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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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枕头再湿,心有多痛,当面对现实的时候,还得面对,生活就是生活,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感情而停止脚步。
当初妈妈过世的时候,哭过,闹过,痛过后,不也过来了。
他,只要他还好好的,没病没灾的,不也很好,大不了就是不能一起生活而已啊,陈福贵,你还哭个屁啊?
你想想,这世上多少的生离死别,爱恨喜乐,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经历着。比你还惨的不也有,一抓大把,你虽然腿落了点残疾,可还有吃有喝有住的,这哪一点不好了?知足吧,他呢,也有他的原因吧,这样好聚好散,能得到一大笔钱,不是很好吗?
还有啊,人家从来都是富贵公子,抽身而退的时候比你还果断,又有什么留恋呢?
福贵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为自己打气加油,可是,顺着眼睛下流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不甘心,为什么他当面说分手!难道往日的感情都只是镜花水月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付出的是百分百的真心,收获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很不甘心。
所以,当福贵出院的时候,他瞒着于飞和名扬冲到了钟先生在的城市。
初夏的天气,不是很热,福贵站在了钟氏集团的大楼前,他穿着一件白衬衣,外面套了黑色夹克,一双棕色皮鞋染着灰尘,头发长了没来得及修剪,拿着一个手提包准备往大楼的大厅里走去,别人告诉他,钟氏的董事钟立禾在最顶楼,36楼。
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被保安拦在了门外。
【让我进去吧,大哥,我要去找人,真的,我要找人】
保安为难的看着福贵【可是,我们这里是有规定的,只有穿着正装的才能进入】
正装?
福贵根本就没带,他拿着的包也很小,里面只有匆忙装着的一件外套和他的证件卡之类的。他旅馆都没来得及去找,就先来这了,他的心早就飞到了这。
【大哥,求你了,我真的找钟立禾先生】
保安愣住了,面前的人什么来头,居然要见钟先生?
就在此时,一位贵妇人迈着优雅的步伐从电梯里出来,正巧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冷峻的语气让小保安侧目,马上说道【很抱歉,钟太太,这位小哥说他要找钟立禾先生】
钟太太?福贵想着这会是钟家的谁?
就在他思考着的时候,女人站到了他面前。
【你是谁?为什呢要见他?】
福贵那里知道这是钟先生的妈妈,不欺不瞒的说着。
苏梅的眼睛挑了起来,本来温和的眼睛上挑着,变了模样,她举了下手,她身后刷的出现可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物。
苏梅转头对保安说着【这里不是明文写着不着正装不准入梅吗?还是说,你不想要这工作了?】
转而又对身后的两人低声说了句。
模糊的很,福贵没听清,但是下一秒,他就被那两黑衣男人胁迫着出了这大厅。
那两男人并没有让福贵停留在这,而是把人带进车里,然后敲昏了福贵,把福贵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扔在了冰凉的泥地上。
等福贵醒来摸着隐隐做痛的后脑勺,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记起发生过的事情。
眼珠在一转,看到了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高贵女人。
福贵记得,这女人是钟太太。
女人直接了当的开口,语气强势不可逆转【钟立禾我是不会让你见他的,还有,你最好离开这座城市,否则,我不会让你还有机会活着呼吸】
冷峻的眼神,冷酷的语气,完全的杀气腾腾,福贵不由腿软,完全相信面前的女人说得到,做得出。
女人见福贵露出怕意,又说着【要是你冥顽不灵,那么你的家人,你的最爱,也会跟着遭殃】
福贵脑子转着,这会转的很快,抖着声问【你是阿钟的谁?】
女人笑笑,笑得极为阴冷【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是你要是还执迷不悟的话,你口里的阿钟就不好过了】
福贵大骇。
女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坐在地上的福贵【你为他好,不想他不好的话,就从经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生命里】
福贵想说,为什么?
女人看穿他的心思,伸手,捏着福贵的下巴【你如果不听劝告,我可是有千万种杀人还不被发现的手段哦】
女人走后,福贵软爬在地。
这是什么?这就是权势,这就是金钱堆积的权势。
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进当初杨光被害时的情形,他的心打着颤,他的手慢慢的扣着泥地上的泥巴,泥巴在他手里慢慢的聚集着,一个拳头大小,捏得跟紧实。福贵恨恨的把这混着他手指的血的泥巴拳头砸在了地上。
他又慢慢的平静下来。思考着事情得来龙去脉,他大概知道了几分。
而且,他觉着,阿钟的相貌应该是遗传到了刚才那女人的三分之一。
他在这空凉的破屋子里过了一夜,好在人贱,没感冒啥的,第二天,他偷偷的求着保安递一封信
给钟先生。
保安起初不干。
福贵是真的求着他,差点跪下了,保安才应着【你这是何必呢?】
福贵见他接过去,心里也喜【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来找过他而已。】
保安也知道小老百姓见大人物的悲哀,给福贵保证着【虽说不能让你上去见他,但是,这事我也能办到的】
福贵见这事成了,也道谢告别。
保安把信放好,正要回自己岗位,去到一黑衣人索要信封。
保安抱头痛苦,这下饭碗也不保了。
好心是起了,可是为啥是这样悲剧的结果。
保镖把信给了苏梅,苏梅看了眼,正要撕掉,她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钟立禾。
她赶忙把信封塞进了抽屉里。
只是,这事,她后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