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幽灵之舞(二)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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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
    萧靖,一摊手:脸上的肌纤维往上一抽抽的,怎么看都是比我还要茫然不解。
    “我也想不通呢!哥们儿也正懵着呢。。。。。。。我在商场的卫生间里‘放水’呢,听到外面有人在小声地哼哼;那感觉就像脖子让人掐住喽,要死了似的。我,想也没想,就跑出来了。结果,出了门,只看到了一面镜子;一推镜面,便莫名其妙地走到这个房间来了。”
    他,耷拉着嘴角,犯二又很是认真的神情;倒不像是在说谎。
    “那可怪了……”我,心下狐疑:“难道,这个房间,有着什么秘道之类的东西?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
    转念一想:这也说不通。
    酒店,属于公共场所。没有理由,会在建成之初,故意修建一条暗道。并且巧合的是,这条暗道,偏偏设在大伯长年包下的,不向外人开放的房间里。如果,说是大伯修的?那也不大合理。他得动用多少人力,怎样隐秘的手段;才能在不惊动酒店管理者的情况下,完成这项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工程呢?!很明显,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好像,也不是自己所能想得通的;不妨静观其变。
    萧靖的真正身份究竟是谁?不用我自己深究,总会因为他的目的始然,自动暴露出来的。不论是主动也好,被动也罢。
    我,又朝着萧靖的侧脸,端端正正的检阅了一遍——心里盼望着,事实最好正如他所讲的那样,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辜负了,我的一腔赤诚尚在其次;若是他真的怀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怕他也会有来无回。
    若非痴心难成事,无所痴念莫相思。
    我对他,算是除却亲人之外;唯一,还心存一点儿寄望的人吧。
    为了他,或为自己;都不愿轻言放弃。
    佩戴在手腕上的精工手表,表盘忽然闪烁点点蓝光,发出“滴滴”的刺耳声响……声音,并不很大,但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倒显得有些聒噪与惊心。
    我们,本来各自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听到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不约而同地神经骤紧。尤其是我,惊得身上的汗毛,如雨后春笋似的,往外直冒。
    这,又是个啥情况啊?!我,真是欲哭无泪。
    弟,送的手表,不就是个有计时功能的装饰品吗?咋还附带自动报警的特别属性啊?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冷不丁地响起来,像是间谍电影里的情节,搞得我身上像被安装了定时设计的危险设备一样!
    就算,我这颗小心脏,见惯了再多风雨;也承受不起它的连番惊吓啊!
    萧靖,一双精明的大眼,瞪得像是拉长成了立方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像是动物世界里,接收到了入侵警报,提起十二万分小心的狒狒。
    “你,这又是什么高尖端的装备啊?不会是,让人在你身上安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他,溜着眼儿,瞄着我那块不停地闪着诡魅蓝光的手表,面部表情相当丰富地说道。
    我,一边投入毫无头绪的研究之中,试图找到让它停止闪动,消除噪音的方法;一边瞅着萧靖,好似看笑话般的旁观者之态;心里,既急且气。
    只有老天爷能明白我,对付此类理解不了的玄妙高科技产品;我对它的认知,和一个白痴没什么不同。单单是为了弟弟的一句话,我想也没想地戴上了这个奇怪的玩意儿,谁晓得它还会闹这么一出呢?!
    “我,哪里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我,一脸尴尬;折腾得一脑门子的热汗。
    萧靖,翻了翻眼皮,悠哉地摇着头;唇角一撇,一声情味深长的叹息。他,凑到近前,弯下他高贵的腰身,状似随随便便地观察起我的神秘设备。
    此刻,他离我非常的近;二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距离。近到,他额前垂下的发梢,能够轻易地撩过我的面庞;时而,令皮肤产生一丝丝的微痒。他的睫毛很长,像是经过了二次生长期的植被,仿如田野里的一片茂密的青纱帐。
    目光,是专注且深情的,黑瞳幽深,心无旁鹜地盯着我的手腕。偶尔,鼻间唇齿的热息扑到脸上,引起心灵到身体的,一波一波的悸动和异样。
    萧靖的手指,才将将触碰到表带扣——“啪”地一声尖利的炸响,他的整个人,便让一股电流击打而过;反射性地被弹开了。
    “哎哟!”萧靖,本能地痛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手指。
    我,闻声,忙上前抓起他的手指来看:食指和拇指的指腹部,分明地有一小块被烧钓的伤痕。想来,让电击了那么一下子,定是很疼的。
    “你是故意的吗?这先进的防身武器,不是只针对我吧?!好家伙,生人勿近。”萧靖,苦笑着,调侃着我。听得出来,他是满腹的埋怨啊。
    我才想着,要好声好气地给人家道个歉,赔个不是。毕竟,他是一片好心,却被我身上的这个怪东西给伤着了。
    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咣当”——震耳的巨响,鼓动着耳膜;房门,让人从外面给没有一点预兆地撞开了。
    这下子倒好了,手表是不响了;不过,比这更让人头疼的事情,又接踵而至。最不想惊动了采扬,还是惊动了他。
    采扬,恰似跑进了火灾现场似的,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平日里,意气风发,养得油光锃亮肤色;这时呈现出了血气上涌的猪肝色,里面隐隐泛着铁青。犀利而有神的眼眸之中,满蓄着风雷;按照我的解析,那是他动了雷霆之怒,想要发疯杀人的前奏。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我比较眼熟的保镖。这么多年,一直跟在他身边,是相对较为信任的。他们的脸色,同样的严肃,紧张。
    他们,这样天降神兵似的闯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屋中尸横一片的惨烈景象。两个保镖,悄无声息地先把门给关严了;然后,机警地守在了门口。
    采扬,看了看站在我身侧的男子,像是受到了某种挑战似的,冲了过来——一把,将萧靖推了个趔趄!一步窜过来,挡在了我们之间。
    “姐,你没事吧?”他,担心不得了。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打湿了细碎的头发,灯光一照,给发顶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抓住我手背的掌心,轻抖着,潮湿着。
    “还好……”见到采扬提心吊胆,惊魂不定的样子,也知他是被我吓到了。看得出来,他的这份忧心,关切之情;绝对是发自真心的,不是什么刻意的伪装。
    杜采修,当着我的面,牵强附会的挑拔离间之举;在我的心头,布下的重重阴霾,在这一刻,彻底的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才想起问有没有事,是不是太晚了点儿?等你来的话,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吧?!”萧靖,冷眼冷面地瞥着采扬,口中吐出冷嘲热讽。
    我暗叫,不好。弟弟,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对于陌生人,特别是靠近我的陌生人,更是满怀敌意。
    果然,采扬稳定了起伏的情绪之后;侧过身,斜睨着萧靖——眸子里,寒意森然。
    “你,又是谁?”每一个字,都如冰刺骨,盛气凌人。
    不得不说,弟弟虽然长得不是多么玉树临风,姿态卓然;但论气场,是绝对压倒性的强大。说出话来,带着自然而然的压迫感。正是这种无形当中的压迫感,令萧靖也没有办法轻轻松松的面对。
    “我是谁?”萧靖,面色微变;愠恼之中,带着一丝不羁的笑:“你问你旁边的人,不就知道了。我,可是他的朋友。和你杜大总裁,没交情。”
    “还挺会攀交情!”采扬,冷声冷气地说道:“我姐,有什么朋友,我不会不知道。在我进门之前,你在对她做什么?被电打得很疼吧?我想你以后,再也不会随意对人动手动脚了!”
    “哎……扬扬,不是的……”
    我,刚想要替萧靖解释,采扬见到的一幕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只见,采扬向那两个保镖,递过一个眼色——二人,几步走上前来;不由分说,一人一条胳膊往后一扭,把萧靖给制服了。
    在我想来,萧靖是因为知道,站在对面的是我弟弟;所以,他也没打算真正反抗;这才让自己轻易地就被人给制住了。
    两个保镖,肯定手上使了全力;我看到:萧靖,吃痛地抽了抽嘴角。
    这样如临大敌的阵势,料想是采扬的疑心病又犯了。在他的眼里,但凡有来历不明的人接近我,无疑都会被自动划进“潜在危险”份子的行列。
    我张口结舌,还想进一步说明误会的因由;结果,采扬一个手势,就把我快要吐出口的话,又给堵了回去。
    他,阻止了我。自己,径直朝着萧靖走了过去——眼光,从头到脚,像机场安检仪器一般,精精细细地将人打量了一番。
    采扬,猛然伸出手,一把扯开了他的袖口:定睛细看——面上,慢慢升起一层疑云。
    “你的手腕上,没有身份识别码……这是不是说明,你是没有户籍信息的人?从理论上来说,在现在的社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如果不是个偷渡者,那一定就是个刻意隐瞒身份的‘罪犯’了。我这么理解没错吧?怎么,还不痛快地把你的身份,老老实实的讲出来吗?如果你拒绝回答,我想有的是地方,可以让你说实话的。”
    采扬,居高临下,气势逼人地看着萧靖;言语轻慢,却透着赤--裸裸的威胁之意。
    我早发现了,萧靖没有身份识别码的事儿;也觉得十分纳闷儿。但,我从来没有将他和“罪犯”这个词,联想到一块儿过。
    萧靖,又气又恼地涨红了脸,眼珠子瞪得滚圆;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狠盯着采扬。他,试着挣动了几下手臂;奈何,让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钳制着,动不了分毫。他,只得用烈焰般燃烧的眼神与弟弟,激烈交锋;一时之间,火药味十足。
    “我说,姓杜的,别仗着财大气粗,就和老子玩栽赃陷害这一套!我,不怕这个……”萧靖,鄙薄地一笑,看似不为所动:“我和你姐是什么样的朋友,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她都没怀疑我的来历,跟你就更犯不着了。你问问她,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命都要没了的时候;是你这个做弟弟的可靠,还是我更可靠一点?!”
    采扬,听到这般叫嚣,冷冷哼笑,“呵呵……看不出来,倒是个嘴硬的主儿,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太礼貌了。”
    弟弟,漆黑的眸子,光色倏忽一暗:脸上的线条,也随之冷硬,刚劲了起来。他,向着保镖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领会其意。
    萧靖的肩膀,被粗暴地拉扯开了一点点;然后,一记重拳,向着心口的位置,恶狠狠地砸了下去!
    萧靖,面色一白,闷闷地发出一声哼叫;瘫软了身子。
    可以想象,受过长期训练,有过数次实战经验的保镖,下手讲究得就是一招制敌,不给人站起来的机会。萧靖,愣生生地承受了这一拳重击,其中的疼痛和可能对身体造成的损害,是不言而喻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几步奔去,一手推搡开,那个立如磐石的冷面保镖。他们,不敢和我硬碰硬,在得到采扬的默许后,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作者闲话:

    又是在晚上更文啦!没办法,要上班,要做家务啊!谢谢那些读文,并且慷慨收藏的小伙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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