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犹太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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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说中,星瞳和易经都能够透视未来,看似很像,但是这两者的相同点却并不多。
星瞳是神赐之诅咒之眼,可以说是血脉中的一种隐性遗传,只在洛氏一族中隔代出现,且同时绝不会出现两人。而在作用上,星瞳看到的世界和常人不同,他们看到的是黑白世界,如果稍微集中注意力,就可以看出万物的兴衰荣败,即在未来发展的趋势。但是这样的未来是模糊的,星瞳的拥有者并不知晓确切的未来,所以一般他们还会研习占星术以此来帮助他们推算未来。但是如果需要,星瞳的拥有者可以通过命运之轮进入天机之中,看尽一人一生之变数,也可强行在天机中抹去一个人的全部因果,代价就是星瞳的诅咒,一旦这么做他们就会变成妖夜。虽然这个诅咒看似可以避免,但是所有星瞳的拥有者命运的终点都会触发这个诅咒。
而易经是神创之物,作为四本天启书之一,可以将它定义为神器,作用就是除了涉及神的领域外的一切全知,无论是过往现今未来,只要使用者催动,就会在脑海里生成对应所问的文字图像或者影像。如果只是看过往或者现今,只需要消耗使用者相应的能量,但是如果要看到未来,则会在使用的同时抹去使用者相应一部分记忆,而且因为因果定律,一旦看到的未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但是这样知晓的未来是绝对清晰的。
“那你父亲呢?”
“他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洛兮突然有些感伤,虽然是被小落问起的,但是在这个藏有回忆的地方,就算是无人提起,一个人的时候终究会想起些什么。
小落见洛兮脸色不是很好,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偷偷看了一眼丫丫,希望她能说点什么来打破当下的安静,但是后者却是一副与我无关无话可说的姿态,自顾自捻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微闭着眼品味。小落无奈,搜肠刮肚找到个话题来解围。
“这客厅顶上的吊灯是用什么做成的,像水晶一样但是会发光。”
在小落以前的世界里,晚上会发光的东西仅限于月亮星星和火把,蜡烛这东西都只是新巴比伦监工房子里才有的东西。在进来前,小落就对外面的灯柱很好奇,现在正好问出来。
“那是夜辉石,用封印魔法把荧月虫封印在水晶里做成的。现如今在欧洲各大城市都有卖,炼金术师大多都会做,只是夜辉石最后的光亮程度不一。你要是哪天安家了要装修,我给你带一大箱子去,这夜辉石还是我父亲最早做出来的,给你的绝对是光亮最好的。”
有时候洛兮也会去想她父亲洛风尘是个什么样的人。天下男人大多这样,太过疼爱老婆的男人都不是做英雄的料。如果洛兮没有星瞳,洛风尘会继续是一个谦谦君子,大部分心思花在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园艺师之上,偶尔灵光闪现,能为妻子做出晚上会发出满月光芒的水晶石。但是世间没有如果,或者神觉得洛风尘太过清闲,所以用这样一个恶作剧来作弄他。但是洛风尘终究不可能变成第二个洛天明,相反他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单字为兮,一个语气词,没有任何意义,幻想着自己注定不平凡的女儿能有白纸般单纯的一生。
星瞳这种东西更应该出现在他大哥洛风鸣那样的人身上,但是这个人洛兮却一直不感冒,而偶尔的见面,洛鸣风也能感受到洛兮眼中的敌意。
厨娘适时的出现打断了洛兮的思绪,饭菜已经在餐桌上摆好,银质的餐具也规整的放在雪白的桌布上。也正是听到开饭的声音,小落从沙发上站起来回望,才将洛兮家客厅的布局看全。之前进来时并没细看,只是让洛兮领了进来,之后又坐在会客的沙发上没有动弹,和丫丫的落落大方会自己到处溜达看看相比,小落的表现只能概括为乡下人。大门很大,且从客厅向外延伸出去,在进门处和客厅这面分别都有一扇门,两门之间的墙壁两侧一面是雨具,另一侧则是实木衣架。大门进来正对着的就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平缓的一阶阶向上延伸,又在到墙时分开,通向东西两侧。大厅很高,和二楼天花板齐平,二楼环房围绕着大厅,环房外是镶木走廊,走廊自正门楼梯向两侧延伸,又在东西两侧各有两个弯曲楼梯上下,其中西侧还有一个楼梯通向楼顶的阁楼。整个二楼以前是洛兮一家生活的地方,楼下的大厅后则是厨房和储物室以及下人的房间。
洛兮也很随意,唤了句让小落二人一起来吃饭就先行落座,拿起筷子就先开动。因为这里洛兮并不常住,今天做饭的厨娘自然比不得鹿特丹专门请的厨师,但一路奔波,这时安顿下来饭菜吃起来也算可口。席间洛兮简单问到一些自从北极冰原分开后的事,小落也简单的回应。寂静海的消失,浮空岛的不知所踪,星魂一行人重回东方大陆,以及小落归还古兰经并追随星月之旗的这两年。
那你怎么来罗马了?
小落来罗马的原因,只是因为穆罕默德交给了他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夺取基督至宝圣经。然而真实原因小落多少心里明白,麦地那的最后一战,穆罕默德在城外的死人堆里拔剑踉跄回城,看到的只是一脸愧疚无辜的小落,和倒在地上已经流干鲜血的妻子后,就再没正眼看过小落一眼。
“因为不再被需要了。”
在阿拉伯半岛举起星月之旗的人物,洛兮早早就有了第一手资料。对穆罕默德多少有些了解,麦地那之战更是有详细的记录书呈桌前。
“不被需要,只是你还太弱小,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会被需要。”洛兮的话现实而带刺,扎在小落心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然而对于洛兮而言,也是一样的,往常族人只希望她远远的待在鹿特丹,而现在召她回到罗马,不过是因为她星瞳的能力被需要。
可能是话题突然变得沉重,嚼在嘴里的食物不觉也变了味,洛兮觉得必须转变下气氛,脸色突然一转,狡猾的盯着小落问道:“你是怎么让这么一个大美女跟着你的。”
洛兮所指何人自然是一目了然,这话在问小落,也是在问丫丫。星瞳之眼早在洛兮第一眼见到丫丫时就知道她不平凡,这样的人会跟在小落这样的人身边则更不一般。
这话问的小落一时答不上话来,浮空岛的相识是那么突然,也有过一起不知天高地厚去割鲲鱼须的荒诞不经,后来丫丫跟随浮空岛一起消失在云海,就跟水汽消失在阳光中一般。等到她再次在麦加的河边出现时,小落心里确是暖暖的,恍若是自己重生了一般。而丫丫为什么会找到他,又为什么会跟着他这种问题他想过却并不敢找丫丫问个明白,只是心里觉得,有这样的一个人陪伴,是幸福的。
而对于丫丫来说,小落对于她而言是什么,心里也是没有个答案。这时洛兮问起,才在心中自问起来。自己今时今日在此,和他坐于一张餐桌前,不过是小落所拥有的心灵之光,和某个人是一样的。然而小落和那个人却相差的那么遥远,即使有转世轮回,小落也看不到那人的半点影子。所以丫丫心中给出的答案不过是跟着小落这一点线索,说不定能找回千年前的他的一点蛛丝马迹而已。
见两人都默契地沉默,那么显然关系就不如洛兮想象的那么好。于是洛兮把话题转回到自己身上,跟小落说道:“姐姐今天太累就不陪你们了,等忙完这两天我带你们出去玩。”
洛兮随后推开身后的座椅,踏着抛光的大理石阶梯一步步慢慢上楼,拧开许久没住过的自己的房间,重重倒在床上,拿松软的被子裹紧自己,但是却没有闭眼睡去,静静的漫不经心的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