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连环案中案 第十一章 连环案中案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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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力落网后,缉毒大队对其进行了连夜突审。开始时邬力包袱极重,畏罪心理惶然,无论办案人员如何攻心发问,他就是缄默不语,摆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在事实和物证面前作着无声的抵抗。
于是,办案干警决定转而先行突破薛琴,以求掌握一些邬力贩食毒品的蛛丝马迹、来龙去脉后,再来举一反三,总攻下邬力。
这个令人怜惜的女子竟也深度染上了毒品,被带进来时是两眼呆滞,花容惨淡!她没有抬头,即扑通地跪在了办案人员的面前,痛苦抽泣。
“薛琴,不要哭,请坐下!我们知道你是被胁迫的,你是暴虐和毒品的双重受害者。我们请你来,是想希望你协助我们公安机关来查清邬力贩毒、吸毒的犯罪事实,争取立功。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然后送你去彻底戒掉毒瘾,重新在社会做人。”办案人员首先晓之以理,宽之以心。
“我知道。我与他认识不久,是在一酒巴碰上的,当时是晚上,我一人在喝酒,因为失恋后极端失落和苦闷,所以没有邀其他的朋友相陪。一小瓶白酒我喝了一半,偶尔抬头,就看见他坐在我的对面,在用直勾勾的眼光盯着我。我酒已冲头,便不晓得什么是怕,还和他答起腔来。他后来也叫来一瓶酒,点了两个菜,就陪我一直在喝。我们喝着就到了半夜,我手机响了,是我爸爸打来的,要我回家。他见我起身,便抢先买了单,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没有拒绝。但是快到我家门口时,他突然一下把我抱住,强行拖入暗角,接着就狂吻我,嘴里喷着烟酒臭气哆嗦地说‘我爱你!我要和你谈恋爱!’他人瘦但力气很大,我当时一下子酒都被吓醒了,看四周静悄无人,我一边本能地挣扎,一边苦苦地央求,结果招来的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我恐怖极了,被打得不敢叫喊,他说:‘你叫就打死你,我不怕坐牢枪毙!’我真的怕他往死里打我,最后只得答应跟他走。来到了那个房子,他又从床头一角拿出了一把刀,喝令我脱光衣服,于是他就把我强奸了。他肆意蹂躏够了后,我身上又留下了斑斑伤痕,我惧怕!我刺痛!我无助!我看见了满角落的注射器、杜冷丁瓶和白色粉末小包,又看见他身上蜂窝煤似的针眼,我知道他是‘粉崽’,‘粉崽’是毫无人性的,我倦曲在墙角瑟瑟颤抖。他露出发泄后满意的淫笑,上下狠狠地瞪着我,打着阿欠说:‘小妞,感觉不错!白嫩、丰满、性感,就做我老婆算了!’说完,用白粉兑着矿泉水灌进注射器,享受地迷起眼,给自己打了一针。之后,又抓住我的手臂说:‘好东西,高级的,能使人幻旋升天、飘飘欲仙!’便强行给我打了一针,开始并没有感觉,一会,我真得幻觉飘渺,好象到了梦一般的世界,痛也消失了。接连几天,他把我关在房里,他也没有出去,给我打针,奸污我。不久我就对毒品产生了依赖,毒瘾发作时,我自己就抢着打针,如果不打,那骨头里就好象有无数只蚂蚁在爬,钻心难受。我离不开他和毒品了,他才有时放我回去看看。邬力没有正当职业,家在h县,来x城打工后接触了一些社会的狐朋狗友染上了毒品,为了筹弄毒资,他的家人和亲戚已被他敲干,已不认他了,他现在的毒资来源主要靠‘以贩养吸’。至于他的毒品来源和去处,我真的不晓得。我现在是生不如死!懊悔当初,当初我不应该甩掉我以前的男朋友,我现在很想他!”薛琴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抱头痛哭。
“你以前的男朋友是谁?”
“是个退伍军人,叫马啸。”薛琴哽咽。
办案人员一听这个名子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叫什么!?住哪里的?”办案人员紧问。
“马啸。住航运局宿舍。”
这个可怜的女子整日泡在毒品里,还不知道马啸已经毙命的消息,家里人也没有告之她。
“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办案人员来了兴趣。
“怪我,是我提出分手的。我和马啸是高中同学,一直玩得很好,他后来去当兵,我们常书信、电话来往。他退伍后,我们就确定了恋爱关系,他说他马上就要到派出所工作,要爱我一辈子,两家人也都同意了。我们有过欢快的花前月下,有过甜密的第一次!马啸人很帅,有着军人的豪气,对朋友可以两肋插刀,重义讲信。在平时对我也确实很体贴爱护,巴不得整日捧在手中、拥进心里。有一次,一位男同学在卡拉ok跟我跳了一支舞,想是抱紧了些,马啸就立马甩了这位男同学一巴掌,并将他赶了出去,还几天跟我生闷气。不久,马啸似乎变了一个人,沉闷,沮丧,暴唳,开始学着抽烟、酗酒、打麻将,一打就是一个通宵,我几乎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的人。我便到他家中去问,才知道他到派出所工作的事泡汤了,我理解他,我当时急于想见到他,于是我在一个朋友的指引下在一家舞厅找到了他。他当时喝了很多酒,正抱着一位坐台小姐在狂啃猛揉。我目睹着这一切,一时哪能接受这心爱的男人猥亵其她的女人,处在愤怒之中的人驾驭的是一匹疯马。我疯狂般地冲了过去,举起了酒瓶就往马啸砸下,马啸的头流血了,我撕心地叫了一声:“我们分手!”转身奔去。马啸跟着打来了几个电话,我都掐了。他又赶到了我家,我紧闭着房门。马啸走了,一段时间再也没有音讯,我知道:他是个极要强的人!由此,我也深处在极端痛苦和彷徨之中,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被邬力胁迫蹂躏、染上毒品后,精神彻底蹦溃了,前几天突然接到马啸的一个电话,他说:“琴儿,我在新公园,我报仇了!你有没有一点钱?我要外出。”声音沙哑,很恐怖。此时我对他的怨恨已化为乌有,只恨着自己!我想他了,我担心他了,我起身要走,头发已被邬力牢牢抓住,手机也被夺去。是我毁了我的爱情!是邬力毁了我的一生!”薛琴歇嘶底里地嚎叫起来,人晕了过去。
“这又是一起强奸案!还有非法拘禁和胁迫他人吸毒的情节,可杀!打尽不平方太平!”办案人员都愤怒了。
靠在审讯室外接待室里休息的石军、张晓星和一班的战士都听到了薛琴的如泣如诉。石军腾地站起,又坐下了,他掏出十元钱说道:“吴勾!到外面夜市买碗馄炖来。”
“是!”吴勾转身立去。
“饿了?”张晓星问。
“看那容貌,听那谈吐,本也是个活泼可人的姑娘!马啸,你可能是条汉子,但你更是一个经不起风浪、无情无义的畜生!部队就这样教你的吗?”石军显是被牵动了侠骨柔肠。
“石军,不能这样说话!”张晓星也在一边啧啧轻叹,阻止石军说道。
“怎么说话!?”石军两眼蕴火。
一会,吴勾端来了馄炖,石军接过便走进了审讯室。
“吃吧,姑娘。好好诉说,我撑你的腰!”石军完全情绪化了。
办案人员欣赏地看着石军。薛琴此时已经苏醒,望着武警军官端来的馄炖和听到的那一句话,嘴唇在疾抖,两行热泪汨汨涌出,之后在川流。
吴勾出了门,闪进了另一间审讯室。邬力在故作打着盹,两位干警在轻聊着话。吴勾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就欺身上去,朝着邬力就是一顿组合拳,拳拳不离屁股,猛下猛收,打得邬力滚地哀嗥。吴勾钵大的拳头蕴着暗劲,触皮不触骨,直让邬力深感锥刺般巨痛,比发了毒瘾还甚。
两位干警没有起身阻拦,均露出解恨的神态。
“哎哟!干部,你们真打呀?我说!我全说!”邬力再不死猪了,急急哀求着。
吴勾停了手,仍咬牙瞪着邬力。
“好!你说。”两位干警忙坐正,提起了笔。
“能先给我打一针吗?我骨头里开始痒了。”邬力一脸痛苦,嘴唇开始发白且哆嗦着。
一名干警拿出一包海洛因在邬力面前摇了一下,说:“老实交待,我满意了,就给你打一针。”
邬力嗒吧着唾液,吞了下去。迫不及待地开口交待了。
“吴勾!出来!”张晓星沉声唤着。
一干警也马上跟了出门,先对张晓星说:“张参谋长,多亏了他,罪犯开口了!他只配合我们凶了几句,哈,正打中了要害。”
“好!小子有前途!回去当民警就不用培训了。”石军知道吴勾做了什么,高兴地拍了拍吴勾的肩头。
“他妈的狗杂种!我家里的一位女同学就是被这样的人害死的!”吴勾气愤之极。
“诶!在这里就不讲那么多了。”石军邀着吴勾回到接待室,战士们都冲着吴勾竖出大拇指。
张晓星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