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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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撤吧!不撤,我们就走不了啦!”卫兵恳求他说。
萧剑望着阵地前横七竖八的国军和日军的尸体,虎眉倒竖,冷冷地说:“我为啥要撤?我们走了,城内的老百姓谁来保护他们?”他决定留下与日军决一死战。他率领的特战营在守卫光华门的战斗中,只剩下不到一足一百人。打退了日军的无数次人墙似的冲锋。没有让日军前进一步。他知道,如果撤兵,日军一旦进城,后果不堪设想。日军是没有人性的人狼,烧、杀、奸淫无恶不作。他是南京人,南京城里有怀孕七个月的妻子、慈祥的爷爷、奶奶和心痛他的姑姑和几十个家丁。他是军人,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他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萧剑接到撤退命令感到吃惊,日军虽然进攻猛烈,但是南京还有十多万国军,武器装备虽然差了一些,但是国军守城的士气很高,南京市民也积极支援抗战。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也和国军一道,联手抗战。只要蒋介石守城的决心不动摇,不断地补充兵源,日军无论如何也无法占领南京的,即使占领了,也可以夺回来。唐生智发誓与南京共存亡,为什么又变封了?南京是六朝古都,人口近百万,无论如何也不能撤走军队。他一下子对国军感到失望之极。
他是南京人,妻子也是南京人,南京有两个家。自己当初关了军火商店报名当兵参加抗日,为的是保家卫国。他懂得没有国就没有家的道理。他父亲是军火商,他曾留学日本,以第一名的成绩从日本士官学校毕业,回国后,他没有从军,跟着父亲经营军火生意。他到过十几个国家,熟悉世界各种兵器的使用和修理。从小就怀抱拥武救国的梦想,中国在世界上没地位,主要是军事上落后于西方发达的国家。十多年来,他父亲大量从国外购进选进的武器运往国内,卖给国军。
他是国军正式任命的特战营营长,从接到撤退命令的那一刻,他思想斗争十分激烈,他不想离开南京!可是,他的部下一个个却欢呼雀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腿。他感到吃惊,这样的军队怎么能与像魔鬼一样玩命的日军撕杀。
“萧营长,执行命令吧!”传令兵催促说。
萧剑无奈之下,挥了挥手说:“撤!”他内心感到痛苦之极。
他率领剩下的五十个战士,来到下关码头等候过江船只,此刻,码头沿岸挤满了等待过江的国军和南京市民。为了使部队尽快过江,国军不断地驱赶着等待过江的市民,过江的市民太多,国军竟然开枪驱离,有的市民没有死在日军手里,却死在国军的枪口之下。市民们愤怒了,与士兵扭打起来,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市民大骂国军无能,十多万国军守不住南京城,骂唐生智不守诺言,原来答应市民与南京共存亡。想不到守城不到一个月,就弃城而逃。把近百万人口的南京丢给日军。稍微有一点眼光的南京市民都知道,南京没有了抵抗力量,近百万的市民面对着毫无人性的日军后果不堪设想。市民们早以各种小道消息得日军是一支魔鬼部队,烧、杀、掠、夺无恶不做。无差别的轰炸南京使南京市民感到一种无形的恐慌。
突然,二十多架零式轰炸机向下关码头扑了过来,“轰轰轰。。。。。。”一枚枚长长的尖尖的航空炸弹直指江边的国军和市民,一时间,下关码头沿岸血肉横飞,死伤惨重。接着,日机上的高射机枪追着国军扫射,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国军士兵愤怒地指责国军军官为什么要下撤退令?能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这样被鬼子的飞机追着打。
萧剑决定不过江,他也不想当这个国军营长了。他这个营长是他用战功挣来的。在保卫中华门的战斗中,营长牺性了,全营八百多人打得只剩下五十人。眼看鬼子就要攻破中华门,是他率领最后的五十个人,他是神枪手,以一当十当百,打退日军的数次中锋,并击毙了一名日本少佐,死在他枪口下的鬼子,他默记有一百五十一个。他成了战斗英雄,一下子从一个小小的排长,任命为特战营营长。他的名字在日本国内都有报道。美国记者都来采仿了他,说他是真正的中国军人。
萧剑大声说:“兄弟们,我们走了,城内七十多万市民怎么办?他们手无寸铁,小鬼子是野兽啊!老子不过江,老子的老婆还在城里,她肚子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快生了。我是军人,我要去保护他们,你们去吧!”
萧剑转身向城内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