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废章节,勿点 第二十五章 敢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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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锅里的煎饺愈来愈少,可前面仍是排着四五个人,由夏颇感烦躁。往常他横行霸道惯了,哪里懂得这等待的煎熬。惴惴不安,担心还没轮到洛阳雪,摊贩就卖完了今日的份量,但又不能上前去插队,生怕惹得那人不悦,自己又得不偿失了。焦灼瞄了两眼小贩,由夏小心翼翼望向身旁的人,不急不躁不紧不慢,似乎并不介意能不能买得到煎饺。
“你一向这般…”李墨守举起两人相扣的手在由夏眼前晃了晃。“和别人拉着麽?”
“只和雪哥哥…不是,我…”心思怎的就藏不住呢,由夏忸怩别过脑袋,“哥哥生气了?由夏松开就是。”
“没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只是手有些发麻罢了。”
由夏抓了两下后脑勺,余光扫见他们摊子前终于只剩下一人了,便拉着李墨守往近捱了捱。
“老板,我要五个。”
“呦,这不是司空二少爷嘛,”小贩裂开嘴,麻溜儿的捏起一张油纸,“怎的,今儿个乖乖排起队了?”
“今儿个…今儿个不是时间宽裕嘛,手头又没有事情做,自然就排队喽。”由夏脸微红,尴尬地偷瞟了两眼李墨守。眉目稍弯,手指抵着唇,他,是在笑…
小贩嘿嘿了两三声,用小铲铲了煎饺摆开在油纸上。
“都给我包起来!”不速之客扯着嗓子,推了把李墨守,霸道的横在了他和摊子之间。
小贩看他凶神恶煞,唯唯诺诺应付了几语,匆忙铲了几只煎饺,胡乱包裹进油纸,正欲往由夏手中塞,却被大汉一把抢夺了过去。
“我说都给我包起来,耳聋嘛!”
“凭甚麽都给你?”
“凭你大爷我饿了!”大汉脸一横,恶狠狠瞪向由夏。
“你…”糟糕,唐宝不在跟前,自己根本拿不出气势来。
小贩见状,战战兢兢从摊贩后面跑了出来,一边给大汉陪着笑脸,一边拽了拽由夏衣角,“二公子,实在对不住啊,今天这顿算是小的欠您的。”
“可是…”
“哎呦,您别再可是了,明儿个,明儿个一大早我给您送府上去还不成嘛。”
“怎的,你小子不服气?”大汉扬起眉毛,见由夏气鼓着脸,许久没开口,便又朝小贩嚷嚷道,“你还站那做什么,还不赶紧给爷包去?”
“哎哎,您稍等。”小贩取了张大些的油纸,将锅中剩下的煎饺用小铲一一铲了堆叠摆放在纸上,仔细包裹好后,颤抖着递给男子。男子刚伸出手,腕上就却被狠狠敲击了下,硬生吃了一疼,手一抖,接了个空。
李墨守接过掉落的油纸包塞给由夏,摸出几枚碎银丢进了小贩的钱匣子里。
小贩目瞪口呆,由夏更是膛目结舌。
“浑小子,活腻味了,抢我的东西!”
“你是何人?”
“这位公子,他是县衙役王铁栓,可惹不得。”
大汉轻蔑哼哼了两声。
“小小衙役也敢耀武扬威。”
“你小子别不识好歹!”王铁栓气急败坏。
却听“哗啦”一声脆响,李墨守展开折扇拦挡住了对方挥来的拳头。
程度绝不亚于击在坚硬的墙壁上,铁栓只觉整個手臂都麻痛的厉害,拳头半握着,许久竟毫无知觉。这小子,不容小觑。
“呵!小子,怕了?”
李墨守收起折扇别回腰间。“我恐你接不住第二扇,白白残了只手。”
“笑话!一把破扇子,能奈我何?”铁栓表面佯装不屑,心底下早已是打着颤。“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这小毛孩计较,你的煎饺还你,把他手上那包给我。”
“给他罢。”
由夏噘着嘴,不情愿地从大汉手中换回了自己的五只煎饺。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了。
远处,茶坊,一处隐蔽的方桌前。
中年男子拎起壶添满了年轻男子的竹碗。“果如市井传言那般,宁王的身手确实不错。”
“一叶障目。”年轻男子端起碗饮了口。“你可看到了他手上的那把折扇?看起来与普通扇子无异,可里面机关重重,真正厉害的是它。”
“不知那折扇什么来头?”
“秉澈贴身之物,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这几日,你打听到什么了?”
“回公子,佾舞确实在安康县。”
“她来做什么?”
“属下不清楚,不过,她倒是有打探过洛府。属下猜测,她此番,定是与宁王有关。”
“洛府,”若有所思,“洛阳雪…”轻笑,“李墨守还自知身上缺少了股阳刚之气。”嗤鼻,“是被秉澈给惯坏了。”
“宁王的确略显文弱。”顿了顿,“公子,属下困惑。千蝴司行事谨慎,若非长公主密令,断不会轻举妄动。况长公主早有言,除非秉澈,他人不得接近宁王。”
“长公主处心积虑选定的棋子,岂会轻易转交由他人。其中必有端倪,你与我再盯紧了那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何目的。”
“是,公子!公子,属下还见到了尹以川。”
“苏常音?他来这里做什么?”
“回公子,是尹以川。看样子,半年前他确实是躲进宁王府,才逃过了追杀。”
“难道李墨守有意护他?罢了,在眼皮子底下秉澈尚且不闻不问,我们自然也不必理会他。”
待到入夜已深,寻思着李墨守应该是熟睡了,小引方才轻将门推开個小缝,侧身闪了进去。茶桌上烛台里的火苗蹿动了几下,恢复了平息,小引缓缓舒了口气,蹑手蹑脚走近床边。
李墨守大抵是在做着噩梦,双目紧闭眉头微皱。小引在床榻边坐下,用手背抚去了他额头的细汗。握住他放在棉被外的手,忽想起下午在街市他和司空由夏一起的情景,心中实在不舒坦。
“那小子凭何也敢抓着你!”
正愤懑,瞟见他枕边的折扇,捡起在手中。“难道是我眼花了?可小不点儿展开的时候分明寒光凛冽,直觉杀气逼人。”
寻思许久,仍是琢磨不透。头脑渐眩晕,神情恍恍。烛火迷离,卧房之中似有股不寻常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