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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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海瑟薇的公寓,赛芭她们就回店里去了。而艾利西亚则在赛芭的坚持下,留下来守护我的安全。
默默无语得,我和艾利西亚一起往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们都奇怪的沉默和闷闷的生气。
快到我家公寓楼下时,我和艾利西亚默默走着,没有说话的心情。然后我感到有一个矮矮的身影和我擦肩而过,在看见我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我听见她的声音响起。
“拉尔夫——?”
我扭头看去,竟是卡嘉丽,她穿着校服,提着书包,正睁大眼睛望着我们,表情有些讶异和担心。
“卡嘉丽。。。?你怎么会。。。”在我家楼下?话还没说完,我就停住了,因为卡嘉丽的眼神告诉我,她很难过和生气——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用那么伤心和委屈的眼神看着我。
“拉尔夫。。。你一个下午去哪了?你下午请了假,老师让我来探望你。。。但是,你爸爸说你没有回来。。。”缓缓得,我听见卡嘉丽犹豫着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并不想说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是谁。。。?”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卡嘉丽询问的目光移到了站在我身旁的艾利西亚身上,问道。
“她?”我一怔,有些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指艾利西亚吗?她是。。。我的朋友。”
卡嘉丽看着我,她的大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神色。“朋友吗?”一瞬间,我看见她的眼中闪烁过敌意。
面对着卡嘉丽的目光,艾利西亚只是耸了耸肩,不作任何反应。
卡嘉丽却突然回头看着我,一字一句问道:“拉尔夫,难道你今天下午一直和她在一起吗?”
诶?我不知所措得被质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看见了,你之前突然离开学校,就是和她一起离开的,你们去哪了?”卡嘉丽的质问,让我感觉莫名其妙和反感,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实在不想向她解释。
“我。。。”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而卡嘉丽则似乎有些生气了——“你去哪了?你知道伯父有多担心你吗?你怎么可以。。。”
“这,不关你的事吧?我的事情,你不要管这么多。”我听见自己冷淡的声音轻轻的回答道,打断了卡嘉丽的质问。
卡嘉丽一怔,然后脸立刻红了,整个人似乎都在委屈得颤抖,咬着下唇,她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跑走了。
我的话刚出口,不禁有些后悔,看见卡嘉丽跑开,我更觉得很抱歉。“卡嘉丽。。。”只是,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质问我,一向都是那么温柔胆小的样子的卡嘉丽,今天为什么突然似乎带着攻击性?
“你还真是迟钝。”艾利西亚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缓缓得叹息道。
我一愣:“什么意思?”
艾利西亚只是嘴角上扬,耸了耸肩,不说话了。我回头又看了眼卡嘉丽跑走的方向,心中很歉意而又难受,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再去在意这件事情,于是转过身,我领着艾利西亚上楼去了。
到了家门口,艾利西亚看了我一眼,然后隐身消失了。赛芭告诉我们,暂时不要让爸爸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艾利西亚保护我的时候,也一直是隐身的。
看着艾利西亚消失了,我叹了口气,有些奇怪的不安。看着熟悉的家门,只感到心情沉重。
推开家门,爸爸焦急的身影立刻冲了上来,他一把抱住我,低声说道:“小拉,你回来了。。。吓死我了,你今天下午怎么突然请假、也不回来?刚刚你的同学来家里探望你,告诉我的时候,我都担心坏了!这一个下午,你跑到哪去了?”
我被爸爸这么紧紧得环抱着,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于是拉住爸爸的手,说道:“爸爸,抱得太紧了。。。”
闻言,爸爸立刻松开了手,看着我,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弄疼你?”他的眼神里是一如既往对我纯粹至极的关心。
但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我有些排斥着这种关心——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爸爸,就算我说过不会因为曾经的罪孽而疏远爸爸,但是,我的内心还是很介意着,尤其是一想到爱丽娜那双绝望的眼睛和她悲惨的一生,我都会觉得不安而又愤怒。
“爸爸,我今天下午只是太累了,没什么事。我想休息了。”我低声说道。爸爸听我这么说,虽然还是很想问下去,但是还是打住了问话,然后看着我,关心的问道:“那,小拉,你晚饭要吃完什么?爸爸做给你吃好了。”
我摇摇头,“我吃过了,不用了。爸爸,我真的累了,我回房间去了。”说完,我就走回房间,将爸爸的关心关在了门外。
不是因为其他的理由。
而是因为,我知道,在面对着他的笑容和关心的时候,自己深深的悲伤。
爱丽娜、哥哥、妈妈、爸爸、还有那个画家叔叔、以及一心希望我和哥哥死去的男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定要互相伤害?为什么会这么仇恨?难道就没有办法拯救和弥补了吗?
咬住下唇,我握紧了拳头——
然后,我拿起了一张纸片,那个上面写着爱丽娜生前和她哥哥住着的乡下宅子的地址。这是我拜托赛芭避开哥哥询问到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那个地方,一定还隐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哥哥他也许并不知道所有的真相——或者说,他并没有告诉我全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