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似水流年 第四十八章 暂别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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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被关押了好几天都没有和任何人见过面,经过法院各方面的证据收集以及皇甫爸爸在各个部门的周旋后,于一周后的上午做出了最终宣判,因当时犯罪人已经没有任何还手迹象,但皇甫依然对其施暴导致一死一伤,不能判定为防卫过当,勉强只能算是过失杀人。最后皇甫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如狱中表现良好可视情况考虑减刑。
这天所有的好朋友都来到法院送别皇甫,当他被押上前往监狱的警车前看了一眼张琦,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像是在告诉他,不要难过,为了你,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突然发生了这样的插曲事件,石磊爸妈看石磊和张琦的情绪都十分低落,便也没再提石磊和肖婉婷的事情。一天晚上石磊下班后看到张琦一个人蹲在窗边发呆知道他还在因为皇甫的事情在难过。心里想着干脆晚上出去吃饭吧,顺便带着张琦走走散散心,总比一天到晚的闷在屋里里好。
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后张琦执意要去狱中看望皇甫,拗不过他的要求石磊只好带着他前去。在看到皇甫的那一刻张琦眼泪就哗哗直流。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就感觉皇甫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头发被剃的都能看到头皮了。可即便这样,他看到张琦的时候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见张琦一直低头抹眼泪,皇甫有些无奈的笑着说:“好啦!你进来看到我都五六分钟了,一直在哭,在这么下去我们这短短的见面时间就被你哭过去了。”
张琦抽泣着问:“你在里面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皇甫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哥们这身手,谁敢欺负我。你就别操心了,三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石磊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听他这么一说愧疚的说:“皇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我们对不住你。”
皇甫沉默了片刻说:“没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我也不怕你生气,为了张琦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石磊这一次没有反驳他,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皇甫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着石磊说:“石磊,作为朋友,我提醒你一句,不要让张琦接近肖婉婷。还有,你和肖婉婷的事越快解决越好,别再拖了,否则这大狱我可能就要白蹲了。”
石磊困惑的问:“什么意思?和肖婉婷有什么关系?”
皇甫像是欲言又止似的说:“没什么,我只是怕你处理不好,肖婉婷会找张琦麻烦而已。总之,你记住我说的就行了。”
石磊默默的点了点头。很快探视时间就到了,皇甫摸了摸张琦的脑袋微笑着挥挥手便被狱警带了进去。走出监狱石磊看了下手机说:“我妈给我打电话了,我给她回个电话。”
张琦安静的点了点头跟在石磊的后面,听到石磊在电话里和石磊妈又为了肖婉婷的事起了争执,忽然想到了那天石磊妈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晚上石磊洗好澡回到卧室看到张琦蹲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石磊悄悄的坐在他身后抱住他在他耳畔轻轻的问:“怎么还不睡啊?”
张琦回过神来笑了笑说:“睡不着。”
石磊想了想说:“我知道,因为皇甫的事,你一直很自责,但是事已至此,皇甫肯定希望你不要一直这样,如果因为他你日渐消瘦,下次再去见他的话,他肯定要对我破口大骂了。”
张琦笑着回头问他:“你会怕他骂你吗?”
石磊撇着嘴说:“怕,他一骂我,我就想打他,我一打他你就骂我,你说我怕不怕。”
张琦回想了一下每次他们起争执的时候,好像还真的都是这样,想着确实委屈了石磊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你这是在抱怨我吗?好啦,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了好吧。”
石磊满意的用耳朵在他脸上蹭来蹭去。张琦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倒也不是在想耀晖的事。”
石磊疑惑的问:“那你在想什么?”
张琦沉思了起来,整理了半天的思绪后忽然开口问:“石磊,你爱我吗?”
石磊笑了一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爱。”
张琦又问:“那为了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
石磊斩钉截铁的点着头说:“没错。”
张琦想了一下说:“那如果我让你为我去做一件事,你会答应吗?”
石磊好奇的问:“什么事?”
“你先回答我,答应不答应?”
石磊想都没想就说:“答应,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张琦又问:“如果你不答应呢?”
石磊嗯嗯啊啊的考虑着,张琦开口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会永远离开你,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石磊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神色慌张的说:“宝,好好的,干嘛聊得这么严肃啊,到底是什么事啊?”
张琦依然只是在问:“答应不答应?”
石磊犹豫了一会说:“我答应。”
这时张琦才转过身来看着石磊的眼睛说:“石磊,我要你答应我,回昆明,娶肖婉婷。”
石磊像是被点了穴似的突然僵住了,他看着张琦的眼睛看了好长时间,忽然噗哧乐了起来说:“宝,你是洗澡的时候水灌脑子里了吧。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我没有胡说。”张琦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说,我要你回昆明,娶肖婉婷。”
石磊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假装没听懂的样子爬到一边说:“我困了,我要睡了。”
张琦低着头嘀咕着:“你刚说过你会答应我的。”
“我不答应。”石磊不知怎么了突然愤怒的跳了起来喊道:“我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不能答应离开你。”
张琦被他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说:“我没有让你离开我啊,我只是让你娶她而已。”
“这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张琦拉着他的手解释说:“婚礼只是一个形式,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一场表演而已,只要你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你的,我们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石磊难以置信的盯着他说:“张琦,你脑子真的进水了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让我娶别的女人?你这是又一次把我推给别人吗?”
张琦摇着头说:“不是的,我仅仅是让你和她完成一场婚礼而已,就当是,就当是个形式,做个样子,可实际上我还是属于你的,你还是属于我的。”
“不可能。”石磊大喊着说:“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我真的和她结婚了,我还要怎么和你在一起?”
张琦见他再怎么劝好像也听不进去,索性冷下脸来说:“反正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你如果不答应,我真的会说到做到,永远离开你,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石磊瞪着他质问:“你逼我?连你也逼我?”
“就当是吧。”张琦走下床说:“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自己考虑考虑。”
说着张琦就抱着枕头和被子走出了卧室。石磊愤怒的踹着另一个枕头发泄的心中的怨气。
清早,石磊蹑手蹑脚的从卧室出来,看到张琦已经起床正在看着电视,石磊犹豫了一下嘻皮笑脸的凑过去说:“宝,起这么早啊!饿了吧,我去给你弄早饭啊!”
“不用了。”张琦叫住他冷漠的问:“你考虑的怎么样的?”
石磊皱了下眉又凑过来撒着娇说:“哎呀你就别闹了嘛,好好的干嘛呀这是。”
张琦叹了口气说:“看样子,你是不答应了。好吧!”说着张琦就站起来要往外走。
“你去哪?”
张琦回过头来说:“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找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张琦正要开门,石磊冲上去一把按住门撒着娇说:“哎呀别闹了好吗?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啊?”
张琦一把推开他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石磊终于冷下脸来问:“你非要这样吗?”
张琦心里也是难过的千疮百孔,可还是不得不恶语相向:“对,你只需要回答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别那么多废话。”
石磊死死的盯着张琦的眼睛说:“那我死活不答应呢?”
张琦哼了一声说:“好啊!除非你囚禁我,否则只要一有机会我绝对会离开了。”
石磊愣愣的站到一边难过的说:“张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张琦用余光瞥见他的神情,自己难过的差点要哭出来,可还是忍着眼泪说:“我最后问你一次,答应不答应。”
见石磊半天没有反应,张琦打开门就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石磊的吼叫:“我答应,我答应你行了吧。”
张琦默默的走回到门口,看到石磊已是满脸泪水的看着自己说:“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都答应你,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张琦也是忍不住流着泪扑上去抱住石磊说:“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明明深爱着彼此的两个人,却偏偏要这么煎熬着彼此,这条路越走越艰难,到现在两人都已经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