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咸京云府出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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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京!
乐正下山以来见过的唯一一个城市,不,是乐正自出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地方,拥有超大的人流量,超大的建筑群,总之就一个字,大!整个咸京被城墙包围得严严实实,乐正不明白,为什么都建城墙,长穹也是,为了锁住什么吗?
一个老头子跑过来拉着乐正,“小伙子,你看我的药材,都是上等,买点吧!”
乐正看老头手里的几株药材,残缺不全,明显是最次等的东西,老头却说是上等货,为了赚钱,真的有人可以把看得见的缺陷说得毫无缺陷,明明一眼可见。
又一个中年男人跑来推销他的药材,“别听他胡说,他的药材买都没人买,他根本不懂药,我的药材才是正宗的。”
老头子不服,道:“谁说我不懂药材,整个咸京的人都懂药材,你的正宗,你的正宗怎么还在这摆地摊?”
中年男人被老头呛得说不出话,但嘴里还是道:“去去去,你懂什么!”
乐正打断两人,“想向你们打听件事!”
“你不买药材啊!”,原本争吵不休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不……不买”,乐正想不到他们竟如此‘默契’,上一刻还面红耳赤。
老头走了,中年男人留了下来,问道:“你想打听什么事?”
“云府怎么走?”
“云府,哪个云府?不会是这里最大的药材商吧?”
乐正听云霓提过,他们云家在药材界数一数二,那应该没错,就是中年男人口中所说的。
“往前一直走,向右拐过两个弯便是云府。”
乐正本想谢过他,然后叫上正东摸摸西看看的木晴两人启程前往云府,不料中年男人接着道:“小兄弟,如果你是去买药采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云家的药材可买不得!”
乐正来了兴趣,“为何买不得?”
“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五日前云家人一个一个相继倒下,请人去看,什么病都没查出来,现在整个咸京都在传,云家是受了诅咒,他们家的药材也受了诅咒。”
五日前,不正是云师兄他们到咸京的时间!乐正觉得事情不妙,赶紧把木晴和褚凤台全都叫回来。
木晴拿着一株长得特奇怪的药材,问:“乐正哥哥,出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褚凤台抱怨道:“我还没看够呢,你看这里的药材,真多,还有一些很珍贵,他们都不识货,肯定能低价从他们手里买到!”
“云家出事了!”
褚凤台觉得乐正大惊下怪,“有什么大不了,定是云风弈与他的家人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所有人都不爽,更别说抛弃他十年之久的家人。”
乐正严肃地道:“不是这事!”
“那还能有什么事?”
“云府受了诅咒,我在说什么啊,是云府上下都得了怪病,就在五日前!”
“得怪病?五日前!凤台,按云师兄他们出发的时间来算,五日前是不是他们到咸京的日子?”
褚凤台笑道:“云风弈可以啊,一回家就对家里人动手,我就没他那么狠心,不然我那老爹早半死不活了。”
“别开玩笑了!”乐正打断褚凤台:“再怎么样,云师兄肯定不会对他的家里人下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木晴拍打褚凤台,“你都在想些什么!”
“好啦好啦!”褚凤台收起笑脸:“我不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别什么事总想那么糟,去云府一探究竟不就行。”
木晴道:“我也开始担心云师兄和玉儿师姐了,他们别有事才好!”
云霓愁眉不展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皮肤溃烂得不成人形的母亲,心如刀绞。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一回云家,就见家里人一个接一个得了怪病,两天一个,先是她姥姥,接着是她父亲,昨天又轮到她母亲,后天会是她吗?
“小姐!”门外响起仆人的敲门声。云霓走过去打开门,问道:“什么事?”
“府外来了三人说要见你!”
云霓想都没想就告诉仆人不见。
“小姐,真不见?”
“都说了不见,以后来的人也不见!全是庸医,想趁这个机会到云家大捞一笔!”
“可是小姐,那几个人自称是长穹弟子,还说前几日刚与你分开不久。”
“长穹弟子?与我分开不久?”云霓这几日脑子很乱,想了一会才想来,兴奋地问仆人:“是不是乐大哥?”
仆人道:“确实有一姓乐的,两男一女,看起来和小姐年龄相仿。”
“不早说!”云霓撒腿朝府外跑去,
仆人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能怪我吗,明明直接订货说不见的。”
云霓一眼就看到有三人在云府外等候,正是乐正几人。
云霓跑过去拉着木晴的手道:“木晴姐,你们可算来了!”
木晴握着云霓地手,“短短几天不见,你怎憔悴成这样子?”
“一言难尽,进屋吧!”云霓问乐正:“乐大哥,你没事了吧?”
褚凤台道:“何止没事,他现在可厉害了!”
“恭喜你,乐大哥。”
对于云霓的祝贺,乐正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安慰云霓道:“你家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别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肯定会有办法。”
云霓虽然嘴上说好,可脸上写着的担心,一眼就看得出。
看着云府,褚凤台感叹道:“你们云府还真气派,应该是咸京最富裕的人家了吧。”
云霓就像没听见褚凤台的话,继续拉着木晴朝正厅走去。乐正等人坐下后,云霓对旁边的女仆道:“站着干嘛,还不上茶!”
“是,小姐!”女仆慌忙给他们桌上的茶杯都斟满茶水。
“笨手笨脚!”
褚凤台凑到乐正耳边,小声地道:“感觉到没,和咱们认识的那个云霓完全变了个人,你再看那女仆,被她吓到了。”
“这几日云家发生那么事,她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褚凤台笑而不语。
“云霓,怎么不见你哥和玉儿师姐?”木晴问。
“他们在昌隆客栈。”
“你哥还是不肯回家?”
云霓摇头,示意她说的没错。
“都到家门口,还不回家,云师兄真固执!”
“哪有那么容易,劝了无数次,都没用,他是真的恨透了这个家。”
木晴对褚凤台道:“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云师兄回云府,哪怕是骗他也好,他的母亲很想念他。”
乐正也用请求的眼光看着褚凤台,他们两个都是孤儿,内心比任何人都渴望亲情,一想到云风弈的母亲可能永远躺在床上见不到儿子,同情心就像泛滥的洪水,而且这是个机会,错过这次,想再让云风弈回云府就更难。
“办法不是没有,得让我想想!”褚凤台道:“云霓,跟我们说说府上发生的事吧,虽然我们一路上也听人说,但都不全。”
云霓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云府发生的事,很蹊跷,她也知道,床上躺着的亲人,根本不是药物可以治疗的,不然以云家在药材界的实力,早找到了。
“那天,你们带着乐大哥回师门后,我哥担心有残留的冥教妖人祸害岐亭百姓,我们又在岐亭待了一天,第二日傍晚才回到咸京,我哥坚持去住客栈,没办法,我就一个人回了云府。回到云府,姥姥便遣婢女唤我过去,她肯定是想责问我,当时我是背着家里人偷跑出去的,可是我到姥姥房里的时候,就见东西碎了一地,姥姥披头散发,嘴里唠唠叨叨听不清说什么,人……疯了。”
“会不会是什么东西吓到?”
“不知道。”
“那婢女现在何处?”褚凤台问道。
云霓对旁边的仆人道:“去把花姐带来!”
仆人领命出去,不一会便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来。那女人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不断向云霓求饶:“小姐!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走之前老夫人还好好地,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成了那个样子,你放过我吧,真的不关我的事!”
云霓道:“这就是姥姥的婢女花姐,那天便是她唤我过去。”
乐正见跪在地上的女人狼狈不堪,有气无力,问道:“云霓,你可是对她用刑了?”
“乐大哥,不是我,是父亲命人将她关起来,当时我们都以为姥姥是中毒,而她是伺候姥姥饮食起居的人,嫌疑最大,父亲也没对她用刑,只是不准她进食。”
褚凤台从桌上拿了块糕点走到那女人前方,蹲下,举着糕点问道:“花姐,想不想吃?很香的!”
叫花姐的女人一见糕点,张嘴便要去咬,谁知褚凤台反手就塞进自己嘴里了,大口大口嚼起,还不忘称赞糕点有多好吃。
看着金黄色糕点在褚凤台口中上下来回的动,花姐不断往肚里咽口水,那声音,哗哗似流水。
褚凤台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正面对着花姐,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花姐摇头,显然不知道。
“这是长穹的魔镜,对着它说话的人,只有说的是真话,它才会亮起来!花姐,你有没有听说过长穹?”
花姐点头,她知道长穹。
“这就好,我们长穹是修仙大派,奇珍异宝有很多,你可以认为这面镜子是假的,并不能测出一个人说的是否是真话,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今天这面镜子不能亮起来,你永远的别想吃饭,人不吃饭可是会死的,饿肚子的滋味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
见云霓默许褚凤台,花姐死命地点头,并告诉褚凤台,她一定说真话,只要是她知道的,她一字不漏的说。
“现在告诉我,是不是你对老夫人下毒!”
“不是!”花姐回答道。
所有人都盯着铜镜,想看它是否亮起来,等了很久,也不见铜镜有反应。云霓从座位上蹦起,使劲摇晃花姐,“原来真是你下毒,姥姥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她,说,我父母亲是不是也是你害的。”
花姐一边给云霓磕头,一边喊:“小姐,真不是我,老夫人待我不薄,我怎会害她,魔镜是假的,它不是真的。”
“你还想狡辩!”
花姐欲去抢褚凤台手中的铜镜,很轻易便被褚凤台躲开,褚凤台让云霓别激动,对花姐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你可想清楚,若是铜镜还亮不起来,你将会继续被关,直到死,与其活活饿死,不如痛痛快快地死,省得受罪!”
花姐绝望的坐在地上,面无神色,她的心里在挣扎。
褚凤台重新将铜镜对着花姐,“老夫人是不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