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情迷神船,回修仙界 第二百一十二章 賽中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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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有人發現,那是上古禁制術,又能如何?頂多是猜想,那人運氣好,得到遺跡中上古大能的傳承吧!不過,此等傳承只在上世界才會出現,所以或許會瞎猜是上世界的來人。
大部分的遺跡,傳承及秘境都是集中在上世界。中世界雖然有資源,但不算豐富。跟上世界比起來,就好比都市跟鄉村的差別,而資源貧瘠的下世界就是山區了。即便如此,還是會有人居住在鄉村或是山區,這些人不傻,只是要份寧靜罷了!
雖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但也比甚麼都以修為高低,為做事依據的大世界強。加上先前的清剿行動,整個中世界已經比烏煙瘴氣的上世界情況好很多了。現在的大世界還在進行清剿中,估計有些邪魔修會躲到中世界來吧!
在中世界,即使剛剛有人注意到上古禁制術,也並未引起軒然大波。因為顧道平所在是元嬰組,所以使用禁制術時,觀眾的眼睛都是盯著分神及合體組的居多,以至於沒甚麼人發現。然而,情況若是發生在合體組的場次,可就不同了。合體期已經是算是高階修士,在中世界人數不多,要是能超越的合體期的修士更少了,大多是逾百歲的前輩,才能達到的境界。所以如果能對合體期的修士,施用禁制術,那絕非一般,足以引起高度注意。
賽中,有許多次差點殺死對方的狀態發生,所以裁判的注意力,一直都不敢鬆懈,直盯著參賽者,只是外表看起來不是很在意的模樣而已。
參比的人有些是為宗門立威,有些是想私仇公了。比賽獎勵雖然吸引人,但對有些人更重要的是揚名立萬,令人畏懼及崇拜。於是,便有人不顧一切地攻擊對手,一心想要對方死,覺得血腥暴力才能引起觀眾的注意,令人記住他。所以,一出手就攻擊喉部,想讓對方喊不出認輸的話語,斬斷對方後路。
裁判易蒼龒對此視若無睹,但是當啞了的受害者無法喊出認輸二字,絕望地閉上眼,躺在地上等死之際,易蒼龒出手禁制了顯然勝出的一方,讓他不能動彈,並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說道:"現在開始倒數。數倒至十,若還不能起身,就算輸。"
易蒼龒接著不管其他人反應,開始不急不慢地從一數到十,見人還未爬起來,便宣布:"勝方是XXX",並叫人將啞了的傷者搬離賽場。傷者一搬離,其同門便將人抬走,臨走前還向易蒼龒鞠躬致謝。易蒼龒輕輕頷首,見傷者平安離開,這才解開勝方的禁制,讓勝方離場,繼續下一場比試。易蒼龒此舉前所未聞,所以觀者皆議論紛紛。就連在落霞鎮的佛修及正魔修看到了,都不禁欣賞裁判們的慈悲及公正。佛修不允許自家門人參賽,但不影響觀賽。
幾家歡樂幾家恨,一心想致人於死地的勝方,卻是滿懷怒氣,覺得易蒼龒多管閒事,就想伺機對付易蒼龒,但冷靜下來後,礙於易蒼龒的修為,苦無下手的機會而作罷。
有眾位裁判在,評審到底也只是壓場,避免有邪魔修出現搗蛋而已。不過,邪魔修真會出現鬧場嗎?誰知道呢!
楚上雲對這屆裁判們的表現極其滿意,目前已經成功地遏止了好幾次廝殺,間接避免掉宗門子弟藉機報仇,引發宗門鬥爭或是沒事找事的情況。元嬰組武比沒甚麼看頭,但分神組及合體組的武比,就相當驚險了,有些根本就是藉武比之名,行仇殺之實。不過,參賽者也都發現了,除非有一方認輸或瀕死,不然裁判都不會插手,即使被打殘了也不會插手,只是冷眼旁觀。
步維等人看了好幾場比試,只發現幾名表現出挑。然而,步維也沒表現出感興趣的模樣,只是依舊神情冷淡地看著比試。
前大伯母也在幾場陳家人的賽事中,明顯地發現步維一群人的蹤影,竟然都是裁判?前大伯母終於不再拿眼花當藉口,面對現實,承認這十個比試場的裁判都是步維的人,前大伯母不禁狐疑,那步維呢?在哪?既然修為那麼高,為什麼不找她報仇?難道是因為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她害死的?難道他們兄弟一直以為,都是他們大伯一人的錯?
前大伯母沉下心來想,就覺得其實也不該找自己報仇。因為人又不是她派人去殺的,她只是挑撥慫恿幾句而已,步觀行要是不想,又何必聽她一位婦道人家的話。愛妻寵妻嗎?未必吧!她也真沒做甚麼,只是出言誘惑步觀行,推波助瀾而已,那最終決定權也不在她身上。她那夫君(步觀行)妒恨自己弟弟已久,連下毒弒親祖(族長)的事都做得出來,殺弟也是遲早的事,這樣一安慰自己,也就覺得沒自己甚麼事了!反正,步維等人也不知詳情,那就這樣吧!
其實,步維也並非全然不知,但他無法原諒的是,自己的親大伯,竟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弟弟(步觀言,步維的父親)。所以步維才下了咒術,讓步觀行日夜備受心魔折磨,但又不會死去,無知地解咒才會死。
至於前大伯母,一個婦人的幾句蠱惑之言,步維還不致於太過計較。沉溺於過去的仇恨,向來都不是步維的風格,展望未來才是步維的重心。但前大伯母要是還想自找死路,那步維也不會再心慈手軟。
無聊的武比淘汰掉許多人,而大多數的勝出者,也不是很出挑。只有少數一兩名散修,得到步維幾人的注意。也有少數宗門弟子很優秀,但考慮到宗門子弟都有宗門在其後,所以可能會顧忌太多,包袱太大,從而綁手束腳!因此步維等人就決定,著重於散修的培養,或有被踢出宗門的,也歡迎納入鎮守將培養行列。
回觀賽場,擔任裁判的水天麟或許不覺得自己怪異,但大多數參賽者,見到高大的裁判卻有著一張近似五歲稚兒的圓臉時,不是驚訝就是摀嘴偷笑。這令水天麟頗為不滿,不過還是得壓下怒氣,秉公處理賽事,以免丟了師尊的臉面。心中卻是暗自決定,賽後再問牠師尊緣由。
寒康庭不巧,還當了前同門的裁判,但雙方都只是驚愣一下,便恢復專注於賽事。顧道平則是再遇公主司馬夕,顧道平沒想到像公主這般花拳繡腿,也能到中世界來參比?
公主司馬夕見到久違的顧道平,卻是歡喜之情溢於言表,決心要好好表現,讓她的平弟刮目相看。她苦尋機緣,苦練武技這麼久,還參加大型比試,就是為了一個再見顧道平的機會,並讓他知道自己已經不一樣了。不再是花拳繡腿,已經可以跟隨他的腳步,站在他身邊,一同踏上修仙之巔的人了!
自從一年前一別,兩人就沒有再見過。公主司馬夕也是在顧道平離開後,才發現自己會想念他。雖然知道在下世界時,顧道平有跟隨其師尊再臨鳳舞國,但司馬夕卻是避而不見,就是想忘卻顧道平。豈料,越想忘記卻越不能忘,便在求得父皇母妃的諒解後,參加宗門納才選拔,拜入中世界宗門,踏上修行之路。就是為了這一天,能夠與君再相逢!
步維等人見司馬夕,動作輕盈靈巧,腳步穩健,竟不費吹灰之力,三兩下就將劍架到對方脖子上,取得勝利。步維等人便知道這一年來,司馬夕著實下了不少苦功,才能練出如此輕靈的劍法。倒也挺適合女孩子的,但是想要在更上一層,卻是凌厲不足啊!修士比劍不同於凡俗,修士不僅比劍技,還比劍氣及劍勢,更甚之劍靈,但這都須以修為境界為基礎。
司馬夕就是劍技有餘,但劍勢不足,而劍氣也只是尚可而已。
司馬夕勝出後,便離開賽場。幾步之後,回首一盼,顧道平卻是神情冷淡地,繼續宣布下一場比試開始,看都不看司馬夕一眼。司馬夕也不失望,心想既然發現蹤跡了,就表示有緣,既然有緣分,也不急在一時,就等今日賽事結束後再敘舊吧!
顧道平不知自己交了甚麼運,竟然在下一場的參賽者中,有當初嫌他醜拒婚不從,還逼他不得不服下斷前塵的柳典禎。再見此女,顧道平已不復從前,此刻心中相當平靜,已經不受前世所擾了。記憶雖已融合,但感情卻已然消散,覆水難收。
顧道平淡淡地宣讀賽規,然後依例喊:"開始。"柳典禎卻是對眼前這位俊俏的少年裁判,頗有興致,時不時用餘光掃一下顧道平。
柳典禎好勝心重,力求表現,所以一開始就出狠招,劍劍致命,但卻是腳步急躁,虛浮不穩,不過還是在十招後勝出。顧道平按例宣布柳典禎勝出,柳典禎在離場時,回頭看了顧道平一眼。讓眼尖的步心準,露出玩味的一笑,而步維則僅是微微挑眉而已。
寒康庭也是非常湊巧地擔任言清芷比試的裁判,令言清芷不禁一愣,心中暗自猜疑著步心準的身分。言清芷這才想到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懊惱之際,還是因為寒康庭的出聲,提醒賽規而回過神。不出意外,勝方是言清芷。
武比初賽都在裁判掌控下,於時間內相繼結束了,而下午則是煉陣師的比試。武比一結束,觀眾,參賽者及評審都相繼離場。早已等在一旁的司馬夕,則迫不及待地上前與顧道平搭話。
一臉笑意的司馬夕,愉悅地輕聲喊道:"平弟,還記得我嗎?"
顧道平聞聲轉頭,露出不同於賽時冷漠的和善笑容,說道:"小夕姊姊多慮了,我怎會忘了妳呢?"
司馬夕聞言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回道:"難得相聚,不如我作東請你跟前輩用午膳,好嗎?"
顧道平笑了一下,回道:"那我要先問過師尊。"
顧道平領著一雙眼都在顧道平身上的司馬夕去見步維,步維嘴角微揚,語調清淡地說道:"公主,別來無恙!"
司馬夕笑著回道:"前輩切莫再尊晚輩為公主了。既已修行,便是修行之人,就不應再用凡間禮俗了!前輩喚晚輩一聲小夕即可。"
楚上雲笑容滿面地插嘴道:"既是他鄉遇故知!小夕不如一起用膳吧!"
司馬夕恭敬地作揖回道:"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楚上雲欣賞地輕輕頷首。步維等人與步心準還有其他人會合後,便回到傲雲宗大廳用膳。眾人一進大廳,膳食早已備好,溫度也恰到好處。令人不禁讚一聲,真不虧是大宗門啊!
柳典禎回身要找尋顧道平的蹤跡,找機會搭訕,卻是晚了一直守候在旁的司馬夕一步,錯過了得以熟悉顧道平的機會。
步心準在下午賽前,私下又遞給陰卷柏一顆靈果止飢,陰卷柏感動之餘,便提出道:"前輩,我想過了,如果我回去宗門,也是受人欺負,而且還吃不飽。不如跟著前輩,晚輩還不至於挨餓。前輩...我"
陰卷柏一急,乾脆跪下,請求道:"晚輩懇請前輩,收留晚輩,晚輩願意鞍前馬後,絕不後悔。"
步心準向前蹲,扶起下跪的陰卷柏,笑道:"好了,你先起來吧!要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還有除了拜師外,不可隨意對人下跪,懂嗎?你要跟著我們這事,我晚點再與你細說。現在,我需要去賽場準備了!"
起身的陰卷柏聞言,連忙趕緊說道:"對不起前輩,前輩請先去忙,晚輩靜候前輩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