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卷  第四十九章 找茬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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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衿书院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束子覃那里,他听闻消息时还正在束家大院,和莫琪谈论着陶箬的事。莫琪是无条件支持束子覃的决定,束子覃提出让她收养陶箬时她也没有拒绝,也说了可以由她来教养陶箬。也因而束子覃得知袁鹤去找陶圭的麻烦时,就让陶箬先呆在莫琪身边,说明晚上再来将人接走,又安抚了陶箬,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人呢?”束子覃出了束家大门,皱眉问着身边的人。
    “人从后门押回食肆后院了,海辛和海癸正在审问他。”鹰隼分天云山海四个不同部门,海组便是管理着情报这一块,审问人的事情也是就给他们。
    束子覃颔首,上了轿子,其余人跟在轿子周围,一同回到了金玉食肆。
    金玉食肆的后院也并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后院,束子覃和陶圭住的那间主屋里有地下室,同时又暗藏机关,有延伸向其它方向的地道。如今袁鹤就被压在了地下室之中,而且地下室也不缺少看守的人,束子覃丝毫不担心那个人会逃脱他的控制。
    地下室中光线灰暗,只点了几盏昏黄的蜡烛,袁鹤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还在昏迷中。
    束子覃冷冷地看着袁鹤,“问出什么了吗?”
    “他收到一个神秘人的消息,那人许诺若他能杀了主君,便可出去他的奴籍。”袁鹤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或许也曾年少有为,但是现如今他已经是糊涂了。
    束子覃目光阴冷,周身的气势再不掩饰,如同海啸般压迫袭来,让人一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束子覃的怒气让一旁的山庚不敢有人任何动作,垂首敛眸,眼不看耳不闻,完美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
    “传令下去,以最高等级的限令追查那个神秘人的行踪,明天我要看到结果。”最高等级的限令就意味着动用鹰隼的全部势力,不论是埋在哪个角落的暗桩。
    “是。”他一向知道主君是主子的逆鳞,却没想到自己还是轻看了主君的地位,山庚不禁默默同情那个神秘人还有这个袁鹤,打谁的注意不好,偏偏惹到主君头上。他虽脑中的念头百转千回,不过眨眼的时间,应下了束子覃的命令,却没有任何动作。情报这一块是海组的事,还轮不到他来过问。
    束子覃看着在角落里蜷缩的袁鹤,他因为招供的快,身上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明伤。他想对安年下手,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呢?束子覃快步上前,掐住袁鹤的下颌,强制掰开他的嘴,往里扔了一小颗药丸。
    袁鹤在束子覃的那一番动作之下就已经醒了过来,被他强制吞下一粒药丸,内心的恐惧如同翻腾的巨浪几乎要将他淹没。药丸呈浅浅的红色,带着馥郁的花香,入口即化,像是浸着花瓣的清泉裹夹着徐徐清风滑入喉中,又分散开来,成了一股股的小细流。下一瞬,这细流却变成了一柄柄利刃,在体内横冲乱撞,皮肤不时鼓起一个小包,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像是要破口而出。袁鹤一下子体会到了凌迟般的痛苦,脑中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疼痛,连分丝心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束子覃静静看着这个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的袁鹤,他体表的皮肤凹凸不清,眉间郁气散去了些许,“将人送到衙门,告知事情始末,让人多多···照料。”束子覃拂去自己身上的灰尘,取出了一个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之后点燃了手帕,随手扔进一个小铁盒里,又整理了自己的衣饰,这才款款离开了地下室。
    子衿书院内
    袁鹤的事情并未影响到陶圭的心情以及书院生活,他期待着不久的将来束子覃同样回到书院,和他一直呆在一起。即使周围人一直用诡异的眼光看着他,他也没有显现出任何不耐。
    闻名梁咽了咽口水,终于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武功很好?”他说这句话的声音不算小,四周其他的学生听到了他这句话也或隐秘或直接地瞥着陶圭。
    陶圭心情不错,虽然没有露出笑容,但是眼眸中溢出的愉悦却十分明显,也因而好心地和闻名梁解释了一下,“我自幼师从禹家武馆的禹教头。”
    “禹家武馆的禹教头?!”闻名梁的声音逐渐变大,最后甚至变了声。片刻后,整间教室一下子变得寂静。
    闻名梁对这个禹家武馆略有些了解,禹家武馆最开始开张的时候,许多人慕名前去。青州城内的其它几家武馆的教头无法容忍一个外来人压在他们的头上,于是联合起来前去禹家武馆踢馆子,下了赌约输的人就卷铺盖离开青州城,结果禹教头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那几个人,禹家武馆也因此名声大振,一跃成为了青州城内最富盛名的武馆。从禹家武馆出来的人都不是善茬,更何况陶圭自己师从禹教头,他的能耐可以想象······
    惊讶的不单单是闻名梁,其余的人也没想到陶圭竟然有着和相貌完全不符的武力值,一时间,都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桑梓琪嗤笑一声,精致面容之上的不屑不加任何掩饰,“呵,不过是个哥儿,是要给男人生儿育女的。明明身为束家的少主君,却学那粗鄙之人练劳什子的拳脚功夫。”
    陶圭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评估了一下这个少女,内心却因为桑梓琪的这句话十分安定,嗯···束大哥绝对看不上这么个愚蠢的人。
    桑梓琪见陶圭没有做出反驳,笑着哼了一声,“看来我是说到某人的心坎上了,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那里配得上束家少爷。”
    就桑梓琪这话,只要不是什么愚笨的人,都能听出他对束子覃的企图,但是陶圭已经确定她和束子覃没有任何可能性,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威胁性,完全不将人放在心上,也懒得理会她,和她多费口舌。
    可陶圭这一番模样在桑梓琪眼中却成了陶圭自卑的表现,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笑着扭头,也不和陶圭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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