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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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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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今儿起的比昨儿还早,套上衣裤穿好鞋,洗漱完了,揣上几个冷馒头和一瓶矿泉水瓶子装的冷开水,拿着镰刀和一大捆干的稻草往地里走。
他推开院门的时候,屋里的人都还没有一个醒来,细听还能听见鼾声。
月牙儿扯着半张脸打着哈欠,似也要睡觉了,福贵看了看那月牙儿,推开院门往外走。
院门是木质的,关上的时候,“吱呀”的响了一声。
院子里还是一片安静。
摸着麻黑来到地边的福贵,啃了两个馒头,喝了几口水就开始割麦了。
他家的地不湊整,都是东一块,西一溜的,用收割机自然不行,只得把麦子割好以后弄一快去用机器打麦,麦子收割就那么几天,还得看天气,趁早不能晚啊,就怕遇上个下雨的天气,麦子发芽,那才叫有泪哭不出。
好在村里有那么大一块空地,村里的人都交了钱买的两台打麦子的机器。
晨曦的光洒在了一片片金灿灿的麦地里,福贵抬头望了望这块地,估摸着,再过两个钟就能把这整完,随手抹了把汗,没擦干净的汗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流到了锁骨处,进而钻进了蜜色的胸膛。
地里有人陆续的来了,有挨着福贵家地的,看着福贵这么早就来了,有点不削的同时,又有点嫉妒,说话也带了味。
“我说,福贵啊,你这是割了几亩地了吧都”
福贵埋着头,听着这声音是村里的杨二婶的,也没回应,埋着头做自己的事。
杨二叔倒是个实在人,瞪了边上的老婆子一眼:“干活啊,人家都一个人都快割完了”
杨二婶嘴巴一瘪:“怪不得没人给他说亲呢,就这样子怪脾气,谁愿意嫁他啊,哼!”
杨二叔轻声咳嗽了句,两家地挨着近,清晨又没多少人声鸟声狗叫声,杨二叔怕福贵听见了,连忙使眼色阻止自己家的人。
杨二婶也知道不能再说了,就闭上嘴巴干活了。
一时,地里都是麦子被割倒的沙沙声。
福贵的耳朵又不聋,杨二婶的话他自然是听见的,心里嗤笑了一下,继续着手上的事。
当太阳赋予这大地炽烈光芒的时候,福贵已经把这块地的麦子割完了,他爸他妈也来地里搬麦子了。
没有任何对话的几人,默默的做着搬麦子的事情。
他爸妈带来了一辆推车,两个轮子夹着一块长方形的板子,三人把麦子往车上堆着,一车又一车的往空地拉去。
空地里响起了轰隆的打麦子声音,福贵甩着黝黑的手臂在喂麦,也不顾麦粒打在脸上的疼痛,脸上,心里,都有那么一丝开心,这是自己种的小麦,收获了!
午间到了,福贵的爸揉了揉自己的腰,撇了眼福贵,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福贵的妈也跟着往家走。
福贵看见了这两人的远去,也不做声,吭哧吭哧的打着麦子。
等福贵把这里搞好以后,才回去吃饭。
“饭在桌子上,我和你妈过去收麦子”
“嗯”正在洗脸的福贵应了声。
父母离开后,福贵往厨房里走,桌子上留着饭菜,只是有点冷了,冷菜热肚子,福贵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坐下就开始吃,想着下午还要去割块地里的麦子,还得搬回来,连更宵夜的都得打出来,于是,吃完了一碗饭又去添了一碗,菜盘子就只剩了点菜汤,索性,福贵把饭碗翻了过去,把饭和菜汤拌匀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空地里
“我说,福贵他爸妈,你两口子真是有福啊,这福贵真是能干的小伙子啊,呵呵”说话的是村里的老张头。
“那能啊,张哥,你家虎子才是挣钱的好手啊,我家那个就是干粗笨活儿的”福贵爸的脸上流露出的是对自己儿子的轻视。
老张头看了眼正在拾掇麦子的福贵爸,过来递了支烟,福贵爸看了眼那烟头的标示,双手接了,脸上也笑了,直喊着道谢。
“谢啥啊,我儿子也就每月给我打3千块回来,别说这几十块的烟了,就是中华,我给你说,就是那软中,我也买来抽的”边说边给福贵爸把烟点上了。
福贵爸吸了口,有点呛人,以他的经验来看,这高档烟和低档烟没啥区别啊?可是心里的话再怎么也不会当着人说出来的。
两人蹲着吸了烟又聊了几句才散开。
福贵爸更加嫌弃福贵是个找不到大钱供自己养老的儿子了。
福贵才要出门,老爸和老妈就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就不是好脸色,福贵默了默,去井边洗了把脸,拿着家伙什又准备割麦去,冷不丁听到背后略带嘲讽的声音:“就你这样的,割几百亩地的麦子,也没别人挣的一个零头多”
福贵没有回头去看父母的表情,下午,还有一堆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