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麻村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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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刚蒙蒙亮,麻村里的几只大公鸡站在树枝上啼鸣。这几只大公鸡是麻村的时间表,每天子时会准时啼鸣,这时麻村的村民们会睡觉。寅时公鸡啼鸣就意味着他们又要起床开始一天劳动。
麻村的村民们摸黑起床,开始准备一天的安排。他们很穷,舍不得点亮家中的油灯,有钱买油灯的灯油,还不如留着钱给自家儿子娶个媳妇。
村中妇女们为他们的男人和婆婆准备早饭。
男人们要外出打一些野味回家加餐给孩子补充营养,多余的则是拿去集市上卖,换得的银俩可以存下来给孩子以后娶妻用。他们这里距离京城很远,远不如京城富裕,很多物质不齐全。
男人们每天要消耗的体力很多,她们必须为他们准备丰富的早饭,这样男人们吃饱吃好才有体力和野兽搏斗。
男人们则是用磨石磨着矛,或者多修几支利箭。
磨刀不误砍柴功。
有一家除外,这家只有一个眼睛不好的老妇人在火炤边,为着他的儿子准备早饭。锅中有着不明物的东西混合着,搅成一团团的,清白交加。
一个男子在离炤边不远的地方磨着手中的箭,他今年二十有余但至今未娶,而和他同龄的已经有一两个孩子。
老妇人哆嗦着把锅中热好的东西,用铲子分成三大块,放在用火熏干的芭蕉叶上,把它们包装好再拿一根草绳在周围缠绕,打个结,捆好了。
“痴儿。”她慈爱的向远处男子招手,眼中包含着对儿子的爱怜。
“阿母。”男子放下手中的箭,欢喜的跑到老妇人身边,眼睛痴巴巴的看着妇人手中的东西,口水从口中流出来,一滴一滴的。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又有好吃的了。唤为痴儿的男子想到。
他快速的伸手过去拿,碰到又缩回手,耸立在那。他怕会被阿母打,在记忆中,阿母既温柔又凌冽。
“拿着,给你的,到山中再吃。阿母给你包了三块,去到深山饿了就吃一块,中午吃一块,下午再吃一块。别提前吃知道没吗?”妇人眼中露出疑重。
妇女把食物放在男子的手中,然后擦掉他嘴边的口水,慈爱的摸着他的头。
“嗯!嗯!嗯!”男子使劲的点点头,紧紧地抱着手中的食物怕别人和他抢一样。
“唉!”妇人叹气。
“阿母,你吃了吗?”男子抬头看妇女,又看看手中的食物,犹豫不决。
“阿母吃过了,这是你自己的。”
男子听言,神经放松,那紧张感瞬间稍纵即逝。
“去到丛林中小心点,不要去到里面,遇到不敌的野兽就跑,不怕拼命。”妇人提醒着他,怕他会出现意外。
“阿母,我记住了。那我去了。”
男子把箭装在箭框里,背在背上。他拿起放在门后的矛,离开了草屋。
“咕噜~咕噜~”妇女的肚子传出响声。她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气。用腰带紧紧地捆住肚子。
一群妇女抱着桶向河边走去,她们在讨论着哪家哪家的趣事,这家发生什么了,哪家发生什么了什么事。
“你们说何大娘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收留一个傻子,一个傻大子能干什么?”
其他人听言纷纷摇头表示不解,她们也想不明白一个瞎子都自顾不暇了,为什么还要收留一个傻子。
一人讽刺道:“养老呗,儿子抛弃她待在京城不回来,她一个妇人能怎么办?也只能再找一个养老了,毕竟亲生儿子不管她的死活。”说话这人是麻村的张婶,张婶这人嘴不饶人,说话很毒舌,但这人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很善良的。
“那傻大个虽然傻,但人长得真是一表人才,比县里的那些公子哥长得俊俏。虽然他傻,但是村里有很多姑娘还是心慕他的。而且一看就是富贵人,若是被他家中人找到了,那救命之人自然是会得到报答的。”说话的人酸溜溜的,在想为何救他的人不是自己。
“找不找得到还是一回事。且不是说他傻,连个身份象征都没有,也没听说有人寻找,若是家中人寻找还会到现在?”几人听她说得有理,纷纷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