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先带走了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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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味道,是蚀骨散。
    比江淮岚个子矮,黑披风里边裹着蓝衣服,步履匆匆,再加上这个味道。
    “苏怀弋,你到底什么目的,决明做错了什么啊。”
    苏怀弋故作惊讶,就像这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
    “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啊,决明公子随随便便就能把我打回十八层地狱,我哪儿敢惹他啊。”
    苏怀弋还配合着这句话的瑟瑟发抖,就怕再经历一次十八层地狱,怂的那叫个逼真。
    “哦?不敢动他?决明身上的伤明明就是蚀骨散给烧的,你竟然说不是你?”
    许长烟微微眯眸,又把剑往前送了送,苏怀弋下意识吓得倒退一步,寒气逼人,吓人,太吓人了。
    苏怀弋虽然自诩天资过人笑容掩盖一切,但是无非说的都是大话,论天资是比不过许长烟的,别说许长烟了,穆浮生他都比不上,至于笑容掩盖一切,这点确实是没人比得上江淮岚。
    苏怀弋唯一占便宜的一点就是他那张脸了,那张看起来纯情人畜无害的脸。
    “先生,你不能这样说啊,明明江家的人才会蚀骨散啊,再怎么说也怪罪不到我头上啊。”
    苏怀弋计划的很好,本来想着,如果是蚀骨散,不论那把剑是谁家的,肯定第一个报复的就是江家。
    苏怀弋的底牌亮太早了,他不改这么早就把自己的剑亮出来的,但是肠子悔青了也没什么用。
    “江家的门客多的很,蚀骨散却从来没有外露过配方,但是你却不一样,你又不是普通的门客。”
    许长烟木剑一收,敛眸看着苏怀弋,苏怀弋被他的眼神压的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当年站在鬼门关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压迫感。
    先生,太恐怖了。
    苏怀弋垂着头,就像是一个受挫的孩子,只是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声从苏怀弋口中吐出。
    江屿安应声而动,也不顾许长烟直接冲过去扼住了江淮岚的咽喉,江淮岚就和死了一样,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许长烟一剑奔着江屿安的后腰就捅了上去,苏怀弋已经打算撕破脸皮了,也就没什么顾忌了,直接拔出自己的佩剑就奔着许长烟刺了过去。
    苏怀弋的剑还没来得及往上刻名字,却是一把好剑。
    一剑穿透小腹,血都从唇角溢出来了,许长烟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满眼腥红的继续往前送着自己的木剑。
    江淮岚却用折扇挡住了许长烟的剑尖,许长烟剑锋一偏连带着身子一起偏,苏怀弋的剑直接在许长烟身体里搅动了一圈。
    剑抽出来的时候带着血珠,许长烟捂着伤口面无痛色,好像捂着那个血洞只是为了不让血流干。
    “父亲。。。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江淮岚声音有些变样,不过一个骨头几乎都要被江屿安掐断的人,声音走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听到父亲这两个字江屿安手上的力气一轻,但是又被苏怀弋的一声短哨给拉走了意识。
    “父亲,我知道你怪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父亲你知不知道,你把我领回去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你知不知道你教我读书写字的时候我有多高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心里只有苏岚,只有之前那段感情,我不过是个替代品,不过是当年有几分相像,不然我怎么可能被你带回去。
    “但是父亲啊,我有多喜欢你啊,如果我没遇到你就好了,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就不会羡慕那些可以飞往远方却又能回到家乡的候鸟,也不会羡慕那些可以归巢的燕雀,更不会去羡慕那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始终赖在蓝天怀抱里的白云。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你能认真的抱抱我就好了,我本来不该有这些想法的,就因为这么一条红绳,把我困得死死的。
    “是父亲告诉我,胭脂是甜的,是父亲告诉我,我应该叫江夙,我什么都是属于父亲的,甚至我这条命都是父亲给的。
    “我也是真的傻,竟然以为这么一条红绳就能绑住姻缘绑住你,就在刚刚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愚蠢至极。
    “父亲,你若是恨我,你便掐死我吧,毕竟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一次也没什么。”
    江淮岚似是在说遗言,颈部骨头嘎吱作响,能完整说完这些话真的是拼了他的老命。
    许长烟还在和苏怀弋打着,突然又被这小子刺了一剑,又是一口鲜血。
    薛弈谦的眼睛被这抹红色刺的眼睛生疼,渡烟出鞘似是被扰乱了心智一样剑法杂乱无章。
    江屿安似是被江淮岚的一番话拉回了神智,看清面前人之后赶紧撒手。
    “阿。。。阿夙?”
    江屿安尾音颤抖,伸手去触摸江淮岚的面颊,江淮岚比起那个抹着淡淡胭脂的男孩子真的变了太多,容貌也好,神情也罢,都已经和江夙差别很大。
    苏怀弋完全败下阵来,左肩和右肩各被许长烟和薛弈谦刺了一剑,佩剑都脱手而出。
    江屿安听到苏怀弋一声吃痛的低吟,仓皇转身挡在了苏怀弋身前。
    “滚开。”
    苏怀弋咬着牙,声音沙哑,两个字却没把江屿安赶走,反而是重重的砸在了江淮岚的心头。
    江淮岚就看不懂了,为什么自己那么宝贝的一个人,竟然被欺负成这样。
    活动了一下脖颈,骨头互相磨蹭发出骇人声响,折扇轻摇,拍去月白色上残留的灰,又是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
    “苏岚,你欺师灭祖,私自佩剑,胡乱用剑,你这剑伤的是我到没什么,若是伤到别人,这怎么办。
    “还胆伤到先生,一剑就已经够你再下一次地狱了,你还捅两剑,你这样让那些有意栽培你的人怎么想。”
    江淮岚唇角依然上翘着,折扇掩住半张脸,宣读着一条条罪状,苏怀弋似是垂死挣扎一样,把袖中残留的蚀骨散撒了出去。
    江淮岚直接用折扇打断了苏怀弋的手臂,笑容只增不减,对着许长烟俯身一礼。
    “先生,那这个人,我就先带回去了。”

    作者闲话: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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