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十年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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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练功台,边听见那边传来了兵器撞击声和众人的喝彩声。
“今日是掌门与几位即将出师的师姐比武,许多弟子都过去围观了。”少年向他们解释道。
廖季微微点头,他也知道长歌门历来是有这个规矩的,当初他也是这般出的师。
待走近练功台,厌儿便急忙兴奋的钻入人群中,仗着个子小的优势在一个又一个女弟子身侧穿行。
“这是谁家孩子啊……”
“哪里来的男孩子……”
女弟子们见忽然出现一名如此可爱的小弟弟钻了进来,一个个都好奇的看过来。
厌儿转头冲她们微微一笑,更是惹来一众女生的喜爱,
“啊呀,好可爱的小弟弟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看厌儿居然如此受欢迎,一出现便吸引了大部分女弟子的目光,那个少年似乎有些不爽。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揪住厌儿的衣领,“喂,瞎跑什么,没看见在比武呢嘛!”
厌儿被他这么一揪,本想骂回去。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只见他瞬间扁了嘴,硬生生的憋出几滴眼泪,做出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哎呀,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啊,干嘛凶他啊!”
“大师兄真是的,对一个孩子凶巴巴的,真讨厌……”
“就是……”
“我!”只见那少年被他的师妹们怼的解释不清,他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厌儿一眼,只见他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你这个……”少年的表情也是忽然一转,由怒容变成笑脸。他超级用力的一把抱住厌儿,“你这个孩子这么可爱,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怎么会凶你啊!”
他几乎每说一个字就加重一丝力气,“唔……啊…”厌儿被他勒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用力的挣脱出他的怀抱。
“秦善意,你们在闹什么?”
一声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喧闹,众弟子纷纷不在说话,规规矩矩的站好。而少年也一下子放下厌儿,一脸严肃的转向来人。
厌儿刚从他怀中挣脱,向后踉跄一步,一不小心差些摔倒。却有一只手忽然在后面托住了他,他回头一看,只见是一名白衣长发的女子。
“参见掌门。”见她过来,众弟子都纷纷行礼。
厌儿连忙后退一步,抬头看向那名女子。这女子长得真妙,眉若远山,一双秋水眸眼帘低垂,掩盖住里面的暗涌的波澜,唇薄且红艳,似乎即为媚气但又不失那身为掌门的庄重。
“你是谁家的孩子?”
她说话时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厌儿却觉得她应该会是个温柔的人,便向人群外一指,“我和廖叔叔一起来的。”
苒邪抬头,便看见站在人群外,冲她扬起嘴角的白衣男子。微风拂过,将他额前的发丝扬起。她知道自家师弟习得是‘藏红决’容颜本不会发生变化,但此刻还是觉得当年的小师弟沧桑了不少。
但待她看见廖季无力垂下的右手时,不由的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廖季笑而不语,径直走向自家师姐,在她面前行了礼,“长歌门弟子廖季,参见掌门。”
“你…居然还知道回来。”苒邪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吐出了那几个字,但她身旁的弟子和厌儿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有隐隐的水光。
苒邪的房间在后山,那里种满了玉兰花。本来她喜欢清静,平日里坚决不让弟子们靠近。但今日因为廖季和厌儿的到来,她似乎心情大好,也不在意那些弟子们瞎跑来玩。只是叮嘱秦善意,不可以进去屋里,便同廖季一起进屋去了。
屋内点着暗香,廖季闭上眼睛细细的感觉,“还是合意坊的檀香吧?”他笑着对苒邪说到。
苒邪坐在她对面,不看他,只是亲自为他泡茶。
“当初不是说永远不会来的吗?”
半晌,炒茶叶在茶杯中绽放开来,将水染上了颜色。她便将茶推到廖季面前,一抬眼,眼中依旧带着仇怨。
“本来真的是不打算回来的。”廖季用左手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但是最终还是发现,除了长歌门,这世上,还真没有我的归处了。”
苒邪看着他垂在身侧的右手,不仅又皱起了眉头,“这十一年间,你去了哪里?”
“先是去了珈蓝,然后便到了长安。”
“我知道。”苒邪也抿了一口茶,“当年听过江湖上的风言风语,一开始都是说你做了那珈蓝王子的兔儿爷,享乐富贵。但后来你为他顶罪后,便都开始说你是个痴心汉了。”
廖季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抿了下,放下杯子,看向窗外满园的玉兰树,“那师姐当初,信了他们口中的我了吗?”
“自然不信啊。”苒邪叹了口气,说到,“我同你一起长大,你为人我最了解。更何况…我知道你不可能再去喜欢另一个男人,所以你和那珈蓝王子之间,维系的必定是什么其他的关系,而非爱情。”
“果然,师姐是最了解我的。”廖季说到。
又是片刻的宁静,廖季看向窗外,厌儿正和秦善意还有一帮女弟子坐在树下玩闹,似乎很快就熟络起来了。
“我不想一见面就问你太多的问题。”苒邪忽然开口了,她指的是廖季废掉的右手,“但是,那个孩子是谁,我真的有些在意……”
“噢,他是一个朋友的后人。”廖季解释道,“我当时逃到长安,被他父亲收留府中,后来又被举荐为行军医师。然而就在前几日,他父亲支援南蛮,全军覆没,我的手臂也是在那时废掉的。我只能带着这个孩子回来这里,还希望师姐可以收他为徒。”
苒邪点点头,“这倒没什么,我们长歌门现在你也看到,就缺阳刚之气。”她抿了抿嘴,忽然欲言又止到,“只是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儿子。”
廖季忽然愣住了。
“但一想,也是不可能的。”苒邪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毕竟男人和男人,是生不出的。”
“唔……”廖季抬头,看着她也正在看着自己。果然,直到现在那件事仍旧是他们之间过不去的伤疤。
“……当年。”廖季缓缓地开口了,“当年,你成亲那日,他计划逃婚,我是不知情的。是他来找我,然后说要带我走…最终我拒绝了他,也没有将他藏起来。但他之后去向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提到当年旧事,苒邪忽然咬住了那薄唇,“当初是我错怪你,以为是你怂恿他逃婚。毕竟你二人那日在藏书阁亲密…也是我亲眼所见,这才怀疑是你将他藏了起来……”
“那他,这些年有回来过吗?”提到这人,廖季仍旧是小心翼翼。但他察觉出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了。
“第三年便回来了。”苒邪回答道,“无名派掌门去世了,是他继承了掌门之位。只是这些年无名派多次受创,如今已经没了名气,他门派中只有一男一女两名弟子。我同他,也早就没了交际,这些都是江湖传闻罢了……”
“这样啊……”廖季发现自己握住茶杯的手有些难以克制的微微颤抖,他连忙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
“你还爱他吗?”苒邪忽然问道。
廖季一时语塞,他虽然很想说出否定的话,但他却难以克制提到那个人是身体上的反应。他的手依然在微微颤抖。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爱……”
作者闲话:
掌门名叫苒邪(ye),上邪(ye)的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