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前世如烟 我来闹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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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她素面未着半分粉黛,衣着打扮也不似寻常女子装扮,况且这是天降的“奇兵”,爷指名吩咐下来的,怕是得罪不得。
爷吩咐下来的新掌事,不但是个女子,还是个戴“三喜”的,莫非是宫中有人?
“天衣坊”如此大的油水,竟然是个女子来掌事,晦气!
怕是明面上的“掌事”,暗地里的“房事”,哈哈哈哈。
各种心思漫天飞绕,可惜王穆听不到,生人面前除了“必须”要交际之外,她都是能避则避,不至于交际困难,但也实在很难圆滑。
这会儿站在这个几十人的聚会上,被几十个心思各异的男人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扫描,她,很难不起鸡皮疙瘩。
可是,她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是知道这会儿不能退缩,来的路上就想了一些。
那个男人把她丢到这么大的摊子上,绝对不会是信任她的能力,或者真的被她的“才华”所吸引,肯定是有其他用意的,只是她还没琢磨出来。
可眼下,她无论如何要把今天这关渡过去,“鸿门宴”自古以来就是宴无好宴,她扛得住!
一伙人都在琢磨各种心思,却见一个大脸方耳的中年男子突然开了腔,“王姑娘来这赴宴,怎么还带了个婢子,莫不是腰腿不便?”,话一出口,直直王穆。
不待王穆回应,又有一人道:“许是王掌事姑娘家家,身边没个男人傍身,怕是不安心”,整句话都带着不明意味的笑。
话音刚落,就见那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笑着接道:“看这日夜的傍身伺候不错,王掌事气色红润,着实迷眼呐”,就是听不懂,也看得懂他脸上那淫贱的笑容。
一句话,诋毁了王穆的清誉,羞辱了白芷,明晃晃的下马威。
此话一起,宴堂上无一不是嗤笑出声,霎时竟都笑了起来,其中以带头问话的那人笑的最为厉害。
这个男人说话有很重的卷舌和鼻音,王穆费了点心才把话听清,自认平心静气的她,此刻觉得面上有些发热,眼睛没敢去看一旁的白芷,只是不断轻呼吸,力求自己不发怒。
“呵呵,请见谅,王穆前些日子重伤未愈,若不是各位今日要为我做‘洗门宴’,这病体万万是起不来的”。
话一顿,看向旁边的白芷,“白芷是我的朋友,掌事怕是夜里操劳过度,身体虚弱了些,眼神难免差一些,下面的人可要好好做事了”,剩下没说完的话,写在脸上的是,而你该早早吃药,滚回老家去。
这话说的半圆不方,一夸赞了自己的金贵,是你们请她来的,不是她想来的,来这是给了爷的面子,二骂了那侮辱人的自己贪恋美色,不事生产,该回家种田去了。
倒也拐弯抹角出了气,解了恨,可是哪有主子和下人是朋友的,更何况,是用这么直白的方式说出,难免让人心生怀疑。
“哼!笑话!”,那方脸大耳的男人不悦道:“哪有主子与仆人做朋友的,看来是小户人家,家教难免有些宽松”。
王穆一听,不怒反笑,被白芷搀扶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他。
“既然你能看得清,怎么会不分男女”,停顿,“还是说你的确年事已高?”。
“哼!小户人家,果然难登大雅之堂,尊卑不分”,那男人仍旧说的一脸嘲讽,满眼鄙视。
王穆知道自己的斤两,跟人吵架绝对不是她的强项,更何况她十几年的慢脾气,怎么扇风,都着不了火。
如果是委屈了自己,笑一笑也就过去了,怎么样,她都不会骂回去。
可这会是白芷,不是别人,是她来这么几天,唯一对她好的人。称不上多亲近,却是她的朋友,她第一个朋友,她不能让人这么侮辱了他。
“这位掌事,如何称呼,掌管哪里?”,王穆淡笑问道。
那人不知王穆是什么意思,虽不情愿,却还是道:“我乃七坊之一玉鸣坊管事,张全”。
王穆虽然不懂这里的尊卑等级区分,可她是掌事,他是管事,如果没猜错。
“那你可知我是谁?”,王穆依旧是笑着问道。
那人一听这问话,嗤笑一声,便想出口讽她,见她满面笑容,却眼神含肃,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吞了回去,脑子里转了几圈,只得道,“尊下王穆,天衣坊的掌事”。
王穆一个冷笑,轻喝一声,“放肆!区区一个管事还敢在我的‘洗门宴’上口出狂言,大放阙词,是有人给了你指示,还是你倚老卖老!”。
谁也没想到王穆会发怒,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一脸病容的女子,竟然敢在一群富甲商贾面前骂人。
那男人似乎也没料到王穆会突然发难,想回嘴,却喏喏了几句,没说出口。
王穆不想放过他,也不想放过这些看好戏的人,她既然不聪明,那就用不聪明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以绝后患。
“区区一个管事,见了我不行礼问好,反而正坐在椅子上,是要等我请你来给我请安么?”,这话一说,让那男人有些坐立不安,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今天是‘我的’洗门宴,不是寻晦宴,我相信各位掌管事都是有心来祝贺的,王穆也欣然接受,可这不知哪来的管事,竟然尊卑不分,家教果真是宽松啊”。
王穆一字一顿的损人,眼睛看向座位上的那些人,神情冷然,再度望向那脸色依然涨红的男人。
“如果有掌事觉得有心无力的,王穆可代为管教,张全,你身为管事,手上诸多人事,如果不好好管教,是不是会出乱子?”,不等他反应,又继续道。
“张全,你家掌事是谁,请出来说个清楚,免得我一个人在这里发脾气”。
人家都指名道姓了,张全的掌事,陈明柳,不得不站出来答话。
“王掌事,在下陈明柳,是这张全的掌事”,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错,意思却是,他是我的人,你想怎样?你又敢怎样。
王穆一笑,朝陈明柳轻轻点了个头,实话实说道:“陈掌事好,我是小女儿家,难免性子娇气了点,今天就是想让你给个交代”。
陈明柳听的明白,眼珠一转,只问,“敢问王掌事想要何交代?”。
王穆也不废话,直接道明,“让张全给白芷道歉”。
“荒唐!”,陈明柳还没出声,另一个人就先发了难,直接一声斥责。
王穆看也不看向那人,只是淡淡笑道:“我身子骨弱,本就是带伤前来,这一顿饭已经让我心生郁闷,我见不得狗仗人势,不讨个说法,似是难解心头郁结了”。
这里的一群人,都是生意场上久战的人,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没有一个这么说话的,说的白煞煞,说的不加掩饰,说的,如此不怕得罪人。
陈明柳按住了想要发火的张全,静坐一旁不说话,只是眼睛扫了一圈在座的人,又看向王穆,突然笑道:“张全行事不当,陈某在这里赔罪了,望王掌事见谅”。
王穆不想就这么被糊弄过去,就是不是真心的道歉,她也要当事人亲口说。
她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只是今天地方不同,事情不同,人不同,她非要这么做。
“掌事的管教不严,是该道歉,可一人做事一人当,做错事的人就该道歉”,看着陈明柳,“不然,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以后,你我还怎么管教手下的人,您说是么?”。
王穆话说的太直接,完全不给人留情面,让人就是想绕,都绕不过去这话题。
陈明柳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往张全一摆,张全立刻心领神会,面上抽搐了几下,按捺脾气,说了句,“王掌事,对不住了”。
王穆眼睛微垂,轻轻反问,“张全,你家教的是这么道歉的?”。
张全一听,就想发作,道歉是给大家个台阶下,是接了掌事的指示,这娘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陈明柳轻“嗯?”一声,张全立马收敛,忍了几下,复站起身,双手拱起,对着王穆道:“王掌事,对不住了”,说完就想坐下。
“慢着”,王穆出口阻止。
看着张全,眉眼朴素,“你的道歉,我收下了,白芷的,你还没有道歉”。
没等张全发怒,陈明柳先开口了,“王掌事,向一个下人道歉,这,于理不合吧?”。
王穆微笑点头,嘴角勾起笑,“于理合不合我不管,我只知道,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朋友,可以欺负我的人!”。
这话明摆着就是要惹事,明白着就是偏袒,在座虽然有职位比她小的,可大多都是与她平起平坐的,她这么闹,该怎么收场。
陈明柳本就是看个笑话,顺着给她个面子,让大家尽兴算了,可没想到她还真得寸进尺了,可笑。
“哼,你不过是天衣坊的掌事,我们在座的哪一个不比大,陈掌事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给你几分薄面,你倒傲上了?”。
王穆也不生气,她原本就没打算这么简单,毕竟她是这么的笨,这么的不会说话。
“这位说的是,不过,我头痛身子弱,今天就是在这撒气了,诸位掌事不想解决也没事,咱们请上头的来说话,如何?”。
那人见王穆这么一接,心下一口气堵住,不说也不是,说也不知道说什么,从未见过如此不懂圆滑之人,还是说,这人如此大闹“洗门宴”,是另有原因?
作者闲话:
果然排版不能行,那就只能算了。
首先要告诉大家,从今天起就是日更一章了(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原因很简单,就是我的文也可以多出现几天(这种心思说出来莫名有点小害羞~)。
再来就是我昨天就忘了一件要说的事,到现在都没想起来,若隐若现的在嘴边就是想不起来……唉哟,捉急!
PS:今天天气很好,没风,出了太阳,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