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在这儿暗自猜测，尤牧也在思虑一件事情。
    前世他见水晶棺里的那女人，身上有强大的白狐气息，堪比九尾，可她的额头上，并没有白狐族人妖修的九尾印记。
    如果不是特殊方式掩盖，那么这女人，便是没有印记的九尾白狐妖兽，而非妖修。
    再者，殷狐族祖上，已经好多年没有出过九尾的白狐妖修，因此，尤牧猜测，这女人是从外面来的白狐妖兽。
    妖界与修真界隔离，这外人能进来，尤牧也不奇怪，毕竟，妖界与修真界之间，并不是绝对无法进出，至少尤牧自己是出来了。
    如果那女人是真是妖兽，说不定能从徒儿那里听到一些东西，从而猜到她的身份。
    “师父，您要听久远一点的故事是吧？那徒儿给您讲一个七千万年前的？”
    七千万年前？尤牧看傻瓜似的看了徒弟一眼，谁让他讲这么久远的了？
    岑九见师父神色，意识到不对，忙道：“师父，不可以吗？”
    “随你了。”尤牧懒懒靠在岑九的肩上，时间还很多，慢慢听就是。
    岑九笑了笑，搂住师父另一边的肩膀，道：“七千万年前，也就是上古时代的末期，妖界与修真界未曾分开，那时候，白狐族有五个大姓氏，也就是五个分支族，分别是白姓、殷姓——”
    “等等，”尤牧打断徒弟的话，又是诧异地瞥了他一眼，“你怎的说起那时候的白狐族来了？”他刚才问的是九尾白狐，而不是白狐族，前者指妖兽，后者是妖修。
    岑九在尤牧唇边温柔地吻了一下，道：“师父，徒儿说妖修之事，是因为徒儿猜想您是白狐妖修，试探一下您有什么反应。”
    岑九见师父问了，便毫不回避讲出来，反正是胡乱的猜测，说了也没事。
    这边，岑九以为他已经够直白，可没想到，师父竟然比他更直白，就这么承认了！
    “为师确实是。”尤牧淡然。
    岑九震惊了，直勾勾地盯着尤牧，“师父，您……是白狐妖修？！”
    岑九忽然发觉他太不了解师父了，连师父是妖修的过去都不知道，心里莫名有点沉重起来，有无数个疑问，也有无数担心。
    尤牧才不在乎徒弟的震惊，捏住徒弟的下巴，凑上去舔了舔他的唇，才慢悠悠道：“徒儿你刚才还说狐狸不好，为师化形之后也是狐狸，你也觉得为师不好？”
    岑九在之前的震惊缓过之后，无意识舔了舔师父舔过的唇，便是无奈笑道：“师父，您这是逗趣徒儿呢？在徒儿看来，谁不好都轮不到师父不好。”岑九莫名想起曾经师父认出不同安神狐的脸那事，难怪了。
    “师父，”岑九抱住尤牧，宠溺亲了亲他的额头，“您是白狐妖修，能否化形给徒儿看看？徒儿想看。”
    “为师还没能力化形，”尤牧漫不经心道。
    是没有能力化形，而不是不能化形给徒儿看。
    岑九一怔，“是因为魔种？”
    尤牧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