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逝梦(九)母爱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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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没有回到外公家,她带着我住在孤寂的土屋里。每天背着我出工分。在那个年代,老百姓都是靠挣工分养活自己。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都靠劳动挣工分吃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端年节没、中秋节和大年三十初一,可以不出工外,其余的日子都要参加集体劳动。清早,生产队长就在各家各户门前嘟嘟地吹出工哨。母亲带着我,居高临下,催工哨听得非常清楚。母亲很坚强,常常背着我起早贪黑地劳动。由于我出生母亲营良不良,我像个长不大的男孩,别的男孩一岁就可以下地站着走路,我一直到三岁才能站起。父亲把母亲赶出家门当众休了母亲,很快就把苏曼娶进门,不到半年就生下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娶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叫萧宇阳。父亲如获至宝,经常把天阳扛在肩上。我虽然长不大,但是天资聪慧。父亲在母亲面前所作所为,深深地印在我心里。他骂我是野崽就、怪胎。我知道。从我出生到现在,他从未正眼看过我。宇风下地走路了,我还在母亲的怀里。由于母亲劳动时要把我背着,影响劳动效率,母亲常常在大家休息时,一个人默默地继续劳动。
    宇阳长得白白胖胖,我长得枯瘦如柴。为了给我补充营养,夜晚的时候带着我回到外公那里吃一顿饱饭。我三岁时,外么就带着上山采药,我记忆特好,每一味药只要外公告诉我一次,我就牢牢地记住了。外公很高兴,把他的绝学亳无保留地教给我。五岁时,我已经学会了外公的全部本领。特别是他的绝技:强盗水我也学会了。周围十几里的山有什草药,都装在我脑海里。我完全变成了一个野孩子。六岁时,母亲要送我去学前班,我死命也不去上学。因为我不想见别当校长的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年后,父亲改行当上了乡干部,不到三年,当上了乡党委书记。五年后,调到县宣传部当上了副部长。两年后,他省党校拿到研究生文凭,一年前,他当上县长。
    我并不以他为荣,在我的心里,只有母亲。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继续以荒山为伍,我常常一个人拿着弹弓出没在山里。打鸟就、打老鼠就、钩青蛙、抓泥鳅、下河摸鱼。我是一个野孩子,小小年纪,不知道什么叫怕字。从不挑食,为了填饱肚子,母亲在杂草丛生的士屋的旁边,开出了一块自留地,插上红薯和南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变得强壮。有一次,我路过爷爷家,宇风斜着眼睛骂我是野崽,我一怒之下,冲上前去,把他打倒在地,狠狠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鲜血直流。正巧碰上父亲从学校回家,见我把宇风打翻在地一脸是血,立时,他张开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朝我头部打了过来,顿时,我眼前一派金星飞舞,脑袋嗡嗡作响。昏到在地,半天才听见奶奶怒斥父亲:“青毛崽,打崽只能打屁股,那有打脑壳的。他也是你的崽,你就这么狠心?!”
    “哼,他不是我的崽,我要打他的傻气!”父亲竟然理直气壮。
    我晃过神,毅然挣脱了奶奶的怀抱,大声说:“奶奶,我不是他的崽,我就是野崽!我没有爷,只有娘。我不怕你!”
    “小兔崽子,敢回嘴,我打死!”龙青松(写到这里,后面的称呼不再叫父亲了。”高高地扬起拳头。
    “青手崽,你再动手,我就把你废了。”这时,爷爷从屋里冲了出来,双拳紧握。龙青山望着爷爷发怒的脸,终于放下拳头,抱着天阳离开了。爷爷一下子把我抱起来,对我说:“宇阳,你想学武吗?”
    我亳不犹豫地说:“想!”
    爷爷说:“学武很苦的。”
    我坚定地说:“我不怕!”
    一晃六年过去了,我一边学武,一边读书,我考上了县重点高中,母亲带着我离开石山的灰屋,在县城租了一间木屋。母亲开始捡破烂,后来找到扫街道,成了一名环卫工人,为减少母亲肩上的经济负担,我当兵,成了一名特种兵。
    “你们陪我崽,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们警察也打人!还有不有天理?”
    这是母亲的声,她把我从昏迷中唤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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