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阿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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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容嘴角上扬得意说着,“当然是青山上最名贵的药材——血叶枯呀。”“血叶枯!”众人惊慌失措,连忙大声喊道。秋容点头接着说“血叶枯有美容养颜,调解脾气的功效,普通女子服用不仅美貌动人仪态万千还可活血化瘀强身健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拥有最美的容颜仍觉得稍有瑕疵。”
“秋容的提议不错。”“血叶枯极其珍贵,整个青山上只有一颗,况且青山终年无人打理,悬崖峭壁杂草丛生野兽出没,稍有不慎,性命堪忧呀!”徐氏担忧的讲道。“那你说怎么办?”老太君一听这话明显有些不高兴,瞪着徐氏反问道。徐氏慌了神,支支吾吾的吐露不清。“就依秋容所言。”大家随着声源望去只见邰竹牵着龚琪赶来。“拜见郡主。”“快起来,快起来。往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拘束,你说对不对呀,竹哥哥!”“龚琪说的对,母亲大人快快请起。”秋容赶忙扶住徐氏,“夫人。”
“赐座”“谢老太君”老太君并不理睬龚琪别过头来询问邰竹“怎么你们赞同?”“是的。”“方才你母亲说了这山可谓是危机重重啊,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为了那些小谋小利葬送自己的性命。”龚琪一听这话,怒冲冲的说道:“多谢老太君关心,不过龚琪身为郡主,应当与民同乐,彰显我大明国的仁爱之心。何况龚琪迟早要进将军府的大门,提前与民亲近,不是更好吗?”龚琪知道老太君一直不喜欢自己,与其唯唯诺诺看她脸色,倒不如把话说开,龚琪就不信她敢违抗圣旨。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狐狸精。”老太君也不示弱起身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张管家,你去张贴告示招纳万民。至于徐喆你与秋容带上几个家丁好好清理青山。”“是。”“娘您就放心吧。”“余丑话可说在前头,山已派人打扫,出现任何事与将军府无关。”老太君说完甩袖而去。“拜别老太君。”
龚琪挽着邰竹的手臂,高兴的说道:“太好了,竹哥哥。”“你开心就好。”“恩。”
“小姐,小姐!”“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小声点。小姐都睡下了。”“义母,你听说没有为恭迎郡主大驾光临全府上下尽全出动,准备以采集血叶枯为名广招万民与民同乐。”“我知道,这件事就是我向老太君提议的,恰巧郡主来临应允了。”“义母?这是为何?”“最近表小姐心情不好,我又找不出好的由头带小姐出府,只能出此下策,但愿小姐心情能够好一点。”“小姐知道,定会很开心的!我先替小姐谢过义母。”“你呀,嘴里抹蜜。时候不早了,我要同夫人前去青山,先走了。”“义母慢走。”
秋容走后,乔然盯着桌上玄殳未动的莲蓉包,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姐的心情这么差?连莲蓉包都不吃了?小姐,乔然很担心你呀,快点好起来吧!”话音刚落只见纱帐忽然被人掀开,玄殳从里面缓缓走出。“小姐,你醒了。”扶住玄殳乔然急切的问道:“身子可曾好些?是不是被我吵醒的?”玄殳点点头。“乔然惊扰小姐,还望小姐赐罪。”玄殳没有回答,走至桌旁打开饭盒,夹起莲蓉包在嘴里咀嚼。乔然止住玄殳的动作,“小姐要吃,还是等乔然热热吧,要不乔然在重做。”没曾想玄殳露出一副乔然抢她美食的模样,小孩子般说道:“不要”“小姐。”玄殳睇了乔然一眼,看得乔然心里直发毛,乖乖的站在一旁。
少顷,乔然听到竹筷落下的声响,给玄殳倒了杯热茶。“小姐,这莲蓉包味道可好?”“不错,软而不化,甜而不腻。”“多谢小姐夸奖,小姐若是喜欢,乔然天天给小姐换着花样做。”“好,那就有劳乔然了。”“小姐这是说哪的话,我们做下人的应当尽心尽力服侍好主子,应该的,应该的。”
“哈”玄殳打个哈欠,乔然便为玄殳披上披肩。“最近这天气不知怎么了,时冷时热的,小姐注意保暖。”“天气?连上天都在取笑我吗?”“乔然随我出去走走。”
“小姐当心脚下!”“小姐慢点,等等乔然。”玄殳一路小跑,到底是修仙的底子,一溜烟的功夫就已不见踪影。“小姐!小姐!”见玄殳停下脚步,乔然铆足了劲拼命追赶。“小姐,你可让乔然一路好追,呼呼,呼。”“乔然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顺着玄殳指的地方望去,偏僻破烂的小胡同时不时的还有飞虫飞出。“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乔然不便直说,只好找个理由让玄殳回去。“你还没有回答我。”“这就是一条呈放杂物的破胡同,小姐还是不要过问了。”
“我进去看看。”“小姐不要!”玄殳往里走,拨开杂物,挑开蜘蛛网。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呛得乔然直流眼泪。“小姐,咳咳,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终于走到胡同的尽头了,玄殳环顾四周,除了杂物还是杂物。“小姐都说了只有杂物,您偏不信。”“总觉得哪里不对?”忽然玄殳发现了一样东西,俯身捡起。“这是,耳环?”顺着耳环掉落的方向寻去,玄殳发现胡同内还有一个小的房间,像是柴房。胡同里的光线本就不好加上柴房又被杂物遮挡,不易被人发现。“乔然跟我一块把这些杂物挪开。”“小姐不要,这里面住的是阿丑!很吓人的!”“阿丑?那更要打开了,长时间生存在这种环境是会出人命的,快帮我!”
此时的乔然慌乱害怕,跟着玄殳挪开杂物,恶劣的狭小柴房出现二人面前。“好臭,比方才的腐朽味还要难闻。”“这就是阿丑的房间?”看着这样的环境,玄殳有些心疼,质问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还要阻止我?”“小姐,我这是为你好。阿丑容貌丑陋,连将军都不喜欢她,赐她温饱已是大恩了。何况她是我们兖州城的瘟神,每一个收养她的人家都活不过两年,她的父母姐妹都是被她克死的……”“够了,我不想再听。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
“就是这了,沿着这条长亭走到头的地方是归她打扫的范围。”玄殳不想有丝毫的懈怠,在她看来阿丑留在这里一分受到的欺负就多一分。“小姐”乔然攥住她的胳膊,哀求着说:“小姐。”“乔然你跟我这么久了,还不清楚我是怎样的人吗?”玄殳看着乔然攥住自己胳膊的手掌,虽娇小无力,却重于泰山。看着乔然一点点放下,玄殳微笑不语。“那,小姐也要把我带上。不管是福是祸,还请小姐让乔然一同承受。”“恩。”
“嘿嘿,你说你,又落到我们的手上。”“喂,该怎么惩罚她呢?”几个家丁围在一团,不知密谋着什么。“看什么看!丑八怪,要不是将军怜悯你,你认为你能活到现在吗?”“要杀便杀,无须废话。”“嘿呦,你还想要一心求死呢,见过你模样的人哪个不想撞墙而亡。要说除了你,那也是为民除害。”“哎哎,我觉得咱们还是嘿嘿先奸后杀,怎样啊?”“看你这无耻的表情,想女人想疯了吧,打算要这个丑八怪。”“你就给我吧,好不好!”“恶心,好了。我们帮你你慢慢上,丑女人虽然模样丑但身材皮肤真是吹弹可破水嫩无痕呀!”
“怎么你想跟我抢?”“快点的吧!”阿丑听完惊恐万分,“你们,你们别……”要知道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尤为重要。“看你苦苦哀求的模样,我下身都硬了。你们赶紧摁住了,别让她有挣扎之力。”“放开我!”阿丑极力挣脱,咬住一个家丁的手臂不松口。“疼,疼疼。快把她拖走。”“本想对你温柔点,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把她的衣服给我撕了,让我们见识见识女人的身材,令她羞辱一辈子!”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哇!你们这些禽兽,士可杀不可辱!”阿丑绊倒一个家丁想寻死“闹得太大了吧?”“怕什么这是后院又是阿丑的打扫区域谁会来。”“怎么着还想寻死。”衣服的撕扯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庭院,只可惜阿丑的命运……
“住手!”在衣服尽数扯乱的时候,一个声音阻止了众人。众人大呼“拜见表小姐!”玄殳走到阿丑身边解下自己的披肩给阿丑披上。“将军府岂容你们欺负一个弱女子。”“我,我们……”“乔然将阿丑带到我的房间,从今日起阿丑就是我的人了,至于你们,消失在我与阿丑的视线,倘若见一次,我便打一次,让你们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表,表小姐。”“此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还不快滚!”“是,是,多谢表小姐大恩,奴才们绝不有下次。”说完几个家丁连滚带爬的灰溜溜逃走了。
玄殳走到阿丑身边,阿丑身上的味道令乔然受不了,躲在远远的不敢靠近。“你没事吧?”“哇!”阿丑抱住玄殳失声大哭。“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了。”乔然看了阿丑一眼,“小姐就是善良,这阿丑遇到小姐真是命好,我在小姐身边这么久我还没抱过小姐呢?倒让她赶上了。哼!”
庭院后,一个修长的身影无意中目睹了一切。“竹哥哥,你让龚琪好找。没想到你藏在这里了?”“想不到吧,我也没有想到。”“你在说什么?龚琪怎么听不懂,走吧。”“那这局是谁赢了?”龚琪明知故问,明明知道自己输了碍于郡主的面子小声问道。“我输了。”“太好了!那你可要遵守诺言带我逛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