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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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中自然明了白玄的心思,心中却是万般不愿意,但她也知此事是一个白玄收服臣心的转机,纵然万般不愿也只有遵从了白玄。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罢了,既然玄儿也这般毅然,哀家……准了……”
“谢母后”白玄再次叩谢母后的成全便起身“退朝,本太子明日便出发去那炼泽”
是否有命回,白玄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濸夜一人带着檒准备好的雾兽与好几坛子的酒来到荒洞中,洞中漆黑一片,刚踏进去就凑过来一个湿润的东西“别将鼻涕蹭过来”濸夜倒是没有躲开,反而伸出手摸了摸那鼻头附近粗糙的兽毛。濸夜随手一挥,在有山头大小的荒洞中点了一堆柴火照亮了漆黑的荒洞。洞中除了濸夜,还有一兽,麒麟头,鹿角,下半身是蛇尾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粼粼寒光,还有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在身体两侧服帖的收好。
兽低首在濸夜身边嗅了嗅,每次濸夜来都不会空着手。
濸夜倒也不藏着,将几头雾兽从灵空界里丢了出来,扔到兽的爪下,顺便放下几坛酒给兽,自己则拿了一小坛,借着火光找了兽上半身有绒毛的地方舒服的靠上去,就着这姿势一口酒倒在嘴中,酒香肆意在嘴里散开来,没有其他地方比这安静,不受打扰,他喜欢这样靠在兽身上,而兽也让他靠着,静静吃完东西,陪他一起喝酒。
每当濸夜喝多了些,总是比平时话多,即使这样,兽依然喜欢静静听濸夜讲着他的故事。
“那濸崖今日又来寻我”待濸夜丢下第七个酒坛时,他似乎是醉了“真想……”濸夜说话有些不顺“想拔了他的舌”濸夜拿出第八坛,开了酒坛便灌了一口“想想,却又……又并不是没道理……你说……”濸夜反手抚摸着兽的绒毛“我……究竟……究竟……”喝太多,一阵倦意袭来,濸夜手中的酒还剩下大半,他醉去手一松,酒坛子差点砸到地上,兽小心的用念力将酒坛子放好,生怕落下砸碎的声音吵着濸夜,而只有濸夜睡着的此刻,如小山般庞大的兽渐渐化为青烟幻出人形,模样青涩如十五六岁小姑娘一般,与兽形的狰狞模样相比,小姑娘有些肉乎的脸蛋儿竟有些可爱,她将濸夜的头靠在自己腿上,看着浑身酒气的濸夜,她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难受,濸夜的经历与她太过相似,都是愿意平凡而又平静的过一生,却被一步一步逼上杀戮这条绝路。
次日清晨,醉酒过后,濸夜依旧靠着兽醒来,抬头看去,兽睡的正憨,还在呲牙做着梦。低头一闻,自己身上浑身宿醉的酒气,他跳下兽身,化作一缕黑烟进了洞的深处,那里有一处活水,刚好可以沐浴去去身上的酒气。顺手将衣物也在水中洗净,用术将衣物烘干。
兽醒来没有看见濸夜,以为濸夜已经离开,便也朝着那出活水潭走去,谁知刚看见从潭中一丝不挂起身的濸夜,兽立刻转了头在心中嘀咕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濸夜倒不以为然的穿上已经干了的衣物,朝兽伸出手,兽自然的将头抵过去,蹭了蹭他的手心,濸夜就着手抚摸着它的兽毛“元鵜,改日再来看你”说罢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兽面前。
“二殿下,你可回来了”刚回到炼泽宫中,檒便着急的现身在濸夜面前“魔君今日传话让殿下敛去魔气去趟人间寻此物”檒将一轴画卷递给濸夜,这便是魔君要他传达的东西。
濸夜打开画卷,画中是一个通体透红的丹炉,右上角写着四个秀气的字——九鼎赤魂
“嗯”濸夜收好画卷,便准备即刻动身去人间,魔君的命令从来没有寻不寻的到,而是寻不到便是生不如死的惩罚等着他。
瞧着檒静静地跪着,却没有给他采来隐去魔气用的尾鸢,濸夜唤了声“檒”,檒却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他“尾鸢”淡淡的吐出尾鸢二字檒这才恍然大悟般“啊!对对!臣这就去采!!”
说罢风风火火的消失了去。
濸夜坐在床榻上斜倚着床尾尾栏,想起当年因为法力太弱被群魔欺负落魄的檒,将他培养至今,也算是身在这魔族唯一的心腹了,可是脑子确实不太灵光。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檒依旧没有回来,濸夜不禁疑惑,尾鸢生长的地方并无凶兽,檒实不该去这么久。忽然,殿门外出现了檒的气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直接进到殿内,而是在殿外停留了片刻从殿外走了进来,模样与出去时并无两样,衣衫也整齐,唯独那气息一探便知很是虚弱,檒递上尾鸢给濸夜“二殿下久等了”
濸夜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尾鸢,而是依旧倚在床尾,一双清冷的紫眸打量着檒,浑身上下都是鞭痕“谁伤了你”
“啊?没……没有,臣没伤。”檒低下头不敢去看濸夜的眼睛,他已经用术补好了衣服上的口子,整理好自己才进来,难道还是……被发现了?
低头思量了半晌,听不见濸夜的动静,檒这才抬眼看去,只见那双紫眸已经快结出冰霜,只瞧上一眼,仿佛整个人都坠入了万年寒冰中,令人窒息。檒慌了,他知道,濸夜越是生气,就越是这般冰冷模样,他立刻跪在了地上“二殿下息怒,臣……臣是有伤,可……可是臣的伤真的无碍,不信你看,臣……”檒说不下去了,他每说一句话,就感觉周围的温度就又降了几分,他只顾着低头,根本不敢再看一次濸夜的眼睛。“是……是……”大皇子,檒知道大皇子一直嫉妒二殿下,但大皇子的功力远不如二殿下,他打不过二殿下就抓了自己抽了七十荆棘出气,他确实不想告诉二殿下,不想因为自己而伤了和气,可是哪里又瞒得住“是……大皇子”檒跪着一动不敢动,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出最后这三个字,视线里黑烟一阵,濸夜已消失在檒眼前。檒给了自己一巴掌,就知道不该说!一晃身,他跟上了濸夜的脚步,濸夜已经在濸崖的宫中,寻觅着濸崖的气息而去。
而此时的濸崖正在汤池与魔女们饮酒作乐,欢声笑语间,一柄冰凉的剑抵在了濸崖颈项上,所有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哟,稀客!这不是父君养的狗吗?”濸崖愣神片刻,看见是濸夜,就又不将剑当做一回事侮辱着濸夜。反正他是父君长子,他不信这濸夜还真敢杀了他!
“殿……殿下……”离濸崖最近的魔女,只看了濸夜一眼浑身便颤抖不停眼中的恐惧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魔女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濸夜转动手中的剑,汤池中三三俩俩伺候濸崖的魔女便灰飞烟灭被濸夜屠了个干净。
“你!!”濸崖看自己的女人都被杀了,也是气红了眼,一拍地面飞出汤池,一柄利剑已然握在手中指向濸夜。“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濸崖气势凶猛的扑身朝濸夜而来,檒根本来不及看清自家殿下如何出手,濸崖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插着二殿下的剑,而二殿下的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胸膛居高临下的看着濸崖,眼中是一片寒冷与毫不避讳的杀气,濸夜手中的剑又深入了几分“以后,不要动,我的人。”
濸崖痛苦的说不出话,刚刚的跋扈也消失了踪影,他在濸夜面前弱的只出一招他就这般狼狈!他好恨!好恨!
濸夜收拾完这大皇子,转身便去了荒洞,檒也紧随着,依旧低着头不敢说话。
濸夜知道这趟人间一去不知是何时才能归来,告知元鵜一声,免得回来后又跟自己生闷气。
刚到荒洞洞口,就传来了打斗声与元鵜的怒吼声,濸夜暗道不好,难道又有人来杀元鵜?他匆忙进了洞却看见一白衣少年正与元鵜缠斗,而那少年分明占下风,元鵜是上古就存在,修行了不知几十还是几百万年,这样一个小子似乎不自量力,少年凭着一把凡剑能够与元鵜缠斗过上几招,功夫底子还是扎实,可惜实在是力量悬殊,就在濸夜愣神的一瞬间元鵜一爪朝少年挥了去,少年的剑生生被折断,濸夜一个晃身挡在了少年跟前,背后被元鵜生生的撕走了几片肉。元鵜看见伤了濸夜立刻停止了攻击,焦急的凑到濸夜跟前,瞪着氤氲着水气的眼睛看着他。少年以为元鵜要伤害濸夜,立刻站起身似乎要与元鵜斗到底却被濸夜一把拉住,虚弱的朝着少年怀中倒去。少年立刻接住濸夜,毕竟此人救了他。
檒在洞口侯着,听着里边的动静心惊胆战的,但二殿下从来不允许他进洞,因为那元鵜只认二殿下一人,谁进去它便会吃了谁。
“为何……不能自愈”很快,濸夜就发现了身体不对劲,身为魔族,受了再严重的伤都可自行修复,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他濸夜不一样,他的再生能力快的根本看不出被伤过,可是现在却越来越虚弱,伤口也没有愈合的征兆。
“我……我……”忽然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跃入两人的耳朵,带着哭腔“呜……我的爪子有毒……”
已经听不清,那小姑娘是从哪冒出来的,濸夜倒在了少年怀中,这怕是他成魔以来第一次晕了过去。
“喂!你醒醒!喂!”少年抱住濸夜拍着他的脸希望他不要昏过去,却只是徒劳,就在这时,一阵青烟过后,那刚刚巨大的怪物竟然变成了一个妙龄小姑娘,边哭边坐到了濸夜身旁。
“呜呜……濸夜……对不起……呜……对不起……答应过你不杀人的……你醒醒……对不起……”
少年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少女,哭的像个孩子,哪里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上古凶兽元鵜!难道是自己弄错了?见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少年都忘记来这是做什么。
“你别哭,既然是你的毒你可能解?”少年看着姑娘哭的越来越伤心。
“呜……我出不去……出不去……”整个山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有天帝的仙法,她已经被困了十七万年,这十七万年以来,她都是独自一人在这洞中,真的很孤独,直到遇见了濸夜,可是如今他却因为自己身上的毒奄奄一息。
“那就是能?外面可有解药?”少年着急的看着那姑娘。“别哭了再哭他就没命了!”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小姑娘立刻不哭了,看着少年一字一句道“鳞牙兽!他们以毒草毒气毒液为食但他们也有剧毒,抓的时候切记万分小心,不要被他们的鳞片划伤!”
少年将濸夜交给小姑娘,立刻出了洞,却碰见了门外侯着的檒。
“我家”
檒忽本想脱口而出我家殿下呢,然而打量了少年竟是人族便改了口“我家主人呢?”
“可是那紫色衣衫的人?”
“是!”
“快!带我去抓鳞牙兽!”
“为何?”
“快!晚了那人就没命了!”
檒听了少年的话魂都吓飞一半,二话不说带着少年去抓那鳞牙兽,鳞牙兽是高阶魔兽并不是随便就能抓住一只,二人合力下,这才将一只鳞牙抓回了洞中,这也是檒第一次进洞,却没有看见二殿下口中的元鵜。
元鵜直接用手按住了那鳞牙,她自己也是剧毒之体,根本不怕这些小东西,元鵜将他的嘴抵在濸夜的身后伤口处,喜食毒的鳞牙自然不肯错过,一缕青烟随着鳞牙被吃进嘴里,待到青烟被吸食干净那被爪子撕去的地方以看的见的速度愈合。随后鳞牙就被丢出了洞外,它也不敢再进洞,想来他好端端的吃着渡草,莫名其妙就有两人来抓它,莫名其妙带来这洞中更是莫名其妙又给扔出来,它是招谁了它,不过洞中的兽却不是它这个小兽惹得起的。
“终于,没事了!”三人同时松了口气,濸夜还没有醒,静静地被元鵜抱在怀中。
“你为何要杀我?”元鵜忽然记起那少年,一入洞便冲她杀来。
“你是元鵜?”少年仍不确定的追问一句。
“嗯!”她这一句嗯,惊呆了少年与檒俩人。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元鵜竟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
“怎么会!”檒不相信的看着元鵜“我听说元鵜与上古龙族是近亲,有鹿一样的角,麒麟一样的上身蛇一样的尾!!还有一双遮天巨翼”
“就是本姑娘!”元鵜毫不犹豫的打断檒“你不信?要本姑娘变回真身把你吃进肚子里你才信?”
“啊!”檒惊掉了自己的下巴,难道二殿下早就知道元鵜是个姑娘?难道?殿下喜欢这个姑娘???回想一下炼泽的魔女们做梦都想拐了自家殿下,殿下一直对谁都冷冰冰的,对自己是个例外毕竟跟在殿下身边也有数年,还有个例外就是这元鵜了!待遇简直了!每次来这荒洞都要备好食物与酒!
“我……”面对元鵜的问题,少年似乎不太好回答毕竟是来杀她的……现在三人围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人不打不闹的坐着,有些尴尬……“我听说……你是上古凶兽……”
“你才凶!你全家都凶!”少年话断断续续说了一半就被元鵜不满的打断“当年也不知道是哪个给本姑娘冠上这个名号,要是被我知道,我一定吃他全家!”
“你这还不凶”檒小声嘀咕着,却还是被听见了。
“你说什么?”元鵜一个眼神过去,檒立刻识相的闭了嘴,他可不想成了她的一道点心,就他这身板估计塞牙缝都不够。
“可是姑娘,空穴不来风……”少年不怕死,依旧坚持问下去。
“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既要来杀我又打不过我的人害的!我下手从来没轻重,来杀我的都必死,我也没招谁惹谁,就是都要杀我,天帝也要封我,魔君还要抢我的灵修炼……”说着说着越说越委屈,索性就哭了起来!“我…我…打睁开眼就没想过害人……”元鵜哭的更加伤心了,这些都是她心底憋了几十万年的话,她只是喜欢玩,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变成人人喊杀的妖兽。“还有……当初创造我的人说过,我明明是灵兽?”
“原来你是灵兽啊!谁创造了你?”少年看着面前哭鼻子的姑娘,确实不像是传说中那么穷凶极恶。
“我……我不知道……我就出生时见过他一次。”
元鵜怀中的濸夜忽然动了动,元鵜立马将濸夜扔给少年一转身变回了兽的模样“你们别告诉他,他还不知道……我那般的模样……”
“哈?”少年倒是点点头,檒却不懂了,这都六年了,殿下与元鵜相识都六年了!居然不知元鵜是姑娘家!
怀中的人渐渐睁开了眼,背后还是有灼烧感,但至少他能感到伤口已经愈合。
“主人,你吓死我了!”檒忽然凑到濸夜跟前在他眼前放大了一张脸,被濸夜无情的推开,濸夜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被那白衣少年抱在怀中。
“放手”冰冷的气息瞬间如刀刃一般朝少年刺去。
“哦!对不起!”少年立刻松开了抱住濸夜的手,站起身恭敬的对濸夜鞠了一躬“在下白玄!多谢救命之恩!”确实是救命之恩,那一爪若是在自己身上,他早已命丧黄泉了!
却不料他这边先谢过了救命之恩,而那恩人竟理都不理会自己,而是转头对元鵜说道
“你只剩两百年刑期,不要再杀人,徒增那一千年。”
元鵜听懂的点了点头。
白玄心中一凉,感情不是为了救他而救啊!只是为了不让元鵜多一千年刑期!那自己这么郑重的一谢……好尴尬……“呵…呵…你们这的天……黑的真好看……”本想着转移话题,却忽然记起魔界没有蓝天,一句话却换来了除濸夜以外其他二人怪异的眼光。
“嗯……那个……我刚看了这阵法……我会解”
这次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白玄。
檒叹口气拍了拍白玄的肩膀“你不用在意我家主子忽视你,我跟着我家主子被主子忽视了两年才看见!我不会笑你!你也不用安慰我们!”
白玄尴尬的挪了挪位置移开肩上‘安慰’的那只手“真的见过,在师傅的阵图上。”
“这可是天帝下的阵!”檒依旧不敢相信,他一个凡人能解天帝的阵?
“老天帝仙逝,这个阵已经很弱很弱了,弱到什么程度?就算不解阵,元鵜你用尽你最大的功力去撞,这阵法也能给你撞碎,只是这样做你虽能出去,但会受重伤。”
“我不在乎!”或许是太过激动,恢复了兽模样的元鵜忽然蹦出一句人话。
濸夜回头看着元鵜,眼神中一丝疑惑。
“我……”元鵜似乎想要辩解什么。
“你会说话?”面对濸夜的质问,元鵜只是将头藏进了羽翼中。
“会……我……我还会……幻身……”
元鵜话音未落,濸夜已经化成一道黑烟离开,檒知道殿下的性子,元鵜瞒了殿下这么久,殿下怕是会生气,檒看了看元鵜伸出头见濸夜已经离开后失落的模样,檒赶紧跟了上去。
“他好像很生气”白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消失。
“他肯定气我从未告诉过他我能说话也能幻身……”元鵜又恢复成小姑娘模样,抱着双腿靠着山壁坐下“最初是忘了怎样讲话,一关就被关了十七万年,后来听他讲,他过的并不好,似乎我是他唯一的倾诉,我又不敢说话因为我不会安慰人,所以我只想静静地听,静静地陪他喝酒就好。”
“我可以放你出去找他,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白玄胸有成竹的说道。
“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能出去,能再看看外面那繁华让她看看濸夜,她什么都愿意。
“你说的,不能反悔。”白玄已经在地面上画好解阵,果然如他所料,阵法已经相当微弱,他解起来倒是没有费什么劲。
一道微弱的金光散去,白玄对元鵜说道“去,从洞口出去试试。”
元鵜激动的站起身,小心翼翼靠近洞口,以前每次都会被震飞,让自己内伤,所以她真是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直到站在了洞口处,曾经那困住自己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她立刻开心的张开双臂,享受着炼泽的风“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她开心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答应我的事……”白玄站在元鵜身后看着她如小孩子一般奔跑着。
“你说!让我做什么?”元鵜跑回白玄身旁。
“不难,你随我去一个地方,证实一下你是一只神兽不是凶兽,这样以后你混迹江湖再也没人敢说你是凶兽。”
“好啊!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我们走!你说地方,我带你飞!”
“云宫”
“那可是人帝住的地方……”
“放心,我就住那”
元鵜抓住少年的肩,一眨眼,已经立在了云宫的城门处。
“站住!何人!皇族圣地,岂可乱闯?”两排侍卫直接将他俩拦了下来。白玄不急不慢的掏出一块白玉佩递给最近的侍卫,只见侍卫立刻跪了下去“太子殿下!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太子殿下!请太子赎罪!”两排侍卫听他这么说岂敢怠慢,立刻随着跪下。
“你竟然是未来的人帝?”元鵜太久没见着这样的场面,有些激动。
“走吧”两人畅通无阻的入了宫,白玄立刻召来了众位大臣。
“众位爱卿”白玄坐在了龙椅之上,元鵜就坐在旁。
“太子可是取了那凶兽元鵜的性命?”武将以林将军为首最先开始发问。
元鵜一听怒了,桌子一拍站起身“你有病啊!招你惹你了你要杀我?我认识你?”
白玄伸出手按住了她,让她坐下“别气,先听我说完。”
“你这姑娘,我们说那上古凶兽与你有何干系?”
“爱卿别吵,有哪些爱卿是不经吓,或者年岁太高又或者心脏不好?”白玄按住元鵜的肩,生怕她一个不开心现在就现了原型。
“这……”众人面面相觑不懂太子究竟为何有此一问。“太子殿下何出此问?”
“有的话,本太子允许你们退出殿外,若没有,本太子就告诉你们为何这样问。”殿上依旧低声耳语,却没人肯退“不退是吗?”
白玄转头对元鵜说道“麻烦你了,显下原型”
“啊?”元鵜没想到要当着这么多人显原型,这不得全部吓死也得吓死一大片“这样……不好吧……”
“不是,太子殿下,我们讨论的是您究竟有没有杀了那上古凶兽元鵜,与那女子有何干系?”这一次是另一位身着银色盔甲的将军李将军说话。
“闭嘴!”元鵜忽的就张开了一双黑色的羽翼。
“她!她她她!!妖怪啊!!”一群臣子,吓晕的吓晕逃跑的逃跑,果然,只有上过战场的几位将军最是淡定。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我就是你们要杀的元鵜怎么了?我就问问我怎么你们了你们就要杀我?”
几位将军也面面相觑,没想到殿下竟直接将她带了回来!!
“怎么,只露出个翅膀你们不确定是吗?要不要我显个原型?然后邀请你们去我肚子里看看,不是说我这元鵜肚子里有上古吃下的黄金吗?我吃那硬邦邦的东西干什么……你们编故事能不能考虑编的符合实际一些?而且我有点饿了……”
“不不,不用,我们相信殿下自然相信你是真的元鵜。”林将军带头朝白玄跪下“太子……不对!帝君!希望你能体谅我们,我们也不是故意为难,实在是不知帝君有此本事。”
“好了,将翅膀收起吧”白玄看着一只黑色的翅膀在自己面前晃着,完全看不清那几个将军的脸,视线全被遮住,元鵜听了,倒是配合的收起了翅膀。
“那加冕一事”
“臣等!绝无异议!”朝堂上仅剩的一众臣子,跪下磕了响亮的头“恭迎帝君加冕!”
“我饿了……”如此郑重之时,元鵜却拉了拉白玄的衣角“你不给我吃的我只有吃他们了”
此话一出,朝堂上立刻又溜走了一群人,剩下的人全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