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 95.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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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殳进入结界,将两个小家伙轻轻放下。蹲下喃喃自语,“其实她很可怜,在这深宫忍辱负重待了十几年,到头来却落个远嫁匈奴的一场空。你们对我的好都知道,可她呢?现下除了我或许没人能够帮她了吧!”玄殳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小家伙的额头。
“你们呀!就是胡来,还想教训人家!”玄殳宠溺的看了它们一眼,接着起身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问她,若有一天真如她所愿,不需远嫁匈奴,那么她的存在就失去了价值。到时候,她会死会疯甚至继续回到以前她所谓生不如死的日子!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玄殳含泪倾诉,下一秒却听到小芳的叫喊。
“是,小芳,她回来了!”玄殳猛的回过神,擦干眼泪,从结界中跑了出来。“小姐,玄殳小姐?”小芳正四处寻找玄殳。忽然玄殳从小芳背后出现,弄得小芳迷迷糊糊的。“玄殳小姐,你怎么在这?奴婢找您好半天!”“我,我刚刚胸口有点闷,出去走走。”由于方才的独自抽泣,导致玄殳的声音嘶哑低沉。“不是呀,奴婢方才从外面进来怎么没看到您?”小芳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性子,一个劲的质疑玄殳的出现。
可是当小芳听到玄殳沙哑的喊话声时,小芳赶紧扶玄殳坐下,为她沏茶倒水。“玄殳小姐,您没事吧!”“没事。”玄殳摇摇头,继而望向桌上的糕点。“好香啊!”“这是奴婢方才从小厨房做的乳酪糕,小姐尝尝!”
玄殳咬了一口,浓浓的奶香味夹杂着淡淡的香草香,浓郁丝滑吃后感觉全身轻松,玄殳忍不住的赞美道:“果真美味。”小芳羞涩的低头说道:“小姐喜欢便好,若是想吃,奴婢给小姐做!”“对了,我提前醒来的事没有旁人知晓吧!”“小姐放心,奴婢口风紧着呢,谁都没有说。”小芳说完望向院外的几名宫女,“就连她们几个也毫不知情。”
玄殳点点头,“那就好。我问你祖母他们回来了吗?”“还没有。据方才问话的小宫女讲晚膳老太君们也会在桃园馆用膳。”玄殳看向黄昏的落日,不禁心中感伤,但她还是下意识的询问道:“问话的宫女?”“对,这名宫女像是香妃娘娘身边的人,说是来看看小姐醒了没有,想邀小姐共同赴宴。”见玄殳沉默不语,小芳机灵的笑着说道:“奴婢知道小姐不喜热闹,所以把她给打发走了。”
玄殳转过身,“辛苦你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况且小姐也不希望被人发现自己提早醒来。未免别人察觉奴婢不应久留,就先下去了!”“下去吧!”小芳轻轻关上房门,朝着屋外走去。玄殳将头上的玲珑钗取下,放在床头一角,施下隐身咒隐形。“对不起,我要去查案,不想连累你们。已经落日了,离天黑剩不下几个时辰了,我会快去快回,你们好好睡!”玄殳说完,一个转身消失在房中。
飞于空中的玄殳有些放心不下将军府的家眷们,便匆匆赶到桃园馆。玄殳施法将自己化作虚影,令凡人看不到自己,这才放心的走入桃园馆。刚进桃园馆,玄殳就看见龚琪欣然的靠在邰竹的怀中,邰竹的神情依旧是那般冰冷,可嘴角那股盈笑,像是在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美好。
玄殳看着邰竹,自己的心却在滴血。她走到邰竹面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角问问清楚,奈何她是虚影无法触碰。她只能失落的轻靠在邰竹的坐椅旁,看着他们二人欢笑的样子,黯然神伤。“你难道心中真的没有我吗?那你为何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希望。呵呵呵,呵呵”玄殳冷哼几声,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现在的她多么希望自己显现实体,好好教训邰竹。可是她做不到。“不管是为了闵傲雪还是自己的心,她都下不去手。”
耳畔传来他们的欢声笑语,明帝与邰天成正商议着二人的大婚的婚期,瞿烨则时不时的望向珺客院方向,心里很是放心不下玄殳。“也不知道玄殳现在怎样了……”
玄殳缓缓起身,为自己寻个借口。“是啊,他可是我的表哥,根本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既然这样,那我定会真诚的祝福你们!”在这场感情中,玄殳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
就在这时邰竹感到了一股凉意,一股从头到脚被寒冰冷封的寒意。“难不成是殳儿?”邰竹推开龚琪跑向外面。一路上大步快跑追寻着玄殳的身影,“呼呼,呼呼。”急促的呼吸声扰乱了邰竹最初的冷静,他不断的问着自己。“不会的我的感觉没有错,那一定是殳儿。可殳儿尚在昏迷且又不在桃园馆,那股悲凉的气息不应传输到这里。难道是我做了违心的事说了违心的话所遭受的反噬吗?”想到这邰竹急忙向珺客院方向跑去,就在快到珺客院的途中,邰竹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但他还是依靠最后的知觉和本能,向着珺客院的方向慢慢的爬去,嘴里还嘀咕着玄殳的名字“殳儿,殳儿。”最后,闭目昏迷。右手则保持着指向珺客院的动作,指向那个放在心尖上的人。远处,寻找邰竹的龚琪瞿烨发现了昏迷的邰竹,连同太监宫女赶紧将他抬到了太医院。
“你们都给我麻利点,要是耽误了治疗,你们死定了!”瞿烨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晃悠着邰竹的身子,“邰竹,你可不能睡不能睡!”“竹哥哥,竹哥哥!”龚琪瞬间瘫坐在地上,看着邰竹口中所吐的鲜血,龚琪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皇城。
也许是因为心伤的原因,玄殳做事没有了以往的事半功倍,而是举棋不定犹豫不决。最后思考了半个时辰,才下定决心,走入寺中。“终于从这些佛者的口中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只是这次可是施了幻术,才把他们知道的全部挖出来了。对不起了!”
玄殳刚想走,却被感业寺的守寺神兽所拦下。“妖孽,竟敢蛊惑人心!”只见一束金光落地化作人形。“白泽!传闻女娲坐下的四大护法之一,这回可棘手了!”玄殳面容严峻惴惴不安,虽说白泽并不是很厉害,但他可是通万物晓万事的吉祥神兽。女娲就是看中他这一点才收入麾下的,倘若被他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岂不是要连累师傅及众姐妹。
“若我真是妖孽又岂进的了感业寺?”白泽愣了一会,仰起脖子使黄昏照耀到最令他骄傲的独角上,“你现在是没有?不过以后就难说了!”“你此话何意?都说白泽通人事晓事理,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那你也不应用幻术迷惑僧人!至于,你不解贫僧的话,那就等打赢贫僧再说吧!”“在这寺庙待久了,连说话都耳濡目染吗?”
玄殳与白泽均放出最大的法力全力以赴,二人相继碰到一起,已法斗法。“我只是想完成她的愿望,就有这么难吗?”“凡人之事全靠天命,违反天命死路一条!”白泽说完,低下头使用独角发出几束螺旋状的光波,玄殳见状腾空飞起。
巨大的光波带动周围的风沙漫天漫地的席卷而来,这些风沙如刀锋般划破玄殳每一寸肌肤。“哼!”白泽走到被困的玄殳面前,嘲讽道:“使出全力吧!我能感受到你体内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不然你就会被我的风沙阵所吞没,消失在这无止境的风沙中。”
“休想!”“还在顽强抵抗吗?还是故意死撑不敢使出真正力量,怕我发现你师承何派仙缘何处?”白泽一边说一边握紧双手,随着双手的变换,风沙阵的威力也在逐渐增强。“啊!”“你撑不了多久的!”
“不行,我要想个办法!风沙,土,木克土!”玄殳强忍风沙刺骨将两手合十,默念咒术。“根必逢时,落草毕生,苍井木,随风挥舞,降地而出!”刹那间白泽脸上挂起一丝笑意,他张开手被苍井木的枝干缠绕其身。玄殳则利用“木克土”将风沙停止,自己从风沙阵逃脱。
望着被树枝高挂的白泽,玄殳问道:“为什么不还击?你是上古神兽,我分明没有赢的希望。”白泽默念咒法,苍井木瞬间化作一道蓝色的光束,回归玄殳体内。
“我从不杀人,更不会杀心善之人。”“大师我想知道……”白泽转过身送给玄殳一粒丹药,“这颗药丸必要时可以助你!”“大师此话何意,难不成日后我会遭遇不测?”玄殳捂住伤口追着白泽问道。“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出家人。泄露天机会有灭顶之灾!”
“大师?你的意思是?我会成为妖怪吗?”玄殳说完低头紧握拳头等待着白泽的回答。忽然白泽从背后击中玄殳一掌,玄殳口吐鲜血。“淤血已经吐出来了,休息几日便会恢复。”白泽说完摇摇头,是对玄殳方才话的否定。玄殳见后平静许多。“玄殳多谢大师!方才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白泽一边说一边走向感业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在玄殳的感激目光消散。
玄殳笑着目送大师,随后也赶紧回到皇城。“其实贫僧方才的摇头,只是对你成妖的否定。实际上,你会成魔。方才的试炼你若心怀不正,贫僧便会除了你。可如今,看来墨卿把你培养的,与那远古时期的瑶池圣母截然不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前世的因今世的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