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月镜西啪地把盒上盒子，脸色很不好地看向素语，“素语，你来说说看，圣灵丹为什么会变成耀光石。”
    “我怎么会知道？我每天连睡觉都抱着它睡的，我怎么知道它就变成石头了。”素语不甘示弱地发生反驳道。
    竺月镜西猛地将盒子摔在地上，用冰冷而陌生的眼神看着素语，“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方才古殿殿主逃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下？”
    素语因他的话心凉了半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不易察觉地颤抖着，“所以说，你是在怀疑我吗？”
    竺月镜西没有吭声，只是眼神更加冷漠了。
    弄丢圣灵丹的自责和受到竺月镜西的质疑，使她很快红了眼睛，泪水如脱线的珍珠般不停地往下掉，惹人生怜，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艳模样。
    “公子未免太过分了吧，我姐姐怎么会背叛我们呢！”素川是素语的亲弟弟，见姐姐哭了，自然也顾不上什么身份，说话也有些失了分寸。
    竺月寂渊眉头微皱，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既然不想被怀疑，那就找出洗脱自己嫌疑的证据。”
    徵颜微微颔首，也表示同意。
    看来竺月寂渊在竺月族内也是个特殊的存在了，他分明没有竺月族人的特征，可是徵颜护法却对他有种打心底里的认同感。
    素川把还在哭着的素语劝了出去，徵颜、竺月寂渊以及云家的大长老也离开了，大厅内只剩下竺月镜西和云墨零。
    满地的碎玉散发着星星点点的红光，和投射进屋的阳光折合出萤红色的光芒。
    “果然是竺月少主，对姑娘的态度可真让我自叹不如啊。”云墨零随意地踢了脚下的碎玉，语气中满是嘲讽。
    意外地，竺月镜西竟然对他的嘲讽视若未闻，只是垂下眼眸，语气淡淡，却透着一股倦意。
    “你不懂。”
    圣灵丹对竺月一族来说有多重要，对你们云家有多重要，这句话他没有说。
    “是吗？”云墨零笑了笑，斜睨着他，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变得嘲弄起来，“是我不懂，还是你们竺月族不懂？”
    竺月镜西听到他的话后，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竺月镜西自然知道他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可一直以来从不点破，而自己掩饰带过，倒也挺融洽的，他怎么突然就打开天窗说讲话了。
    “你们竺月族还不够强吗？所以十年前一得知茯苓果的消息，你们便来到了凌州，给云家下马威。那么今天来演这出戏，岂不是多此一举，以你们竺月族的能力，就是明抢，我们也奈何不了的。”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云墨零说话也不似之前那般客套了，一字一句处处带着讽刺。
    竺月镜西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难道他们族给世人的印象竟是如此这般吗？难道他一个少尊主亲自前来交易，还不够诚恳吗？他原以为云家不会这样，至少云墨零不是，可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既然你这么认为的，那么便是了。”竺月镜西眼中的温度悉数褪尽，瞳眸深处的紫色如深渊一般。
    云墨零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握了握，随即又松开，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你说得对，竺月族很强大却仍需要茯苓果，那么你们这些凡尘中的普通人若用掉了它，岂不是更为可惜。所以，不管你们如何作想，茯苓果，我们族也要定了！”竺月镜西冷漠而倨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云墨零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该死的古殿！”竺月镜西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拂了下去，瓷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