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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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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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不留伤心人,鬼界好去路难走。
天边阴沉的幕布好似有了些许的波动,犹如幻觉般的细微波澜好似风平浪静的湖面掠过一只贪玩低飞的鸟儿,翅膀阵动带来的风浪微微吹起一丝涟漪,还未扩散开来,就消失在广旷的湖面。
五水陈綦师徒俩个正试图从下榻的院子离开,寻找可以逃走的通道。
“这个宅子一点都不像它那扇高阔宏大的大门,居然能破旧成这样。”五水嫌弃的撤开面前半人高的蒿草。
脚边吱呀吱呀,是陈綦落脚踩碎的枯叶残枝。
“这个不像有人住的样子。”陈綦看着破败的残院,地上枯叶满地,灰尘泥石积起雪那么厚一层。
风一股,灰尘便纷飞在空中,泥黄色的飞沙犹如沙漠里整片天地被风吹起在空中乱舞的黄沙,遮挡住视线。
“这可不一定。”五水脚下一滑:“哎哟!”
半个身子瞬间往下坠,陈綦眼疾手快上前捞他,但还是慢了一步,眼看着五水身子一掉,整个人就消失在地平线上。
“五水!”陈綦急匆匆的上前,低头一看五水正坐在一个大坑里,揉着屁股。
抱怨的叫道:“疼死了我!什么情况啊,这么大个坑?!”
“不知道啊,你没受伤吧?”陈綦往坑里望去,跪在地面上伸出手。
“受伤倒不至于,没师傅你那么弱鸡。”五水站起来拍拍屁股,拉住伸下来的手,脚尖在坑壁上轻轻一点,利落轻巧的上来了。
“早知道我就不伸手拉你了,”陈綦后悔的看着自己伸出的手:“好心拉你,还被嫌弃弱鸡。。。。。。我这个师傅当得也是真窝囊。”
五水望着四周:“得了吧,师傅,这个院子好像不是刘悟住的院子啊。”
“我看也不像,他怎么看都是个活生生的人,这里很久没有人生活的气息了。”陈綦看院子四四方方的,右边角落一颗只剩下树干的参天古树;左边一个茅草搭起的棚子下面一口枯井,枯井旁边几个小石墩儿,以前应该是供人放水桶和坐下歇息的。
“可是,这个大坑也太突兀了。”陈綦摸着下巴,探头往坑里看去。
只见这个大坑宽度能容纳三四个人并排站立,但是深度却只比五水高出一个头罢了,就算掉进去的人没有功夫,也能从旁边抠着坑壁爬上来,毫不费劲。
“这是做什么的呢?”陈綦不解的思考着。
“算了,管它做什么用,先找到出口出去再说。”五水。
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里面比起外面更加的破败不堪。空荡荡的房间里,桌椅板凳只能依稀辨认出形状,稍微用手一碰,就像烟灰般的坍塌了。
“真是奇怪,明明每次都看见刘悟是往这个方向离开的啊。”五水看着一眼就能看尽的屋子,和满屋子厚厚的灰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切!”
陈綦顿住脚步,手袖掩住口鼻。这里灰尘太大,鼻子都快被堵死了。
站在门外,陈綦探头往里面觑了一眼,就失去了进去好好探寻一番的兴趣了。旁边窗棂残破只剩框架,屋内简单零落的摆设,什么珠帘竹纱都被飞沙腐蚀风化了,一眼看去整个屋子空荡荡的,真没什么看头。
“行了,出来吧,我们去其他方向找找。”陈綦话没说完。
就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不容忽视声势浩大的从天幕、从外墙那天传来。
声波犹如海上巨浪滔天奔袭而来,五水陈綦同时抬头望天,天幕好像一块巨大的天花板,随着声音剧烈的摇晃着,好像下一瞬间就会突然塌陷下来,把地面的事物全部压扁。
“师傅,这是。。。。。。”
“恐怕是大林子他们。”陈綦眼神一凌,盯着西南方向的天幕,那处的颜色有了混沌的转变。
声势浩大的突然袭击,只有一次就偃旗息鼓,陈綦等了一会儿,发现天幕又恢复如初。
五水低下眼眸,看向师傅:“看样子,这宅子的屏障是个功力深厚的高人设立的,一时半会儿打不开。”
“嗯,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陈綦。
正往外走,陈綦下意识转头最后看一眼屋子,结果猛然盯住屋子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五水疑惑的回头看师傅,回来站在师傅旁边往哪个方向看去,瞳孔一缩:“师傅!这是。。。”
“哈,找到了。。。”陈綦看着那扇灰蒙蒙几乎和屋子墙壁混为一体的屏风,轻哼出声:“藏得真是够高明的。”
“是啊,要不是屏障刚刚出现瞬间的波动,这个屏风也不会倒下来了。”五水摩拳擦掌的往前面带路。
陈綦伸手盖住自己的口鼻,挥开眼前飞扬在空中无处不在的灰尘,一步步走进屏风。
五水先一步消失在屏风拐角处,陈綦落后几步跟进去。
眼前的风景豁然开朗,陈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这是。。。好精巧的院子。”
“不只是精巧。。。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仙界来的啊。”五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妈耶,这手笔真是土豪啊!”
陈綦不动什么仙界之物,但是鼻尖沁人的芬芳,空气里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清香,让人心神舒畅,精神亦为之一震。
“嗯?不过这就是个小院子,刘悟住的地方呢?”陈綦疑惑的低声自语。
“住的地方。。。应该也不远吧。。。”五水挠挠脑袋,地面封闭的小院,真看不出来哪里有住处。
这时候,轰隆隆!
天幕发出了一声更加剧烈的颤抖,紧随其后的是不断的余震,陈綦五水简直站立不住,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
等这阵剧烈的地震停止的时候,陈綦五水背后的木门已经变形倾斜,唯有这方小院似乎完全不受其影响。
“师傅,屏障有了裂痕!”
陈綦顺着五水指的方向,西南角的天幕彻底变成了一块黑色的幕布,而那幕布上一道弯曲的裂痕狰狞的爬在上面,好像一条巨大而丑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