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怨缘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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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看完之后,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似乎有点害怕。你问我,怕不怕你不喜欢我,知道你只是半开玩笑,说实话我有点害怕。我偷偷把我觉得最漂亮、最可爱、最唯美的一张照片设置成了我的桌面。每次打开手机都会看到你,每次一看到你的样子,一切阴霾都被扫走了。
开学之后的第二周,我还是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不要表白,说实话,这算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谈恋爱。
那时候上学的时候,最喜欢的不过是体育课和电脑课,而且像我那种寄宿制学校,这算是一种娱乐吧。我对微机课不算太感冒,毕竟老师讲的东西很多都会,而且是两人一组,所以我索性就让他们玩儿。那天是周四,我慢慢腾腾地蹭到微机室,果然不出我所料,都坐满了人,只有我同桌一女子独坐在那里,我也就只好挨着坐咯。
她用手肘捅了捅我,目光转向门外。我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天!是她!这时候教室里已经坐得满满当当的了,我隐隐约约看到我旁边似乎还有一根凳子。虽然想她坐在我旁边,可是我知道往往所想得和发生的会不一样,事事都没有在我的掌控之中。这一次例外了。
她款款走来,她对我先突袭了?我原本以为她根本不知道我想和她拍拖的事,结果我的这位同桌同学心直口快。
我微笑着呢。
不过也无所谓了。无法改变她要坐我旁边的事实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着我,我反正故意撇开我的目光,故意不看她。倒也不是姜太公钓鱼,而是,我觉着害羞。其实我和女生保持着相当不错的距离,因为我过于的绅士,相当的保守,在获得姑娘的允许之前我绝对不会与她有肢体接触。久而久之,我似乎对异性有一些恐惧。对不熟悉的女生我会保持相当的距离,即使我觉得她好像是我喜欢的样子。
那节课做了什么内容我忘记了,应该是编辑简单的算法程序之类的。然后一台电脑挂了三个webQQ。我想要她QQ号。那时候的套路不过如此,加上QQ,每天聊天聊地,可是最后会换来一句,“我以为你把我当作很好的朋友而已。”
可是,我没有勇气,也没有自信,开不了口。
心里一边想:说好的突袭,就一定得一步到位。另一边想:为什么不加个QQ,加上聊熟了不就OK啦?挣扎。那时候真是好好幼稚,还不知道套路到底有几个弯,智商情商集体下线。
还没等我挣扎完呢,就叮铃铃的下课了。
就快接近开始了,可是我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那个可是我所有痛苦的根源、始源。我一定要写下去,为了更好的明天,不再受这煎熬。
我把那时候我爱听爱唱的歌统统翻了出来,古有关羽刮骨疗毒,今有泳廷自揭疮疤。
朋友们担心我,会不会像那些写小说的一样,沉寂在自己的小说的故事里,虚实不分。我怎么知道呢?以前也就写过一些狗屁不通的烂文。不过我不担心,有你醒我,有你的地方就是世界,就是真实。
今天你在考试,说看着好多人都走了,心里慌慌的,我说,别怕有我在。
很久没有像哄你一样哄人了,或者说,我更想有人这样哄我,铁汉也柔情。堂堂六尺汉子也会哭的稀里哗啦,我保证在写完这些之后,我不在为往事流泪,我也不要你流泪,让你一直在我的今天里。每天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会洒在你的脸庞上,每天夜里的最后一丝月光也包裹着你。
那周回家的路上,我迫不及待打开手机,问我的同桌,“你有她QQ么?”
她发来了一串现在模糊,可是以前记忆如此深刻数字,现在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串数字罢了。
验证消息:你好,我姓吕。
发送。
“她说她其实想在电脑课的时候就加你的,她没好意思开口。”
“我也是。”
车子已经进了城,临近中午,我早饿的前胸贴后背。我其实很爱吃面食,当兵的时候班长以为我南方人习惯吃饭,所以对我特别照顾。我只是不想闻那个味道而已。吃饺子是我这个人最大的爱好,恰好在武侯大道上有一家小小的东北饺子,手工擀皮,馅大皮薄。
坐定,要了饺子。这时候手机有了消息,小雨已同意添加你为好友。
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吃了饺子再说吧。
“嗡嗡”,手机传来振动,“你是谁?”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忐忑。
我已经忘记了当时我怎么回复的,因为这两天这些记忆似玻璃破碎,一点一点在消失殆尽。我不知道最后还能记得多少真真切切的事,开心甜蜜的事,又或者让我难过万分的事,但是我不想再去考究证据什么的了,无所谓了,记得多少就写多少。记得开心的事多,我就感谢她为我带来欢乐,记得难过的事多,我也不再去怨恨她。
后来她与我通了一通电话,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好朋友在讲。很讨厌有人在我吃饭的时候打扰我,但是那天我听着电话,吃着饺子。
我只记得好清晰的一件事就是,她好朋友小茂告诉我:抓紧时间表白,一定可以成功。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
那个周末我有没有和她聊过天,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我一直在思考该怎么表白,真的真的没有试过,也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做。初中也有试过追求一个女生,可是我竟然准备很多礼物都没敢送出去。后来是别人大大方方得站在我面前,我才塞给了她。虽然后来在电话里表白了,但是没有直接拒绝我。结果后来她告诉我她喜欢上别人了。那时候算个屁爱情。
我有点踌躇,有点犹豫了。
我以为我记错了,刚刚查了查日历发现没有记错。
星期一,我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但是,她和我第一次facetoface的讲话了,很短的内容。
“你叫吕小霖?”
“没…没错,是我。”
“你的作业本。”
“谢谢。”
只是发作业本给我,她是数学课代表。
那是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
星期二,上午,我仍然只是远远地望着她。我把表白当成了一种可能很隆重的仪式,认为这种仪式达成了就成了。我觉得应该应该要很特别,很隆重吧。
要不,我再准备两天?
心里这样想着,我是个重度拖延症患者。
要么,下周?
也行!
可是中午就被逼上了绝路。
在厕所里吸了一支烟再去吃猪食好麻痹自己。中午抽过烟,踱进了食堂,打一份饭,坐在一张人少又干净的桌子旁。
“喂,朋友。”
我转过头,原来是她的好朋友小茂。
“嗯?”
“你到底要不要跟她表白?”她径直坐在我桌位旁。
我咽下了嘴里的饭菜,有些硬。“当然啦。”
虽然我想拖到下个星期再说。可被小茂这一逼宫,我也只好含糊其辞地回答。我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人。
“你准备什么时候?”
“下午吧。”我一说出口就想扇自己耳光,什么叫自掘坟墓,这就是自掘坟墓,“要不,晚上也行?”
“哎呦,管得你的哦,反正你想好了就表白嘛。小雨其实真的还不错的,她没咋个谈过恋爱。”小茂像怕我反悔似的极力在撮合我和她。“反正你加油!”
“好好好,谢谢谢。”
然后她就起身挽着小雨的手走掉了。
我造了什么孽啊我。
但是她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很有把握呢。那试试下午给她讲?试试吧。
该死的播放器,竟然播放起了《爱在深秋》,曲曲应景。不过,有你陪着我,我在很平静得写东西。可爱的你,我时时都在想念你,常常把你挂在嘴边,也日日把你放在心上。很久没有过这种平淡的甜蜜了,看到你发了个朋友圈:给我喜欢的人看一张以前的照片。我超级开心,我逢人就给他们看,他们羡慕死我了,我也嫉妒我自己,能有个小鸟依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