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跳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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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留香坊出来,秋云没和一春说一句话,漫不经心的打量四周偶尔自顾自发笑。
“我坏了你的兴致?”
吃着瓜子的秋云没做声,几步快走消失在人群中,一春站在原地面对来往的人流暗自垂了垂眼。
“你刚才说什么?”
圆溜溜红彤彤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一春的视线伴随着秋云的那张笑脸,让他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
“北方冬天特有的零食,糖葫芦,南方可没有。”
一春接过这个串在一根竹签上红彤彤的小东西看了片刻,张嘴一咬不由蹙了眉:“好硬!”
秋云一乐:“至少比用筷子好!你用力咬下去,酸甜口,味道不错,注意吐子!”
糖葫芦在一春手中转了几圈,才落到口中,冰糖的甜和山楂的酸,再配合这独有的冰冷天气,立刻让一春爱上了这个味道。
“怎么样,不错吧?”
一春嘴里塞得满满的连话都顾不得说,只是点头,秋云在一旁乐的不行:“我发现,你怎么也越喜欢吃了?是不是和我待太久惹上的毛病?”
一春鼓着腮帮子,含糊道:“因为,好吃!”
秋云笑的更厉害:“每天瞎说什么实话?”
“我们,回客栈?”
“暂时不?你白天不是说想去静心湖看看那个高价买了胡琴的人弹琴?废了我的良宵,总要用别的事情补偿吧?”
这番话让一春松了口气,那人依旧还是那副笑脸,似乎青楼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胡女在东城门卖了半个月的胡琴早是焦点,今日胡琴有主,这个主人又说要在静心湖周围弹奏此琴,两人一出去,人山人海,别说湖了。就是落脚的地都没有。
围观人一个个伸着脖子往精心湖边的静心亭石桌上的无主胡琴望,已经快到约定的点,买琴的杜公子人虽没到,但他的家丁和仆人却摆好桌子上面有各种小点,茶水一应俱全,活脱脱的一个野外露天厂子,人没到,可却把这些看客伺候的一个比一个舒服。
秋云抓了把小点送入嘴中:“沽名钓誉!”
“沽名钓誉?”
秋云将手中的油果子递给一春:“你这胡琴估计是听不成了。”
“为什么?”
“城里套路深,那个杜公子十有八九也是考生,做这些不过是图个名。”
“可,他真会弹胡琴呢?”
“那也肯定难听的能让我把一百年前吃的饭吐出来!”
“为什么?”
“别老用不懂的眼神问我为什么,自己想。诶!我说你,你乐什么?”
一春抵着鼻底摇摇头,似笑非笑。
“我发现你最近不仅喜欢吃,还喜欢笑,和我第一次见你完全不一样,怎么回事?”
一春咳嗽几声,看向别处始终不作答,偶尔悄悄转动眼睛瞅一眼有些费解秋云偷偷抿嘴。
“二位!”
静心湖周围的人很多,很挤,可偏偏李修却从人群中出现的从容,仿佛逛无人的大街一般轻松。他还是老样子,虽然从他身上感觉不到锋芒,可却也不会觉得这是个亲近的主,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做什么,却见李修右手往秋云面前一摊。
“什么意思?”
“拿了我五百两银子,还顺了我的玉佩!”
秋云一乐:“俗话说,美人倾国倾城,我只要了你五百两银子,和一块玉佩够意思了。你不像是缺那点银子的人。”
李修缓缓将手背到身后:“我给的是我给的,你顺的是你顺的,我没给过的东西,你们不能拿!”
秋云瞅了一眼李修身边剑拔弩张的几个侍卫,他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就算是自己错了也如此,这个李修要是客客气气的和他说,这玉佩他也就给了,可这么半威胁的给自己下马威,秋云反倒非要在这个人动动土!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告诉你,这块玉……”
“是这块?”
一春从怀中掏出玉佩的一刻,秋云脸上的额表情可以用风云变幻四个字形容,这台拆的,一点情面都不留。当初自己就不该把这块玉给他!
李修从一春手中接过玉佩上下打量他几眼:“这玉你一直放在身上?”
“算是!”
李修二话没说,手一抬将玉砸在地上,秋云打了个口哨,这个人有点意思。又打了个响指破碎的玉立刻复原重新落在一春手上:“你刚才已经摔了它,这玉和你可就没关系了!”
李修眯着眼瞧着秋云吐出两个字:“的确。”
“这块玉质地细腻,雕工精细,而且应该是祖传之物,你因为我们两人接触过,而把它摔了……”
李修打断一春:“正因为是祖传,所以外人一点也碰不的,何况就算它复原了,也抹杀不了我摔过它的事实。这玉你们拿着吧!不知道你们两个……”
“救人啊!救人啊!有人跳湖了!!!”
人群一阵骚动,随着跳湖女子落水的一声响,整个人群开始沸腾,并且迅速向外蔓延,没多时只听又一声响,水面再次泛起涟漪。秋云和一春伸着脑袋挤进湖边,正看见一个灰白色湿漉漉的身影正拖着一个淡粉色丫鬟服昏迷的女子跌跌撞撞的上了岸。
秋云一打响指,他和一春瞬间从拥挤的人群中消失出现在落水者周围,救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淡话多事又多的白永初,他坐在落水女子旁边不停的喘着粗气缓神,时不时拍打女子的脸颊按压她的腹部。
“诶诶,这落水的女子是谁?”
“这谁知道,不过我刚才看是她自己跳湖的!”
“啊?她为什么要跳湖?”
“这谁知道,不过我看这救人的男子,很想白永初白公子?”
“白公子?就是昨天将白州知州的那个混蛋儿子许昌押送廷尉衙门的白公子?早听说他不仅才华横溢,还古道热肠,这会看来名不虚传!”
“可不是吗?白公子为人正义,最看不惯不平事,就是豁出性命他都会帮人伸冤,而且据说他五岁就会做赋,十一岁就是县状元,十六岁就是洲状元,本来三年前他就该参加京都的考试,可那年他娘去世,他守了三年的孝,哎!不容易啊,能为母亲守孝三年的人如今哪里有啊!”
众人的注意力全被白永初吸引,在女子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大家更热衷谈论今年这个仁义两全,才华横溢的后进考生。
秋云扣了扣耳朵,有些不耐烦,而一春却听得仔细:“这个白永初,是个热心的好人。”
秋云心中骂了句屁,只听几声咳嗽,昏迷的女子醒了,她惊恐的看着围观的众人,哇一声哭了起来,一头扎在白永初怀中哭的伤心:“公子,救命!!救命!有人要杀我!”
白永初尴尬的拍着怀中女子的肩膀,将岸边脱下的冬衣盖在女子身上,咬咬牙,环顾人群,围观的人一个个低着头往后躲谁也不想惹这事,白永初叹了口气,抱着女子起身离开人群。
“哎,白公子接了这个女子,只怕又要惹祸上身了!”
“祝他好运吧。”
“红颜祸水,看着女子穿着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丫鬟,跳湖,只怕……!”
人群中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一春看着不远处按个略显吃力的背影道:“我们回客栈看看。”
“你不听曲了?”
“下回!”
秋云掸掸衣襟,瞅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静心湖亭,哪里还有下次的事?罢了!
作者闲话:
今天和同事出去浪了,九点才到家,今天是2017年的最后一天,一年复一年,希望明年会比今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