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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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镰坐在大堂上,不说话,就这么耗着,所有人都觉得很难受。还是机怀首先打破了平静,说,属下等冒昧打扰伯爵大人,深感不安,伯爵大人说的对,我们应该同心同德,共保天下太平。之前所问的事情,是属下冒失了,也不是多重要的问题,我想,我和我的下属都可以商量、协调,就不烦扰伯爵大人了。我希望,我们山南县同心同德守卫一方安宁,不要勾心斗角谋取私利为好。
害镰,说,机怀子爵的意思,本伯爵说共保天下太平,是说大话了,我收回。本伯爵以前是武将,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机子爵多多提点,多多指教。
机怀,说,不敢不敢,伯爵大人南征北战,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属下无用书生,考虑不周,守卫一方安宁,就是在保天下太平。属下有言语得罪的地方,还望伯爵大人宽容。
害镰,说,哪里哪里,言重了,言重了。
上克子爵,只有二十多岁,相貌堂堂,英武不凡。零东阳子爵,也是二十多岁,文武兼修,有儒将风采。
上克,说,属下的子爵爵位可是战场拼杀得来的,可不是什么磨嘴皮换来的,勾心斗角本子爵不会,但是谁想找我麻烦,我也不害怕谁。
零东阳,说,上克子爵说笑了,刚刚天下太平,谁有好日子不过,找你麻烦啊。你的爵位是战场拼杀得来的,伯爵大人的爵位也是,我的爵位也是。爵位来之不易,更应该好好为官,同心同德,不要说谁找谁麻烦的话,没有的事情。
害镰,说,上克子爵话里有话啊,谁敢找子爵你的麻烦,说来听听。
上克,发现零东阳给他使眼色,而且轻轻的摇头,知道零东阳让他别说了。就说,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说,假如谁想找我麻烦,我也不害怕。
害镰,说,我今天就找你麻烦,宾武,带上克子爵和各位男爵、骑士去演武场,从库房搬点兵器,本伯爵要活动活动手脚。
上克微笑,说,伯爵大人找我麻烦,属下没话说,这就去搬兵器,我也想好好活动活动。
宾武,说,好的,上克大人,各位勋爵、骑士,跟属下这边走。
上克和十位男爵、七十一位骑士,向害镰告辞,跟宾武陆陆续续出去了。大堂里只剩下害镰、机怀、零东阳三个人。
害镰,问,听说零子爵读过皇帝陛下的《风云武略》?
零东阳,说,属下确实读过,为皇帝陛下的雄才伟略所折服。
害镰,问,皇帝陛下在书中说,云以风动,纵横天下。这句话怎么理解呢?
零东阳,说,属下浅陋,云当指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像风一样,纵横天下,一统中土。
害镰,问,机子爵读过《风云武略》?
机怀,说,属下读过,关于云以风动,纵横天下。属下以为,云当指皇帝陛下,风当指陛下的属下,陛下的属下像风一样,助推皇帝陛下纵横天下,一统中土。敢问伯爵大人怎么理解呢?
害镰,说,我本是一名武夫,有军令让我攻打哪里,我就冲锋陷阵,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近来,没有战事,我也想读读书,附庸风雅。我如果说的不好,望二位不要见笑。
机怀,说,愿听大人高见。
零东阳,说,愿听大人教诲。
害镰,说,我觉得,云当指皇帝陛下,风当指天下时势,风起而云动。比如,先前的楚国,老楚王熊槐死后,三位王子,熊正柯、熊正觉、熊正联为夺楚王之位,兵戎相见,连年战火,民不聊生。皇帝陛下,随风而动,平定楚地,灭亡楚国。再比如,齐国国王田丸,沉迷享乐,每月要从民间遴选几百美女,卖官爵,克扣军饷,朝政混乱。各级官吏,盘剥百姓,民不聊生。皇帝陛下,随风而动,平定齐地,灭亡齐国。
机怀,说,大人高见,前朝代国,雪灾、旱灾、蝗灾频发,代王无力赈灾,无力安民,民不聊生。皇帝陛下,随风而动,平定代地,灭亡代国。
零东阳,说,大人以武入文,文武双全。
害镰,说,哪里哪里,偶有感悟,二位不觉得浅薄才好。如今,天下太平,大家同为大永帝国官员,应当同心同德,同舟共济才好,可不能增加刺熊公爵大人负担了,更不能麻烦到代王,绝对不能叨扰皇帝陛下。
机怀,说,属下今天来,烦扰了伯爵大人,望伯爵大人见谅。
零东阳,说,属下今天带下属来看望伯爵大人,没有提前禀报,望伯爵大人恕罪。
害镰,说,哪里哪里,言重了,都言重了。我也正想跟大家聚聚,联络联络感情,你们这就都来了,我很开心,走,去演武场活动活动。机子爵是文官,去看看热闹也好。
机怀、零东阳,说,听伯爵大人吩咐。
害镰带着机怀、零东阳向演武场走去。害镰走的很慢,比平时还慢,因为机怀年龄大了,害镰想照顾照顾机怀。零东阳感觉走的太慢,很无趣,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跟在害镰、机怀后面,慢慢的走。害镰对零东阳的印象有所好转,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油滑了一点,但是耐心还是蛮好的,很不错,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县府是面朝南方,演武场就在县衙东边,隔了一条街,紧靠着。演武场旁边就是兵营,伯爵一般有300-500名亲兵,害镰只保留200名亲兵,节省开支。有50名亲兵在休假,还有40名亲兵看守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还有10名亲兵在县城巡逻,还有50名亲兵上山砍柴,打猎了,还有5名亲兵是炊事兵,还有5名亲兵负责打扫卫生。军营里只有40名亲兵,还有10人吃过午饭,要去换岗巡逻,还有20人要去东门和西门换岗守城门,还有10人是预备队,预备队是不能动用的,这是害镰下的军令。
害镰一行三人到达演武场,宾武和亲兵营统制强影,正在陪上克等人喝茶,站岗的,端茶倒水士兵只有30人,现场勋爵、骑士有八十多人,很寒酸,而且这30人还要去换岗,宾武、强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害镰来了。
害镰吩咐机怀和零东阳去喝茶。强影和宾武向害镰走了过来,害镰命令,杀一头牛三只羊,牛肉烤了,羊肉烧羊汤,中午饭,就在军营吃。30人,5人去厨房帮忙,10人照常去替换巡逻的人,10人照常去替换东城门的人,5人汇合预备队5人去替换西城门的人。同时,密令,强影带领预备队5人去侦察县城四周情况,重点是西面。
强影提出疑问,我把兵都带走了,这些人不会闹事吧。害镰判断不会,这些人都是穿的官服,而且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兵,兵器、马匹估计都留在城外驿站了,不像是闹事的。而且换岗的会换回30名亲兵,50名亲兵砍柴、打猎的,也会在傍晚回到兵营。县衙还有衙差15人,县府后宅还有护院26人,还有帮工16人,马厩还有帮工10人,这67人都是以前跟随害镰的惯战老兵。宾武手下还有3名文书,10名狱卒,这13人也是惯战老兵。退一步说,打起来,害镰也不怕。
害镰觉得,这些人不会闹事,这些人都是有爵位的,最低也是骑士,有封地,日子好过,不会随便闹事。而且没带兵,没带兵器,没带马,也不像闹事的样子。自己要表现得信任他们的样子,不能紧张兮兮的,让下属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