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你都记得，是吧？”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像是影片中有人问了句“你是奸细吧”。然后镜头突然定格，所有的摄像机都集中在一人身上，等待着那个回答，连背景音乐都调轻了。
    “那个人，”林杰认真地看向王易琛，皱着眉，“就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王易琛回望他，嘴角微微一扯：“他是你的老对手了，据说从工作开始就有竞争。你以前很不喜欢他。”
    林杰疑惑地眯了眯眼：“最后谁赢了？”
    王易琛略有些尴尬：“我觉得是你赢了，在某些方面。”
    林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顷刻，突然自嘲地笑了。他无奈地摊着手：“我现在这个德行，怎么可能会赢？其实是我输了，对吧？”
    王易琛进门后，就一直靠着门板。此刻迈开步子，绕过林杰，坐进了阳台门前的两张单人沙发之一。中间的小圆桌上有半包不知什么时候丢上去的烟，他顺手抽了一根，用边上自己的名品打火机点燃。
    “事实上，你把公司股份卖了后，成功卷走了一大笔钱。很大一笔，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从这个角度来说，毫无疑问是你赢了。如果不是出了车祸，你现在应该正在美国的某个海滩晒太阳。可惜很不幸，你出了车祸，所有的移民手续都中止了，你的美国梦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那些钱也不知道你藏在哪个耗子洞里，我一直没有查到。你要是一直想不起，可能就不知便宜谁了。”
    林杰肉眼可见地心内一痛，像是生受了一记重锤。
    “钱？”他的眼珠以每秒一帧的速度转动着，玩命搜索着脑中的记忆。
    王易琛无奈地笑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管什么时候，一提钱你就亢奋。我对你这么好，你咋不多回忆回忆我？”
    林杰闻言愣了一下，看他一眼，有些失措地道：“实在想不起来，你也想不起来，钱也想不起来。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不找着那笔钱，我以前不都白忙了？还有我现在这个德行，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总不能一直让你养着。”
    王易琛拔下嘴上的烟，喷了口雾，不屑地道：“养着就养着呗，又不是养不起。”他又吸了一口，“那笔钱就当捐了，帮你挡了灾。”
    “……”林杰错了错眼珠，“也，也是。反正想不起来，先这么着吧。”
    王易琛看了他一眼，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我们这样也挺好的，别胡思乱想了。”他站起身，走过去，虚虚抱了抱林杰，然后松开，“我现在背水一战，不能让任何人拖后腿，出了差池大家一起倒霉。所以别想太多，安心在家养着就好。我知道这些话你都能听明白，照我说的做，别跟我耍心眼。”
    林杰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呆萌的表情。你确定我能听明白？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傻子吗？
    看着他这“傻”样，王易琛又上前抱住了他。这次是直接紧紧扣住了他的后脑，嘴巴对着嘴巴压了上去。
    我艹，什么情况！
    不止如此，王易琛借着这股猛劲直接将林杰压倒在不远的床上，房间内的画风一下就变了。
    林杰突然间醒悟过来，下意识地躲避反抗。这男人平时爱占点小便宜，但都点到即止，不像现在这般粗暴，仿佛变了个人。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唔，唔……”
    王易琛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还压制住了他的双手，身体贴着一顿乱蹭。
    现在的林杰可能连只泰迪都打不过，反抗了一段时间就认命了。好嘛，白吃白喝人家这么久，今天大概是要还账了。
    感受到他不反抗了，王易琛也不再堵他的嘴，开始向脖子进军。林杰的脖子很是敏感，两年不用了，现在更甚。
    “啊……”
    这一声，听得王易琛整个人都酥了。他受到了鼓励，必须再接再厉……
    ……
    漫长而细致的前戏过后，已经舒服过的林杰敞开身体，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正剧。
    “啊……”这次是王易琛，“妈的。”
    什么情况？关键时刻怎么停了？早谢？
    王易琛至此衣服扣子都没解开一颗，爬回来看着林杰时眼睛都是红的。
    “等你身体好点儿再说吧，我去洗澡，你等等。”
    纳尼？都他妈这一步了，你说……结束了？就这么把人晾在这了？
    他听到王易琛磕磕绊绊地跑进了卫生间，自己只能无奈地喘着气。
    王易琛突然从卫生间出来了，打断了林杰回味。没想到的是，他还拿着温热的湿毛巾，来替林杰清理。
    “这么乖，一动不动躺这儿等着？”
    “你怎么不做了？”林杰看向他。
    “出院时医生说不能做，至少得等一年后。”
    “……你直接问他的？”林杰想起了自己的主治医师，是个拘谨的书呆子模样。
    “不然怎么问？大家都成年人了。”
    “那医生什么反应？”
    “就说等一年啊。”
    “就这样？”
    “不然还怎么样？报警抓我啊？”
    “……我以后不去复诊了。”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在医生眼里所有人都是一坨肉。这种事在他们眼里就是两个动物在交配，跟猪、狗交配一样。”
    林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俩词形容他自己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