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真相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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萃雅楼依旧是那么热闹,林泽没了上次来了兴致,兴意阑珊,对待平来说的话也没那么上心了。
平来对尹辰良和林泽到来似早有准备,十分的平静了,客套了几句,招呼两人入座,伺候茶水,全然不提那天的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尹辰良是无趣的人,如果没有林泽在旁边插诨打科,只能静默无言,这样也有一点好处,尹辰良的沉默无形中给平来形成了很大压力,时间越久,压力越大。
渐渐地,平来没了尹辰良和林泽两人刚才时的平稳,不住地喝水。
尹辰良在一旁看着,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堂倌再一次来敲门送酒菜,和上次的是同一个人,因为上次是林泽开的门,所以他印象很深刻。
堂倌要布菜,林泽瞅了他几眼,发现堂倌也在看他,便站了起来,给堂倌腾了一个布菜的位置。
平来的厢房本就不大,一大半的空间又被床占据了,一般人都会在床上饮酒作乐。
尹辰良和林泽来,平来特意在地上放了一张八角桌,显得空间更为狭小,移动不便。
林泽的起身,给了堂倌更大的施展空间,一胳膊担着四张盘子,两个手提着两坛酒,滴油不漏,菜布好。
林泽发现堂倌还在看他,又往后挪了挪,靠在了竖柜上,看堂倌还要施展什么绝技,然没有了,堂倌转到他身前,道了一声,“公子慢用”,便出去了。
林泽费解,望着出门的堂倌,没注意脚下被堂倌挪了的凳子,绊了一下,后仰到竖柜上,咣当一声。
柜子一晃,上面放着的青铜具的盒子砸了下来,尹辰良一个纵身,把林泽揽到了一边,存放青铜具的盒子掉在地上,青铜具滚了一地。
受刚才的惊吓,被尹辰良揽在臂弯,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青铜具,林泽的脸蛋比上次羞的还红,火烧火燎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林泽连声道歉,蹲下帮平来收拾,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一个,赶紧放到了盒子里,什么都没感受到,捡第二个的时候,林泽拿在手里迟钝了一下,手感和真实的不一样,至少了自己的不一样,和别人的就不知道了,他也只是看过。
但有一事,林泽主意到了,盒子满了,中间的没有从缺。
“怎么比上次多了一个?”林泽问平来。
林泽问时,平来正要合上盒子,一下愣住了,盒盖停在半空中,抬头看了林泽一眼。
“比哪次?”平来说。
尹辰良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漏洞,说了一句,“他逗你呢!”
平来笑了笑,笑的很僵硬,起身把盒子又放到了竖柜上,林泽斜眼看着尹辰良,嘴唇动了动,问尹辰良,“你什么意思?”
尹辰良耸肩,平来转头的那一瞬间,尹辰良利剑出鞘,眨眼间已到平来眼前,却没伤着平来皮肉,到把林泽吓了一大跳。
林泽虽被惊吓着了,但看得清楚,因为近在眼前,利剑直击平来咽喉的那一瞬间,平来居然闪身躲开了,利剑只在平来肩头的布料上划了一个口子。
“柳屸是你杀的?”
林泽站在尹辰良身侧质问,平来刚才那一闪,林泽自问,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多,回头的一瞬间,能闪开逼到眼前的利剑。
“你和柳屸是同门?”尹辰良抽剑回鞘,问道。
“他是我师兄。”平来说,不待尹辰良问,自说道:“我家开武馆,我爹勘合小吏,当年景阳郡王案爆发,我爹也受到了牵连,我全家女眷发配为奴,成年男子发配琼州,未成年男子充妓。”
“又是景阳郡王。”林泽说,问道:“景阳郡王到底犯了什么罪,连你爹个小吏都被连累了?”
尹辰良听不得别人说景阳郡王犯罪的,好在这话是林泽说的,若不然人头早落地了。
“景阳郡王被诬陷勘合通番,谋取私利,意图谋反,所以他爹才会被牵连。”尹辰良沉声道。
“那你爹怎么没被牵连,他当年不是郡王的长吏吗?对了,还有我爹,还有蓝青他爹,他们不都是结拜的兄弟吗?”
尹辰良摇头,他确实没想过这事,以前以为很正常的事,因为他是被这几个人救的,所以从没有想过,现在林泽这么一问,不得不深思,却又不敢深思。
郡王府满门抄斩,参军、卫帅、主簿无疑幸免,为何关系最密切的长吏却没事?
结论只有一个,告发的人是长吏,可这又解释不通,告发的如果是尹礼,那尹礼为何要救他,而且是用亲生儿子的命,救一次也就算了,还救了两次,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可又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林泽见尹辰良不言语,知自己多嘴了,说道:“我说着玩呢,你别往心里去。”
尹辰良没有回林泽的话,而是对着平来说,“现在你可以说说柳屸是怎么死的了?”
平来依然摇头,“我不知道。”
“柳屸被你杀死的。”尹辰良一字一顿,语气阴沉,继续道:“我们判断的没错,柳屸是死在熟人手上,而你就是那个熟人,开始我还判断你是要为柳屸报仇,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你不是为柳屸报仇,而是怕我们是为柳屸报仇。”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怕你们来查案的?”平来一改常态,坐在床上,脸色阴郁,手指有节凑的敲着床帮。
“因为王赋蔽已认定柳屸死于一剑封喉,正是因为你把那晚柳屸被截杀的事透漏给了王赋蔽,以至于王赋蔽根本没有细查柳屸的尸身,便确定了王赋蔽的死因,你成功的转移了王赋蔽的注意力,所以王赋蔽怎么也不会查到你身上,因为凭你的功夫,不可能一剑封喉杀死柳屸。”
“哈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平来笑,往床边靠了靠,离得尹辰良和林泽两人更远了一些。
尹辰良说了这么多,林泽也已恍然大悟,惊叫道:“少的那根青铜具,在柳屸的身体里。”
林泽出口,平来虽然没有动,但眼神中一下子闪现出了惊慌了。
“我就说柳屸怎么死的那么奇怪吗?满面春光,提臀收腹,原来是你们作乐,用了工具,正在兴头上你杀了他,而柳屸那一瞬间收紧了门户,东西留在了体内。”
林泽说着,都觉得自己某个地方一紧,柳屸就算不被杀死,也得疼死。
林泽说完,平来彻底瘫软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