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石决明
    “我还不知道要去找哪支部队，但是我知道哪里在打仗，我只要朝着交战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对，师兄要走”石寒水又站起来，打开柜子要给石决明收拾东西，又想着要把所有的钱都给石决明带上，但是眼泪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行李我早就收拾好了”石决明拦住他
    “钱，师兄需要钱，我去拿钱”石寒水没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最后他什么都做不了，蹲下去大哭起来
    石决明跪着搂住石寒水，紧紧的勒着他的后背“小石头，我不在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去找花旋复，那位三爷，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利用一下，如果郝彪的人知道是我杀了郝彪一定会来找麻烦的，那个三爷可以帮你，知道吗？”
    “师兄，我会好想你的”石寒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会哭“你出门在外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当军医一直是你的愿望，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好，我一定会回来的，仗打完了，我就回来”石决明道
    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一走，生死难料，再见……就难了。
    “对了，师兄，给你这个”石寒水回屋不仅把自己存的钱拿了过来，还有一枚肩章“这是一个当兵的给我的，他叫楚少泽，说只要拿着肩章，不论什么事儿军队都会有人帮忙的，你如果遇到困难，就把这枚肩章拿出来”
    “好，钱就不要了，我走了，师父也不在了，以后看病的人怕是不多了，你跟东凌要省着花，知不知道？”
    “嗯嗯”石寒水点头
    石决明看看天色，不舍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他擦擦石寒水的脸颊“师兄真的要走了”
    “嗯，师兄你快走，被抓住就完了”石寒水推着石决明出门，心里却要疼死了
    石决明走出门，又回头紧紧的抱住石寒水“小石头，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总会有见面那天的”说完猛地推开石寒水，头也不回的走了，石寒水紧紧的捂住嘴，那哭声还是露了出来。
    东凌昨天睡得早，起了看到石寒水在院里坐着吓了一跳，忙拿了棉衣奔出来给披上“小石头，你干嘛呢？多冷的天啊”
    “师兄走了”石寒水抬起头沙哑道
    “什么，决明哥走哪去了，我给你找去？”东凌看他眼通红，脸惨白，忙用手捂住他的脸
    “找不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石寒水喃喃道“他为了给师父报仇，杀了郝彪，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东凌忙坐下小声问“决明哥杀了郝彪？”
    石寒水点点头，东凌在戏班子到底是见识的多“那留下什么证据了么？要快点毁掉，万一被人查到就完了”
    “有，有血衣”
    两人慌忙进屋，烧掉血衣，匕首也反复用药材洗净藏到第三层地窖里，他们战战兢兢等了一天，并没有警察找来，也没有郝彪的人来报仇。
    “我出去打听一下，你在家里好好呆着”东凌嘱咐石寒水“自己按时吃饭，店门可以先关两天，我回来给你带点心和糖葫芦吃”
    东凌出去了，石寒水在屋里发了半天呆，饭也忘了吃，东凌到傍晚才回来，匆匆进了屋“我猜你就不记得吃饭，喏，快吃”东凌打开一个油纸包，里面泛出玫瑰花的香味，六枚玫瑰饼整齐的摞着，旁边还有一支酸甜的糖葫芦。
    “你打听到什么了？”石寒水问，东凌自小跟着戏班子东奔西走，打听当地民俗杂事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
    “警察已经开始查了，而且迫于长水帮的压力，查的还很快，但是郝彪的仇人太多了，我估计短时间内，查不到咱们这里，但是过两天肯定会有警察上门来问的，毕竟郝彪最近做的缺德事就是……石大夫”
    “长水帮呢？”
    “郝彪的人反了，说是三爷派人暗中下手，三爷为证清白，从内部查起，也得一阵子才能想到咱们这边吧，幸亏决明哥走的早，现在警察和长水帮联手，盘查出城人员车辆，码头也有长水帮的人盯的紧，晚走一天，决明哥肯定出不了城”
    “那就好”石寒水知道石决明走的不亏，这才有心情拿点心吃
    “你吃两块就得了，我去给你煮碗面去”东凌拍拍他的头道
    石寒水拉住东凌“现在就剩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没事，我肯定陪你的”东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