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没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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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林政彦与谢之韵租了同一层楼,并在房东的同意下将墙壁打通。考虑到林政彦还需要学习,再加上谢之韵接戏时揣摩剧本需要空间,他们特意选了比较偏远的老旧公寓,房间大,空气好,房租便宜,平时不打扰对方,但是吃饭或者讨论工作时都会一起,比亲人更像家人。
林政彦回来之後,照例先回公司一趟,安排谢之韵下半年的工作计画。
谢之韵待在家里,不需要跟着去,但他却非常紧张,一直呆坐在客厅,如同在等最後的审判。
一直到傍晚时,林政彦终於回来了,但他的神色相当自然,并不像被告知什麽严重的事一样。谢之韵观察他一会,确定他什麽都不知道,才放下心来。这一放松,谢之韵发现自己的背後已经汗湿了,聊了几句,就要回房去洗澡。
林政彦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谢之韵离开後,整个人才颓然的往後靠倒在沙发上,用手盖住脸。他知道谢之韵并不是出名的演员,以往最惨的情况,至少两三个月还会有一部小制作的戏接,但这次回公司,整整下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任何邀约。他不敢告诉谢之韵,怕他有任何不好的想像。
一个多月过去了,谢之韵完全没有接到任何工作。但他看起来相当无所谓,只是隔一段时间便会问林政彦有什麽安排。
林政彦一开始会说不急,後来真的隐瞒不住了,才实话实说。
谢之韵知道之後,反而安慰他,「林哥,没关系,如果真的没有,接一点打工性质的也无所谓,在我进灿星娱乐之前,我们不是也这麽过来了吗。」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在谢之韵进娱乐圈之前,确实也是接这类性质的工作过活。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是签约艺人,要放下身段做这些,身为经纪人的林政彦心里多少也会有犹豫挣扎。
谢之韵看出林政彦的顾虑,对他笑了笑,「林哥,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林政彦看着谢之韵的笑容,恍然觉得回到十年前初见对方时的情景,少年内向且孤僻,对任何人都带有戒心,只有付出真心,他才会敞开心房,回以最真诚的一笑。即使少年五官尚未长开,当时的林政彦仍旧觉得,那真是如同天使一般的微笑。
林政彦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但我还想再试试看,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再说。」
谢之韵点了点头,「好。」
林政彦没有注意到,当他转身过去时,谢之韵突然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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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政彦後来拜托经纪人朋友,以及曾经合作过的导演帮忙打听工作,但都无疾而终。最後还是走了旧路,好在谢之韵工作相当认真,以前合作过的老板或厂商都愿意帮忙,有适合的工作就让他过来做。这些厂商规模小,但好处是较独立,不容易受大公司影响,像杜轩宇大概就不屑於对这样的厂商出手,若是没有正当的理由,逼迫实力太过悬殊的对手,也是经商之道中的禁忌。但因为也是有签订正式的合约,所以经纪公司不会介入。
这一日,某家购物中心举办活动,请谢之韵来当临演。因为要吸引人潮,所以活动办在户外,这日气温三十八度,下午两点,谢之韵顶着大太阳,穿着布偶装在台上随着音乐跳舞。林政彦站在一旁,看着这样拼命的谢之韵,心里有些难过。
此刻,一辆黑色高级轿车正停在舞台外的马路边,杜轩宇往窗外看去,将全部的情景尽收眼底。他是与这间购物中心的董事长私交良好,才应邀过来参与活动的,却不料在这里看见这一幕。他是先看到林政彦在这里,才意会到在台上演出的应该是他手上的艺人,谢之韵。
那日气急之下,他确实对公关打了招呼,全面封杀谢之韵,但基於私人理由,他同时也下达封口令,不能将这件事情外传,所以至今林政彦才不知道这个消息。只是,因为工作忙碌的关系,那日过後,谢之韵没有来吵来闹,杜轩宇也将这件事彻底给忘了。封杀令持续到现在,应该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坐在一旁的王秘书自然发现杜轩宇在注意哪里,但他揣摩不出老板的用意,只好问道:「怎麽了,老板?」
杜轩宇再看了一会,才淡淡道:「把这谢之韵这一个月来接的工作内容回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