……”
    戚风道：“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本我是想让他自己跟你说的，但是转头又一想，以他的性格可能不知道该如何对你开口。”
    何煦沉默许久，半晌，开口道：“他今天会拍到几点？”
    “昨天导演临时改了剧本，今天要拍的内容多一些，估计到十一点了。”
    何煦：“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晚上跟他谈。”
    戚风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你跟他谈的时候注意点措辞。”
    何煦摆摆手，起身走了。
    戚风看了眼桌上剩下的两块蛋糕，突然觉得有点饿，喊了服务员再拿个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