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曦隐约觉得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一场春梦。
    他和程灿都忘我地亲吻着对方，最后程灿为他褪去衣物。程灿一直很温柔地进行着，生怕把他弄疼。
    只是扩张时的酸涩感，程灿有些急促地横冲直撞时的撕裂感，都是那样的真实。
    当然还有疼痛过后，渐渐酥麻他每根神经的快感，他似乎许久都没纵欲过了。
    阳光慢慢撒进屋内，照得床上的人儿金光灿灿的。廖曦被照得直皱眼皮，最后被迫从一场“春梦”中苏醒。
    此时他整个人呈“大”字形趴在床上，下身猛地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感，廖曦直觉得不对劲。他试着双手撑起身体，可自己现在只要稍微一用力，全身的骨头就像散架一样酸痛难忍，最羞耻的还是下身的部分。
    “嘶…”
    廖曦依然坚持不懈地在床上做着起身动作，他就不信邪了，自己昨晚不就喝了酒吗，第二天的副作用至于这么大吗！
    直到廖曦弄出的声响实在太大，程灿连围裙都来不及解开就火速冲到了房间，于是他就看到了廖曦正在床上做类似俯卧撑的动作，令他直想发笑，但后又想到廖曦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自己昨晚实在太疯狂的缘故…
    程灿赶紧上前把廖曦扶起来，让他靠在床上，并没有把他扶下床，一夜激情后，还是多多休息比较好。
    “我们昨晚是不是…？”
    廖曦从方才开始就渐渐明白过来是怎么个一回事了，想到自己喝醉时的酒品那么差，肯定昨晚又乱干什么事了，或许还和程灿发生了他最担心的事。
    “对…对不起，我不该…”
    程灿干脆利落地坦诚了这一切，并马上第一时间承认了错误。只是他的语气十分低落，紧张的神情活像个做错事的小男孩，他是真的害怕他的爱人因此而生他的气。
    “……”
    廖曦有些欲哭无泪，可疯狂的行径也已经发生了。其实他此刻说不上生气，只是有些郁闷。他们俩的第一次就这样出乎意料地发生了，还是在他的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而一意识到昨晚被程灿压在身下的场景，他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那场“春梦”里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排斥的行为，反而还努力迎合着程灿的律动。廖曦的脑海里正断断续续浮现着两人缠绵的画面，他羞得快要到达极限，干脆把头扎进被里不出来了。
    “你你你出去吧，我要自己静静。”廖曦羞道。
    程灿在床边露出了担心的神情，可又拿现在的廖曦没办法，他就爱钻牛角尖，等等真会因此而排斥自己。
    可实在不放心廖曦一个人，他还是选择留下来默默等待廖曦，他脱掉围裙，缓缓在廖曦旁边躺下并轻轻隔一层被子拥着他。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有问题我们应该一起分担对吗？你不用面对我，我会一直在你背后。”程灿温柔道。
    被子里的廖曦静静听着程灿的话语，心中的某处又开始剧烈悸动起来，他从来都是这样对自己坚持不懈，无比耐心。倒是自己好像变得小肚鸡肠起来，因为这么一点事和他生闷气，大家都是男人，不应该这么矫情。
    “我…我饿了。”
    廖曦思想挣扎了很久才终于把头从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可把身后抱着他的程灿给高兴坏了。
    “我去做。”
    当程灿准备要起身的时候，廖曦又转了身回抱住他，脑袋还正往自己怀里使劲蹭。程灿被他类似撒娇的动作给萌到了，直放声大笑。
    “你是爱我的对吗？”
    程灿没有想到廖曦会忽然问这个问题，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廖曦主动问他关于情侣间必答的一个问题。
    “当然。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会对你有欲望。”程灿淡淡道。
    廖曦在程灿怀抱中憋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因为程灿有些“色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