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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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诡秘的山,东面阳光明媚绿草葱葱,西面阴黑白雾砂石裹地。
林晓丝身披长发走在黑白交接的山路上,她一步步前移,并没有感觉很吃力。周围非常寂静,连细碎的虫叫声都没有,只有轻风包裹着她的身体,她迷惑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一步步走着,离山顶越来越近,风也越来越大,她开始觉得自己像是被推着前行,这个风很奇怪,它就似风扇吹出风毫不停歇,也不改变方向,它就直直的从林晓丝身后吹向山顶。
她像奔赴约会一样执著的走着,耳边轻轻响起那首歌。
雾来啦雾来啦娃娃哭啦
想爸爸想妈妈想要回家
雾来啦雾来啦天色暗啦
星发光心发慌没有方向
歌声里夹杂着一个女人温柔的呼唤“晓丝,晓丝,晓丝,晓丝••••••”
山顶上有一个深不见底,黑漆漆的山洞,洞口很小,形状像一个张开的大嘴。风变得特别猛烈,林晓丝身不由己的慢慢接近洞口,她觉得这并不是风而是那张大嘴在吸气,难道它在寻找食物?
林晓丝的身体开始猛烈的抖动,她惊慌失措一个骨碌坐起来,是个梦。她摸了一把脸,脸上湿湿的,居然不是汗水而是眼泪。她愣愣看着外面刺眼的太阳,这大中午的。
秦牧刚过中午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脸幸福的姜恬,这是领导的指示,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是还没有跟房东阿姨打过招呼就这么自作主张,着实有些为难。
姜恬这个人跟随秦牧多年,她对秦牧心有情愫谁也知道,只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秦牧始终是只把她当做同事,当做助手。就警察来说,她是个聪明能干责任心强的好警察;就女人来说,她骨子里就是个小女人。
谁能知道,姜恬的到来竟让故事发生了奇妙的转折。
林晓丝和房东阿姨约好明早去马庄小磨坊买香油。早晨起来,又是一个炎热的开始,两个人吃过早饭,把甜甜托给姜恬和秦牧准备出发。
“我们早去早回,到了那里买上就回来,不耽误做午饭。”
姜恬想要一同去,不管是直觉还是主观判断她觉得不信任林晓丝,她不知道林晓丝她们去小磨坊的真实原因,但是她想多接触一下这个神秘的女人,这也是她强烈要求跟林晓丝同住一屋的原因。
秦牧怕会打草惊蛇找了个理由把姜恬拦下了,姜恬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她没做任何反驳就欣然答应,或许这也是秦牧一直对她不存在男女感情的原因。
姜恬的到来让林晓丝感觉有些尴尬,她在秦牧面前变的拘谨了许多。姜恬多次主动靠近让她有些反感,她本就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现在只想躲远些。
马庄离桂村不远不近,林晓丝和房东阿姨走了大概有四十几分钟,有人陪着一路说说笑笑,也没有觉得很累。
房东阿姨熟练地带着林晓丝穿梭在马庄交交错错的村路上,这些道路纵横交错,而且扭曲错落极不规范,如果没有熟人带领很难走出去。
林晓丝安静的跟在房东阿姨身后,街道边大树下乘凉的老人们目不转睛的看向这两个人,眼神比这天气还要火热,看着他们略微扭动的身体林晓丝想起了前几天去看望林巧梅父母的经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小磨坊到了。它处于马庄最西侧,这里大概是村子外沿的关系住户非常少,有几家也只是零零星星非常松散。小磨坊从外面看面积不小,长方形没有院子,背后有一片挺大的树林,几乎把它全部包裹住,再往西就是大山,巍峨肃立。小磨坊看上去有些年头,它整体基本是木质结构,木框油光锃亮泛着铜色,看样子占了不少香油的光,下面只有很矮的一段石砖也是油油亮亮的,它的窗子很有趣,是以前的和合窗,窗子上安装着不透明的玻璃,感觉俨然就是一座古迹,当然也可能是磨坊主人故意建的。小磨坊门框之上屋檐下挂着一个不算大的牌子,牌子上非常朴实的写着“磨坊”二字。
林晓丝看着这里的环境,西面的大山再加上四周的密林,使得这座古朴的磨坊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被笼罩在阴影中,这个磨坊给人一种阴暗压迫感。她觉得这里根本不适合做生意,甚至不应该有人,可能就是所说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吧。
她们走过去,门开着。屋内很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小灯半死不活的亮着,走进去让人一下子就能注意到的是扑面而来的小麦粉的香气,其中还夹杂着很奇特的芳香,这大概就是芝麻香。
正对大门有一台机器轰轰隆隆响着,林晓丝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着机身上布满的白面,她知道这应该是磨面机。
“这里也磨面吗?”
“是啊,磨面。家里要有些粮食想要磨成面,都上这里来。”
一个大概20岁左右的年轻小伙不知在做什么,看到有人来,他赶紧迎上来,一脸的热情。
“大妈,您来了。这次磨面还是买油?”
房东阿姨不慌忙的把手里的挎篮递给他。
“给我来十瓶香油。”
林晓丝有些惊讶,十瓶,多了些。那个小伙子倒是没啥反应,不过好像没听清,由跟着重复了一遍。
“十瓶?是十瓶吗?”
“是呀,是十瓶。”
小伙子笑呵呵的,他看了一眼林晓丝然后继续说。
“你要那么多干嘛?这又不是炒菜的。”
“我有用,你别管了,就是十瓶。”
“那真不好意思,不是不想卖给您,家里没有那么多了,都订出去了。就还有七瓶,要不您先拿着。”他又瞥了一眼林晓丝,毕竟是美女,谁都想多看几眼。
“行吧,七瓶就七瓶吧。”
林晓丝站在旁边没有说话,虽然这个年轻人很热情,但是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好像不正常。“大夏天的为什么关着窗子?为什么本就很少有光透进来,却还要挂着那么厚的黑帘子?”
就着昏黄的灯光,她仔细打量那个年轻男人的后背,她在思考问题。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她回头看着那台哄哄直响的磨面机,为什么它一直开着,却一直不见有面粉出来?难道它在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