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洛小六，人如其名，身高一米六.....好吧，开玩笑的。其实是我爸在生我那天赌了一场，摇筛子开了个双六，从而得名小六。
    没错，亲爹。
    我天生异色瞳，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虹膜异色症。右边茶色，左边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为明显，看起来十分中二。
    还有一个特点，我的右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通俗一点就是阴阳眼。
    我这嘴也是管不住，很爱说出来，说出他们身后跟着的东西，这一但被跟上了最好的是生病，最坏的可是要被那些东西带走。
    就这样一来二去，半个学校几乎都知道我是个神经病。
    洛小六，随意的名字，不平凡的人生。
    置于怎么不平凡，那都是后话。
    你现在只需要知道，我洛小六，要去干一件大事！当然这件事的发起者并不是我，但探路炮灰是我，准没跑了。
    我看着前面左拥右抱的聪子哥，笑嘻嘻的凑了上去，熟练的掏出我贿赂大佬的红双喜，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谄媚的递了上去。
    他的狗腿涛子在旁边像个太监一般，尖声喊道：“给聪哥递火！”
    四五个人闻声挤了上来，一屁股把我挤开一米远。
    “聪哥来点我的火！”
    “聪哥，点我的，点我的！”
    聪子将烟头放在打火机上点燃，眉满意的耸起，寸板头下，露出了三四层的抬头纹。
    我见他心情愉悦，一溜烟钻进了人堆中，谄笑道：“嘿嘿.....聪子哥.....要不你在换个人呗，小弟今天还要去网吧撸两把呢。”
    聪子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左脸，痞里痞气的吸了一口烟，开口道：“洛小六，今天我哥们都在，你可别不给我面子。”
    “不是.....聪哥.....我这真有事！大事！”
    他不屑一笑：“得，你小子别给老子贫嘴，叫你来就给老子来！”
    我还想说什么，他将袖子一撸，一条青龙纹身遍布整条手臂，瞪着双目看了我一眼：“今天晚上，十二点，我要是没看到你人，你懂的.....”
    “走！”
    聪子一喊，一伙人齐刷刷的从天台下出去了，只有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沈香香，我们学校的校花，都能是校花了，那颜值我也不多bb。聪子的女神，他追着了她半年没追到手，然而就在最近，这女人突然缠上了我。
    缠的老子欲哭无泪。
    当然，我一屌丝怎么会有妹子主动看上我，看上我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体里的那个东西。
    平常人的眼睛看不见，但是我的右眼却能清清楚楚见。她的身体里有一个女人，一身白衣飘飘，双手垂直，头发披在脸前，分不清是前还是后。
    左眼里是美丽的学姐，右眼里是森森的女鬼。聪子看不见，只知道是沈香香看上我了，这几个月一个劲的找我麻烦。要老子帮他打饭，洗衣服，这不，这次又要鬼节的时候又要老子去鬼楼带头探路。
    这些人，说什么去鬼楼探险.....其实指不定想对沈香香做什么坏事。
    他们想死，我还想活。但是又没办法，这家伙是学校里出名的大恶霸，外头认了不少混混，一但得罪了他，他能以各种方法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
    在我思绪飘扬的时候，沈香香突然冲我笑了笑，笑得十分阴森，垂直着手臂非常缓慢的走了下去。而她身体里的女人正在扭头看我。
    我揉了揉卷毛，内心很烦躁。以前都没有这种被鬼追着到处跑的现象，就在这几个月，我总能在睡醒、照镜子、一个人走路的时候遇到许多嚷嚷着要吃掉我的东西。就连他妈的拉个屎，也会有几双手大白在隔间下摸来摸去。
    幸运的是它们都伤害不到我，每次一碰到我的身体，立马就会被弹开。但是最近不一样了，沈香香身上那只鬼都能压在我身上了。
    以至于我一度单纯的认为她是不是想上我，直到她说出那句：“吃掉你.....我就能复活了.....”为止。
    我看了看手表，距离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我决定去买点桃木剑护身符什么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鬼楼坐落在学校不远处的朝阳小区边上，从天台踮起脚就能看见。那楼是一栋老楼，有四层，阴气森森。据说在几年前，那栋老楼里，发生了情感纠纷事件，有一个女疯子拿刀杀了七八个人，把小三一家子上下全砍了，自己随后也自杀了。
    发生这件事后，住在那里的人总能听到有女人在楼梯上奔跑尖叫，还有菜刀磨墙的声音，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墙上全是一条一条深深的沟壑，每一层都有。渐渐的大家受不了，一个一个的搬了出去。
    怨气这么重的地方，这些傻逼倒是不怕死，自己去死就好了，硬要拉着小爷跟你们一起。
    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寒风萧瑟，已是黄昏时分。七月半街上有三三两两烧纸钱的人，低头轻喃，也不知道在喃些什么。
    我走过一个胖子身边，眼珠子豁然一瞪，退了两步回来。
    我怪叫：“卧槽，老哥你特么这充气娃娃烧给谁的！？”
    那人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什么娃娃，她有名字，叫小芳！”
    “小芳破了.....唔唔唔.....”
    针扎破的吧？
    我心头一闷，憋笑的咳嗽了起来，胖子又瞪了过来，我连忙摆手往前走：“打扰打扰，老哥，你继续。”
    之后我走了一条商业街都没有找到卖法事之类东西的店铺，只能怯怯的往回走了。
    我走在老桥上，天昏昏暗，两边摆着乱七八糟的摊子，瓜果、美甲、服装等。
    我挠了挠后脑勺，以前咋没记得这老桥有这么热闹的？
    “嘿！死瞎子！给钱！！”
    “我.....我没钱.....”
    “那你敢偷老娘的苹果！？”
    “我.....我饿了.....”
    “你个老瞎子，老娘今天打死你我！”
    前方吵吵闹闹，围着一群人，有人拿着手机拍摄，有人伸手指指点点。我好奇的挤了进去。
    地上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双眼结块。一个肥硕的女人和一个枯瘦的男人正在用脚踹他，把这个老头踹得直呜咽，手里死死的握着那半个苹果。
    我钻了进去：“喂喂，过分了啊，两个人一起打一个瞎了眼的老头！”
    那老板娘拍了拍腰间的收银包，指着老头就大声喊道：“小朋友，你搞清楚，这个老家伙偷吃东西，难道不该打！？”
    我接问道：“他吃了你什么？”
    老板娘指了指苹果摊：“老娘的苹果！”
    我不屑一笑：“一个苹果.....老板娘你也太抠了吧.....”
    “我抠门？偷东西难道还光荣？！”那老板娘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叹了一口气：“行，你牛逼，老子帮他赔好不好？”
    “可以啊，一百块了结！”
    我一愣，怒道：“你这太过分了吧！一个苹果一百！你苹果镶了钻吧！”
    那老板娘不屑的笑了笑：“小朋友，你自己说的赔的啊，现在又是什么态度，旁边可是有人看着的啊。”
    我看了看周围围着的吃瓜群众，连连冲着老板娘这边叫好，真他妈是瞎了眼。
    我自认倒霉的掏出口袋里唯一的一百块递给她，那老板娘接过，弹了弹纸面，又拿起钥匙上的紫外线看了之后，才不屑对我冷哼一声，回了自己摊位。
    我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老子一个的零用钱。我转身将那个瞎老头扶了起来，他没说话，狂啃着那个苹果，好似很久都没吃过饭了。
    我对他道：“老头下次不要偷东西了啊。”
    那老头动了动耳朵，歪着头，莫名其妙来一句：“成型得倒是不错。”
    我下意识：“啊？”
    他冲我摆摆手，声音带着深深的苍老：“走吧.....”
    我还想在说送他回去什么的，他转身往我的反方向走了，双手在空气里摸腾着。
    我耸耸肩往学校走去，刚下桥，沸腾的人声戛然而止。我一愣，立马转头望去，这一转头，我整个人就懵了，呼吸都有些停滞，刚刚还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桥上，此时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还有几个在烧纸钱的奶奶。
    “主人！主人！那孙子又来电话了！！”这是我专门为聪子设置的手机铃声，我嘴角抽了抽，突然不是很想接。
    我下意识看了看手表，我擦！十一半点了！！
    我看着身后那座老桥，额头冒汗，心里有个想法冒了出来，鬼打墙。
    过了一会后，我气喘吁吁的来到了那座鬼楼前，单手撑在墙面上喘气，鬼楼门口站着七八个人，男的女成正比，聪子没好气喊道：“洛小六！你给哥迟到了一分钟知道吗！”
    我日.....老子又不是跟你约会，还按分来计算。
    我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向人群，沈香香和她身体里那只鬼正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已经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到让我发慌的是，人群里的那个老头。
    我惊道：“老头，你怎么在这？”
    那老头微微歪头，耳朵动了动，开口道：“来推动宿命。”
    “宿命？”
    涛子猛的戳了我一下，用一种惊恐的表情看着我，小声道：“六，你在跟谁说话？”
    我下意识指着老头：“这个老头啊。”
    脑中灵光一闪，我一愣，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除了那个女鬼之外，其余的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其中一个学妹轻声道：“我之前就听说过洛小六有阴阳眼，没想到是真的唉！”
    “是啊是啊，好神奇。”
    聪子不屑的撇嘴道：“装的，我也会啊！”说着他就指向了一个空地，对着空气神色惊慌的喊道：“哎呀！鬼！”
    “……”
    “洛小六.....是个好名字.....”那老头冲我笑了笑，笑得十分和蔼。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我一愣。聪子在门口不耐烦的喊道：“洛小六，赶紧给哥过来！”
    “唉唉！来了聪子哥！”
    那栋鬼楼乌漆麻黑，十分安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我们一行人走了进去，我是炮灰，我走前头，聪子和他的后宫夹在中间，老头和沈香香慢悠悠跟在后头。
    一进这栋大楼，森然的凉气穿透大衣，渗入骨髓。我提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里走去，一条老式的楼梯，墙面上涂了一半的绿油漆，楼梯铁扶手上锈迹斑斑。
    我踏上了一楼，一楼过道里深不见底，黝黑一片，滴滴水声从过道里传来。
    我咽了一口口水：“聪子哥，咱们还是继续往上走吧.....”
    聪子坏笑一声，似乎对我这个害怕的表情非常满意，摆手道：“既然是探险，那我们必须得探索完啊。”
    我心里一万句麻麻批呼之欲出，但是又被他给瞪回来了。
    他的意思是从这边走廊上，另一边走廊在上。我只好硬着头皮往走廊过道里走去，此时人多，我还不是特别恐惧，反正总比后面虎视眈眈的沈香香好得多。
    她好想在等待什么一般，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盯着我，不管其他人怎么跟她搭讪，她都只字不语。
    这一楼里所有住户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偶尔有几扇开着的门，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去探索。
    聪子这傻逼倒是胆子大得恨，故意在女生面前显摆他的能耐，在走廊里大喊道：“喂！有鬼在吗！？爸爸来收你了！！”几个人符合的吹着口哨。
    其实他们吵闹些反而让我更加心安。
    “哗啦啦！！”一阵猛烈的流水声忽然在走廊里响起，众人皆吓了一跳。
    几个小姐姐尖叫的直往聪子身上扑，几个大老爷们尖叫得直往我身上扑。我淡定的用手把他们蹭上来的猪脑袋推开。
    聪子不悦道：“洛小六，去找找哪里传来的水声！”
    我纳闷：“为啥要我去？”
    “你敢不给你聪哥脸？”
    我立马谄笑：“哎，哎，这就去.....”说完我就拿起手机往水声源走去，沈香香迈步跟了过来，我连忙道：“学，学姐.....我还是自己去.....”
    沈香香就跟没听到我说话似的，对着我阴森森笑着，把我笑得浑身发颤。就在这时，聪子一把抓住了沈香香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把她强行搂在了怀里。
    我用感动的目光对上了他挑衅的视线。真羡慕他没有阴阳眼，不然他要是知道他怀里抱着的是一只女鬼，会不会尿都要吓出来。
    我单独往里走去，他们站在楼梯口等我，老头迈着蹒跚的步子跟了上来。对于这个老头，我没有多大恐惧，心里反而对他有种十分的亲切感。他安安静静跟在我身后，时不时微微侧头听着我的脚步声。
    我们俩来到一个公共厕所前，我走了进去，老头倒是没跟进来，似乎十分嫌弃这里。
    原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是厕所里的水龙头自动打开了，我松了一口气，将它重新拧好。
    脑子突然白光一闪，自动.....拧开？
    水台上的镜子突然裂开了，镜子里倒映着我的身影，还有我身后举着一把菜刀的女人，她双目冲红，呲着獠牙，菜刀直朝我砍下来。
    我大叫一声，侧身一闪，一溜烟往门外跑去。老头在门口动了动耳朵，听着我跑的方向，我本来跑出去的身体有折回来了几步，一把拉起老头的手就往楼梯口冲。
    良心病这种东西.....真的控制不住.....
    身后那女人扭了扭脖子，菜刀有一下无一下的点着墙面，一步一步朝我们走来。
    我跑到楼梯口时，才发现门口的众人不见了？原来这些家伙故意把我支开，自己跑了。
    我本来想往下跑，老头突然开口：“往上跑。”
    我正疑惑，手电光的照射下，一群熙熙攘攘的鬼魂挤在楼梯口瞪着我，张开血盆大口直朝我冲来。
    “啊啊啊！！”
    我猛的拧了一下我自己吓软的大腿，让它们重新运作起来。拉着老头直往上奔，后面的鬼魂像丧尸一般追着。
    老头上了二楼之后，身体犹如千金重，怎么也拉不动，我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对着我笑了笑，开口道：“去天台等我。”说完松开了我的手，盘坐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他手一松我手一凉，我一愣，才发现，他的手居然有.....温度.....
    我像着了迷一般，非常听他的话，直往上跑去。下面传来鬼魂的哀嚎声，这声音让我联想到地狱。
    传说中三楼就是那女鬼杀人的地方，我刚踏上去，就听到阵阵女人的尖叫声：“救命啊！！”
    我本来不想体会，那几个女人又叫了几声，我呆在原地，这声音不是那几个学妹的么！
    下方栏杆处传来菜刀剁在铁栏杆上的声音，一下一下，十分清脆。
    我咬咬牙，最终还是去选择了找声音的源头。这层楼的房间太多，声音又似四面八方传来，我只能一间一间踢一下，看看有没有人。
    就在这时，后面渐渐传来刀身摩擦墙壁的厮磨声，我擦，她追来了！
    我来到了一间房门前，背后开始发毛，这门上都是血液，几乎染满了整个木门。
    学妹们的尖叫声从里面传来，我扭了扭门把手，居然从里面反锁了，我又踢了踢，那磨墙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大喊：“你们在里面吗！？”
    门闻声吱悠开了，我侧身溜了进去，猛的将门带上反锁，带上的那一瞬间，锋利的刀身刚好砍在门上。
    我喘着大气用手机微弱的光照着房间，几个大老爷们一人一个把学妹们摁在地上，她们的衣服被扯开了大半，露出了一片风光，俏脸上挂着泪珠求助的看着我。
    我立马怒道：“你们干嘛呢！犯法的知道吗！”
    涛子贼嘻嘻的看着我：“六，来得刚刚好，哥几个还没开动。”
    我秒回道：“滚蛋。”
    身后的门又被菜刀剁了一下，我连忙喊道：“女鬼都砍到门口来了，你们还有心思搞这个！”
    他们一愣，果然开始注意到了门口的响声，慌乱的从学妹身上爬了起来。涛子小声问我：“真的是女鬼吗？”
    我咽了咽口水：“嗯.....从一楼追过来的.....”
    “砰砰砰.....”
    “涛子！给老子开门！”聪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涛子松了口气，对我道：“什么鬼啊，是聪哥。”说完他就要去开那门把手，我立马握住了他的手腕，疑惑道：“聪哥.....不是在房间里么.....”
    他结巴道：“不，不在.....”
    我们两两相望，最后齐刷刷的往房间里望去，里面所有人背上都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些人此时也正抬头望着我们，脸上和身体上都是被刀砍过的痕迹，血肉直翻。
    里面所有人双目无神的站了起来，往我们这边走，聪子的敲门声越来越急，顺着还踹了两脚。
    我跟涛子对视一眼，默契的大叫一声，打开房门横着挤在一起挤了出去。刚一出来，聪子就拉着我的手直往楼上走，涛子想跟上来被他一脚踹翻了。
    后面传来菜刀剁人的声音，还有涛子的尖叫，一下又一下，我扯着他的手，怒道：“你干嘛？”
    他平静道：“他们都被鬼替身了，救不了。”
    “我擦，你怎么知道？”
    “呵.....因为我故意带他们来的.....”
    “你什么意思！？”
    聪子看了我一眼，痞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被他强行推到了四楼的一间房间里，沈香香正安静的坐在里面，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那女鬼脱出了沈香香的身体，往我这里移过来，还没过来就被聪子一张符震了回去。他冷声道：“给我老实坐好，等老子干完了，在轮到你。”
    他一把把我推到在桌子上，我怒道：“聪子，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俯身上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沉声道：“给我养灵而已，等我把你办了，就去吃了他们。”
    我咽了咽口水：“你要杀我？”
    “不...相反..我对你感兴趣很久了.....”
    我满脑子门号，他伸出手抚摸上我的眼睛，眼眸里尽是痴迷，他喃道：“你这双眼睛.....让我第一次见到时.....就沉陷进去了.....”
    “小六.....”他的手摸了上来。
    我恍然大悟，这他妈是想.....是想爆老子菊花！？
    我靠.....这比鬼还恐怖阿！
    我求饶：“聪哥，你住手，我是直的！”
    “嘘.....叫我阿聪.....”
    “……”
    “聪你大爷阿！快放开老子！”
    “大点声骂我.....”
    “……”
    我小声:“草.....草您妈？”
    他猛的站起身捂脸，仰头道：“就是这种感觉！！”
    ？？？
    他激动的俯身看着我，焦急道：“六！快！快骂我！”
    我嘴角抽了抽，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大吼道：“沈聪！我草尼玛！！”
    “啊啊啊！！！就是这种感觉！！”他猛的倒退几步，瘫坐在沙发上，捂住胸口直喘气。
    我见状立马拔腿去开门，他速度极快在我扭门把手时冲了过来，按住了我的手，冷声道：“你觉得你还能从我手里逃掉？”
    我淡定道：“草泥马。”
    “啊！”他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个脑残。”
    他又退一步。
    “傻逼给老子滚！”
    他猛的又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
    我一溜烟钻了出去，没跑多远就听到他从后面追来的脚步声。
    天台.....往天台上跑！
    我直往楼梯上冲，沈聪在身后狂追上来，天台的门开了一个小缝。我刚想打开，脚踝骤然一紧，沈聪猛的将我往他身下一拖，痞笑道：“你要往哪里跑？”
    我：“大傻逼。”
    他身体一颤，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低声道：“先办了你，在慢慢听.....”
    “……”
    他作势要亲上来，我一拳锤了过去，砸在他的嘴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我砸伤的嘴角，目光里尽是痴迷。
    我结巴道：“聪哥。。我，我是直的.....”
    他显然没把我这句话放在耳朵里，又要俯身亲下来，我慌忙下，一膝盖顶在了他的某个地方，他吃痛的倒在一边。
    以前班上的腐妹子老是给我灌输怎么怎么防身，还说我长这样终有一天会被爆菊花。
    这些女人，真是乌鸦嘴。
    我爬了起来，往天台上跑去，沈聪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我人小脚也小，那鞋子也大了一码，索性动了动脚踝，将那鞋子脱去给他。
    我刚冲出天台，楼梯里传来他暴怒的怒吼声，我一愣，难道我熏着他了？
    他面色十分阴沉的朝我走了过来，将手里的鞋子猛的往地上一摔，低喝道：“给我过来！”
    我往后退去：“过你妈！老子对你没兴趣！”
    “不想等会受苦，乖乖的给我过来！”
    我又退一步：“傻逼，杀人犯！”
    “那是他们的宿命，怪就怪他们太贪婪。”
    我被逼到无路可退，靠在栏杆边上。清晨的阳光开始升起，下面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如果跳下去，不死也得是个残废。
    他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没胆子跳？”
    我伸手喝道：“你别过来！”
    他一脸无所谓：“你要是跳下去了，我也没什么大损失，你还是会被我吃掉.....只不过.....换个方式.....”
    这混蛋.....
    “跳下去.....”老头的声音忽然响起，随着风吹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脑子一懵，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