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 听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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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想抱他却又怕碰着他的伤,只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你不要说了,省省力气好不好,我发誓以后都离你远远的。”
姚鼎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忍不住落了泪,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攥着张慈的手,“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靠近我,又凭什么现在说这样的话,你这个人真是……”他话未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正巧大夫匆匆赶来,夺门而入,张慈忙闪开个位置让大夫方便看诊。
大夫只是瞧着他后背的伤微微蹙眉,稳稳的为他把完了脉,看着不住流泪的张慈,安抚道:“皮肉伤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只是震伤了内里,需要多调养几天,不过公子年轻,恢复的应当很快。”
听到姚鼎的伤没什么大碍,张慈一颗心终于沉下来,瞧见大夫怪异的目光,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才有所觉,忙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
姚鼎后背上的衣料都融进了血肉里,瞧着惨不忍睹,大夫处理起伤口来干净利索,随着小太监一盆盆的血水换出去,姚鼎后背的伤已经上好了药,人却因为饿了几天体力不支,加上挨了打,最后直接疼昏了过去。
张慈叫人拿着大夫的方子去抓药,怕小太监手脚太重弄疼了姚鼎的伤口,便自己将姚鼎抱起来,让人换了床上染血的被子。
屋子里伺候的小太监都退下了,张慈静静的坐在床边瞧了他半晌,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姚鼎沉沉睡着,惨白的脸色平添了几分无助,对刚才的触碰毫无所觉,张慈自嘲的笑笑,心想这人要是一直这样乖顺该多好,比之前的横眉冷对可爱多了。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姚鼎起来喝过药之后又睡下了。
从东厂大狱救走姚鼎到现在,外面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简直静的可怕,按理说柴珩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定会来拿他兴师问罪,可是没有,这更让张慈心中忐忑。
唯一的可能便是林海棠,柴珩的心思没人猜的透,可他对林海棠的不一样却是显而易见,到了什么程度,张慈却是不知道的。
安静的夜里,张慈揣度了半天,也无法想象此刻林海棠到底是何处境,最后实在沉不住气,叫了个小太监守着姚鼎,自己只身去了柴珩的院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柴珩院子外面已经没有守夜太监,他从矮墙翻进去,轻巧的落地,尽量不弄出声响。
屋里头亮堂堂的,海棠树下的石桌上摆放着吃剩的酒菜,两只杯子歪倒在桌上。
房内人影晃动,他脚步极轻,下意识的靠近了些,隐隐听到一声声情不自禁的呻吟,张慈顿时脸红了,他听得出,那是林海棠的声音。
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虽然知道听人墙根这种事儿实在下流不齿,可好奇心作祟,还有心中的一种莫名鼓动,让他忍不住凑了上去。
屋子里两人交缠正酣,张慈伸手在窗纸上抠开一个小洞,入目画面极尽风流。
柴珩只着亵裤,站在他身后,只瞧林海棠一边反手摸着柴珩的脸,一边求饶道:“干爹,饶……饶我这次!”
柴珩竖起一道硬厉的眉峰,凑近咬着他的耳朵道:“不准!”
张慈心跳的极快,猛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屋里的呻吟越来越无法入耳,张慈心慌意乱,腿都软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怎么回的自己院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