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术师最近去哪了？”廖曦假装云淡风轻地问道。
    “去了国外。”程灿淡淡地回答道。
    廖曦看着那盒精致的寿司却怎么也没胃口，满门心思地扎在五年前那起纵火案中。
    程灿观察着廖曦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后说道：“有进展了？”
    “嗯，小丑面具又发了一段视频过来。”
    紧接着，廖曦把完整的视频给程灿看了一遍。
    “这个人很奇怪。他如果有意给我们错误的提示，我们也不得而知。但警察们却只能随着他给的“线索”往下查，你们被他牵着鼻子走了？”程灿挑了挑眉。
    虽然廖曦等人很不想承认，不过程灿说的确实是事实。
    程灿作为警察局的“常客”，凭借着超强的推理能力和超高的颜值受到了廖曦同事们的爱戴。连李正雄这个向来都禁止办公室中有闲杂人等出现的人都对程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挺欣赏这个全身有着敏锐直觉的年轻人。林魏波一案，程灿的确帮了许多忙，因此可以说是奠定了他在警察局的“地位”。
    廖曦陆陆续续给他转述了关于五年前纵火案的信息。
    “报告里只提到纵火犯刘国还有死去的工人名单吗？”程灿问道。
    “是。怎么了？”
    “没有，那我很奇怪工厂的法人代表或者厂长去哪了。报告中没理由不提的，他们多多少少和这家化工厂都是有关系的。你们怀疑过吗？如果像小丑面具那般所说的警察包庇了真正的纵火犯，那么这份报告或许也是假的。五年前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能只有刘国，可是他死了。然而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小丑面具。”程灿若有所思道。
    廖曦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整个办公室如火如荼地收集纵火案资料时，刑侦队队长李正雄终于回到警察局了。
    廖曦急忙抱着一大堆资料就往李正雄办公室里钻。
    “李叔，案件有进展了。”
    一听到这句话，李正雄充满疲态的脸上才有了一些神采。
    “速速报上。上面已经为这事批评了我好几天了，说这件事在这个地区已经引起恐慌，我们办事效率太慢！”李正雄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双眼。
    “小丑面具提到了五年前的重大化工厂人为纵火案。”
    李正雄的眼睛倏地瞪着还正在说话的廖曦，原本和蔼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哦？这和纵火案有什么关系？”李正雄冷静道。
    “小丑面具说，刘国不是真正的纵火犯，真正的纵火犯另有其人。”廖曦复述着。
    “好，我知道了。纵火案的翻案调查交给我吧，你继续找小丑面具的线索。”李正雄吩咐着。
    “李叔，我也想了解一下当年的纵火案。五年前这案子的负责人也是你，所以我想李叔你也许知道很多细节。”廖曦淡淡道。
    “我说了，交给我。你也说我知道很多细节，那么我自己重新调查最合适不过，你别插手。”李正雄带着命令的口吻。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廖曦觉得今天的李正雄反复无常，甚至有些阴郁。而自己无缘无故地吃了一次闭门羹，偏偏还不知道其原因。
    李正雄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右眼皮，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对于李正雄这不同于平时的态度，廖曦所疑惑、所怀疑的东西愈来愈多了。
    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违背队伍里的命令。这次他不会乖乖听李正雄的话停止查案，而是要反其道而行，他要悄悄查。
    廖曦走出办公室后和程灿悄悄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李叔不让查的原因或许真的和包庇有关系了。”廖曦轻声道。
    “我不评价李正雄的态度。而他的态度，让罪犯说的某些话得到了证实。”程灿接道。
    “我会暗地里查。”
    “我帮你。”
    “嗯，有会魔法的跟在身边，多少会安心点，不怕被袭击。”廖曦笑道。
    程灿也随之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