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下) 第六卷:七、囚禁奥尔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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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便这样掌握了埃诺丁宇航港的控制权。随即他对特别机器人医疗小组下达了血腥的指令:“摘除她们的天眼!”并一直看着机器人将奥尔佳及她的助手带进了手术室,他随即打开了宇航港的控制屏幕,看着机器人对奥尔佳三人进行麻醉,直到麻醉完毕,他才回转身来。
现在该怎样处置菲菲尼达呢?
毕竟他们相爱过,也不能说一点感情也没有,何况他对奥尔佳有过承诺。
当然,承诺归承诺,并不能限制他,因为这是国事。他是奥亚帝国的世子,国事便是他的私事,他可以容忍菲菲尼达对他的背叛,但决不能容忍菲菲尼达对帝国的背叛!
到了这时,他对菲菲尼达真的已经恩断情绝。一是他已不怎么爱菲菲尼达了,他爱上了简桢。他要求到地球上来,主要原因便是来追求简桢,监控奥尔佳只是一个借口。但他毕竟爱过菲菲尼达,她是他的妃子,是他的人,他也不想让对他有着人身依附的人受到伤害。问题是菲菲尼达已经背叛了他,是她在他和姑妈一家两者之间作出决择时,选择了姑妈。她站到了她所谓的父母一边,她已背叛了帝国,站到了敌对一方去了。
他曾想过处置了她,但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再说他到了地球上对性爱依然有着要求,菲菲尼达还能解他一时之饥渴,他不能没有她。再说,处置了她,谁来为他飞宇航呢?总不能每次都由他自己来亲飞吧?更主要的是,没有了她,又怎样对奥尔佳交待?
***
这时的菲菲尼达还爱着他,现在她便在哀求他,求他不要对她姐这样残忍。
正是有了上面的想法,他便对菲菲尼达大声训斥道:“你怎么这样糊涂?维尔斯林娜已经背叛了朝廷,她已是我们的敌人。你是什么人?你是帝国的世子妃,他们想推翻的是我们,包括你!一旦他们成功,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这一点,你难道还不明白?”
因为爱,菲菲尼达虽然明白事情并不如林夏所言,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他。因为这也是她的切身利益,如果林夏将来真的继承了帝位,整个帝国便有她的一部分,她当然不想看到帝国消亡。但爸妈一家对她的再造之恩,也是实在的,她实在做不到对此无动于衷。
“难道我们就不能对他们宽容一点?”
“这是不可能的,帝国和共和水火不容!你这样想,他们可不会这样想!”
“求你了!”
“这样吧,”林夏想了想,继续道,“她们可以对我们不仁,但我不会对她们不义。我把她们交给你和诗林达、莎依,由你们来负责她们的生活。你们尽可以在生活上优待她们,但在思想上,决不能同情她们!”
“可我想常看到她们,我要看到她们过得很好,才心安。否则……”
“你?”
“她是我姐!对我有再造之恩,你不想让我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哦,是这样,”林夏想想也对,他真不希望菲菲尼达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如果她对奥尔佳可以做到无情,那她对他林夏也可能会做到。于是他说道,“这样?那好吧,让我来为她们各画一张像,放在埃诺丁古堡的客厅里。你看到它们便如看到她们的真人一样,你看这样……”
***
宇航港的屏幕上手术已经开始。
无影灯下,一个个象幽灵一样身着白色手术服的机器人正在对奥尔佳三人进行手术。
菲菲尼达如何看得这样的血腥场面?而且是她的姐姐,便打算离开。但林夏叫住了她,说:“我现在即用电脑绘画软件为你画她们三个人的画像。”说完,并没有关闭手术视频,便点开了绘画软件。这时屏幕上主视频是绘画,但有一个小窗口依然在映出手术。
林夏先输入奥尔佳三人的众多照片,让菲菲尼达挑选出一张她喜欢的像来。
这样做,其实是在警告菲菲尼达,为的就是让菲菲尼达看到奥尔佳怎样的被摘除了眼球。
菲菲尼达当然也明白,但她一时也找不出借口来拒绝。人往往就是这样,即使被别人强加以意志,也无法拒绝。但这是让人不愉快的,有一种让人感到屈辱受制约的感觉。
这种让人强加以意志的感觉让人憎恨!
菲菲尼达不得不来挑照片,但那小窗口的手术却一一进入了她的眼帘。她只看见一个个特写镜头:主治大夫伸出手来,手术护士则把一把把手术刀打在他手里。在一张白布遮盖住的露出三只眼睛的地方,医生下刀。一刀下去,换一把刀,然后用激光止血,然后再伸出手来,要刀……
菲菲尼达哪里还顾及得了照片?便随便点了一张。
“这张不好,你再看看!”林夏偏不让她走。
这时,小窗口里,一只血淋淋的眼球已被摘下,用镊子镊着,呈现在屏幕前。那眼球是活的,正是奥尔佳的眼球,它好象正在看着菲菲尼达。
菲菲尼达立即惨叫了一声,什么也不再管,立即逃了出去。
后面的画面菲菲尼达则没有看到,摘下的眼球立即被用“恒”金属纳米薄膜包裹,形成为一只蓝色的雨花石。它们一共是三只,即奥尔佳及她的助手的三只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