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旧梦 第十四章 我是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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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
我站在那里嘟囔,不断的从身上掏出药来,多的一会就堆满了整张桌子。就连那叫隐医的大夫也是看的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我身上哪来这么多的地方放东西。并且,每一瓶都是人间难见的奇药。
师傅常说,药是保命的啊,所以我才会被他硬塞了这么多的东西在身上。谁叫那老头说那阿湄没救了,止不住血。我才不信。
现在是,我倒了一桌的药在那里。可那钰罗丹是装在金色小瓶里的,我无法辨色,也就无法找出那药来,平日里放东西的地方是有序的,今天慌了手脚,刚才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我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金色,。。金色。”我嘟囔,连忙拉过一个侍女,快,帮我把里面金色的那瓶药找出来。
为了那颗药,我后来几乎差点被师傅那老头骂死。钰罗丹,药中圣品,百年来也不过是宫中御医按当年药王孙思邈的药方炼制出来的十几颗。我身上仅有两颗,其中一颗,当年我随师父潜入唐门,中了冰毒,用去了。现在,也仅剩我手心这一颗。
小诺我是个瓜,骂我吧,师傅。
我心里默念,和着茶,让那女子服下了钰罗丹。
神丹不是吹的,就在那隐医差点惊愕掉自己的下巴的时候,那女子悠悠的醒了过来,血也止住了,只是脸色过于苍白。
“孩子,孩子。”她慌忙大叫。隐医叹了口气,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我呢,倒是坐在那里,端了一碗香茗。细细品味。好歹,这药中至宝都给她用了,她还能不回报我嘛。这亏本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
“好。。咳咳”女子声音急促,像是看中了我心中所想的。
我要金子好呢,还是带点古董回去呢。我兴奋地想。
那女子脸上也堆砌起了笑容,忽而,从怀中拿出一块木质的牌子来“见钜子令如见楼主。”她高声说,“那个女人,是妖夷,当除以火刑,祭慰苍天。”
火刑,我在做梦吗?我停下手中的茶,歪着头想。
可我的脸刷的就变绿了,亲眼看见十几个不同摸样的彪形大汉从房顶上掉下来,敢情这辰楼的房顶建的这么高就是为了让人躲的。
没等我出声,我就被人用绳子勒住了嘴,捆了手,带了出去。
“哎,你放了我吧,我给你做丫鬟,你看我这么精灵的丫头哪找去,那不,就媳妇,你看我这么水灵,”我对着押解我的人狂吹耳旁风,可那家伙就是不望我一眼,那表情,分明就是,
我不信。
师傅哎,小诺我错了,早就知道这引魂渡不是个好地方,要不是为了那寒冰剑,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现在好了,被人捆在祭坛上,给人做烧烤料了。
眼前,不一会,就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每个人都小声讨论着,辰楼的祭坛,已是几十年未开过了。今日,我得罪了那得宠的湄夫人,招致此灾。也在几十年后在一次打开了祭坛。
死就死吧,我心一横,又不是没遇上过,要是当年没那青衣少年,没遇见师傅,包子小诺我早已是那土包子堆里的馅了,算下来,这十几年还是我多活的。
“李辕阳,你个猫娘生的,耗子养的,你要是敢把我那份独吞了,不给师傅,老娘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还有那越什么的老婆,进了你辰楼是我倒霉,你欠我一条命,我总有一天会拿回来的。”我吼,震的坛下的“豪杰”们都是一脸自愧不如的表情看着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像我那样诅咒人,死要钱的。原先的闺阁小女的形象全给打破了。
无视,不应该是无听我的怒吼,那湄夫人纤手一晃,我脚下的干柴猛烈的燃烧起来,火舌舔舐我的裙脚,她还真有心,就不能给我选个自然点的死法,像上吊,火刑这些,死了的话就没形象了,还不如毒药,一口闷,痛快。
火光中,我好像看见有人从天上飞来,不会吧,这么快,我就见到我那素未谋面的爹妈啦。
紧接着,彭的一声,我被人从头到脚脚浇了个透,“谁干的?”被人浇了一身的水,我的心情自然不爽,不过,我似乎忘了,我身边燃着大火,得要水才浇的灭。
越言那红色的衣衫正诡异的飘荡在我眼前,眼看他的脚就要沾上祭坛了。我身上的绳子被人解开了。
“诺儿”李辕阳手执齐青长剑,紫色衣衫上还沾着水露。他先越言一步,将冷的瑟瑟发抖的我拉入怀中。
“放开她。”他从来都是霸道的人,没有人可以拦住他想要的。
可是李辕阳却是把我裹得更紧了,长剑直指。一时间,整个看台上的气氛好是尴尬。
霓虹光闪,如若仙境。那红衣一动,众人都楞了,越言从未在众人眼前展示过他的武功,据说,看见的人会看到极乐世界(道听途说的,我也就看见了点彩光),但没人能活着完一切。
红莲起舞,曳曳生姿。
就在我感叹的同时,一记苗刀气浪扫过,抵住了那红光。
“越言楼主,别来无恙。”声音雄浑有力,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抵得住那人妖越言的功夫。
我扯开了李辕阳的长袖,眼前的人的背影,分明是。。。
酒鬼师傅。
莫承乾,你做什么,我说,我跳过去,拉开他,这糟老头有几斤几两重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也就和江湖上的一般混混的功夫差不多,唯一的好的就是脚下功夫,抹油快。不然我也不用一天带着一大堆药到处晃了。
“莫老将军,别来无恙啊,不知今日,又来辰楼做什么。”他问,脸色骤变,泛着阴冷。
这就说的不对了了啊,越言楼主的要将靖云公主火祭苍天,老臣我能不来吗?他阴阳怪气的说,俩人就当我是空气似的,只是,我听见了靖云二字,很自然地回过头去,看身后是不是真的站这那传说中才貌无双的靖云公主。可是,我看到了空地,一大块的空地,以及一双双闪着狂热的眼睛。
我忽然就想明白了,这祭坛上,只有我一个女的,那也就是说,那个靖云公主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莫云诺。
师傅哎,这个玩笑开大,上次装那什么莫尚书的养女就已经折腾死我了,现在还来什么靖云公主,谁都可以,就那个女子我不能装,那顶大帽子扣上来,一不小心,就是会掉脑袋的。再说,我这德行,像吗?
“师傅,这玩笑开大了。”我扯他的衣袂,小声说。
“公主,老臣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我的话还没说玩,师傅忽然半跪在我的眼前。
“莫承乾,开玩笑也是有个限度的。”我火了,也顾不得师徒间的礼仪,他都乱来,我为什么还要规规矩矩的。
可他就是不回答我,只跪在地上“公主,老臣没有和您开玩笑,您就是靖云公主啊。”他声声切切,一口咬定我就是那靖云公主。
怎么会?我心里忽然泛起冷意。扑到地上,师傅,你骗诺儿的吧,诺儿是您捡来的啊,您不是说我的家人早死了吗?我问他,今天和平日里的演戏不同,我感觉的到,师傅是来真的。
低头求证的我根本就没看见,除了那些祭坛下的人们狂热的眼神,还有几个人,在人群中盯着我,手中剑握的死死的。
就连越言似乎也被我这公主的大名惊呆了,亦悲亦喜。
你真是靖云,他问我,可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来自何方,十几年来,我都浑浑噩噩的过了,现在,突然有人来告诉我是谁谁,哪里人士,怎么样的有名,我倒不习惯了。
越言走上祭坛,手颤抖的想扶我起来,
“别碰她,”他被人推开,
李辕阳抱起我,显然,我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又火又冰的,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消息,身体上的衣服明明是湿漉漉的,整个人却是烧的火热。
“诺儿,丫头,别吓我。”李辕阳抱这陷入昏迷的我说。
公主,师傅也站起来,摸着我额头。
只有越言,被两人阻隔,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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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为她诊治,”他焦急说,冲上前,伺候他的却是李辕阳的齐青剑。
一个红衣似舞,精绝华美,一个紫衣翩翩,衣袂飘飘。只是两人,互不相让。
再之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俩家伙打起来了。
再然后,就是众人的下巴齐齐掉地,看这那个紫衣男子竟然和楼主打成平手,如果当时我是醒的,我一定会高喊一声加油,然后,马上拿刀杀了那湄夫人,恩将仇报的家伙,一点江湖道义都不懂,还要把我祭天,那两人想打就打,只要诺大小姐我泄了气就行了。
我那是想啊,可我身上还是烧的火热,我哪能醒啊。
李辕阳也不知道怎么的,剑尖正抵上了越言咽喉的时候,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如盛放在那寒冬的唯一色彩,飘扬天地。
“少主,”鸟人叫了一声,快速的接住了他下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