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上) 第四卷:二十四、战争改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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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家族被处制,可能也不能让格尔金背叛帝国,只有维尔斯林娜的被囚禁,才让他对帝国剩下的最后忠诚和希望破灭了。
因为这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帝国,她已把自己最优秀的女儿囚禁起来了,让改良变法这一条路再也走不通了。
希望可以让人坚持,失去希望,人剩下的就是绝望。
对一个朝廷的彻底失望,只能是分道扬镳。
格尔金起义了,但也提出了条件,就是战后,应该建立一个共和政体,他要为实现维尔斯林娜的思想和理想而战斗!
这一点他没有得到允诺,但杜•桑乔和查林洛瓦、伯尔曼、塔顿凯里他们认为应该如此。
***
他被任命为联军正面战场的副总指挥,总指挥是凯恩斯。虽是副总指挥,但实际上,除了人事权,他对整个战场负责。
乘着联合舰队的节节胜利带来的士气高涨,他提出了一个以守为主,以攻为辅的战略设想。也就是在正面战场上,顽强抵抗,尽量扼制住威伦将军的攻势,让战争进入持久。
因为他相信,人心在他们一边。
只要他们不迅速败退,奥亚共和帝国有些正在观望的道,就可能会起变化。
以攻为辅,就是让以箭岛为基地的联军航母舰队,轮番空袭蜜支南道,因为这时,在制空权上他们并不处于劣势。这一是有助于扼制威伦将军的正面攻势,二也会吸引来奥亚共和帝国的大量兵力和注意。
在这时间里,他们则在奥亚共和帝国的东南方,已加入了联合政府的两个道——琼古道和尤里布斯道,组建起一支以隐形戈弋为载体的T型战斗飞车快速部队。因为这两个道离紫平上京只有四千哩,远比西南六道近得多。他想采取突袭的手段直捣奥亚帝国的首都——紫平,救出维尔斯林娜。
只要能救出维尔斯林娜,她就是旗帜。
这一行动如果成功,必将会引起奥亚共和帝国的解体!
***
战争打得异常艰苦。由于格尔金卓越的军事才能和组织能力,终于在六道前沿城市尼迈组织起了坚固的防线,攻守尼迈成了转变战争态势的关键。
“寸土必守,寸土必争!”
“一寸土地一寸血!一栋楼房血染成!”
威伦将军的帝国军队攻进了城市,天空飞车在殊死搏杀。房屋基干由于是用“恒”金属构成,坚固无比,机械化部队无用武之地。争夺战就在每一幢房屋间展开。旋风式机关光枪闪出死亡之光,人瞬间被气化。每一幢房屋都是来回十几次的争夺,每一块砖都被血染红。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整个尼迈成了焦土,尼迈人在围困中坚持着,在饥饿中坚持着,在冬天的寒冷中坚持着。所有的可吃的东西都被吃光了,所有的老鼠都已绝迹了。只有胶着的战火依然在燃烧,只有死亡的光在闪耀,只有亚原子手雷在爆炸……
一寸土地一寸血!
尼迈保卫战打了将近一年,要知道阿磁林森上的一年是七百三十天。
联军在凯恩斯和格尔金的指挥下,以誓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浴血奋战,没有让威伦将军的帝国军队再前进一步。他们终于扼制住了威伦将军的攻势,等来了战场态势的转变。
尼迈依然在战火中屹立。
***
正如格尔金将军所料,战争的胶着状态,在尼迈保卫战打响后的第三季出现了变化。
西南六道相邻的西北面两个持观望态度的道,决定起义,加入联合政府。
尼迈保卫战是在亘古洲的一年中的第二季开打,打了三季,现在已是新一年的春季。
这期间,奥亚共和帝国已有十几个道宣布了独立。
临委会主席杜•桑乔为此召开了军事会议,听取了查林洛瓦、凯恩斯及参谋人员恰非(即原安全副委员)的建议:让这两个道中的一个道,雪尔盖伦道暂缓发出通电。因为这个道,正在蜜支南道西边,西南六道北边。
它一起义,威伦将军的大军就失去了西面的屏障,成了孤军深入。
这消息让联军总指挥凯恩斯和格尔金兴奋,知道战争已到了转折。格尔金让一个自己的替身继续在尼迈出现,以蒙蔽威伦将军。自己则率几个亲随前往雪尔盖伦道。说服了那里的道政,让他派将领率领他的军队直插威伦将军的纵深后方独山,来完成对威伦将军孤军深入的战略包围。他将协助他们。但必须要快,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
其实这时,威伦将军已察觉到了战局的异常,他一方面布置进攻佯动,一方面准备后撒,由于战线太长,他的后撒为时已晚。
雪尔盖伦道的军队已在格尔金的协助下,以极快的速度,率军直赴威伦将军的后方。终于先威伦将军,占据了威伦将军后撒的必经之地独山,完成了对威伦将军的战略包围。于是在独山就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夺战。战场战况一变,联军转守为攻,态势逆转,整个西南变色,整个帝国震动!
大量持观望态度的道纷纷举事,纷纷加入联合政府,瞬间西南六道就扩展到了八十多个道,占据了奥亚共和帝国的半壁江山,已成燎原之势。
经过一个多月的被围困,威伦将军的帝国军团弹尽粮绝,威伦将军战死,余者近五十万军队向联军举旗投降。
战争态势已变,联军进入了反攻。
***
格尔金为联合政府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局面,立下了殊勋。现在他已被任命为联军副总指挥,成了临委会的成员之一。联军总指挥凯恩斯象查林洛瓦一样,本就是杜•桑乔在临委会的强有力的支持者,战场上的巨大胜利,使他和格尔金的威望如日中天,成为众望所归。
他们支持杜•桑乔和查林洛瓦、伯尔曼的政治理念,也就是维尔斯林娜的共和思想,要在阿磁林森上建立一个共和制政体。其实,这之前,维尔斯林娜的禁书《人的自我觉醒及寻觅》,《地球上的共和政体》两本著作早已在阿磁林森上暗自流传,成为知识阶层寻找竞读的精神食粮。杜•桑乔、查林洛瓦、凯恩斯、伯尔曼还有海军道道政班恩和格尔金等都是深受这两本书的召感,是受维尔斯林娜思想启发,思想觉醒的第一代人。
联合政府的胜利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战场上的胜利,她的胜利应该主要来源于她所持有的这种共和的理念。是维尔斯林娜的政治理念使他们成为了旗帜,如今整个奥亚共和帝国近百个宣布独立的道,就有八十多个加入了联合政府。
本来他们要打出维尔斯林娜的旗号,只是出于策略,因为维尔斯林娜在林炃手里,这将陷维尔斯林娜于险境。但谁都知道他们是维尔斯林娜思想的追随者,是她思想上的学生,所以林炃已把维尔斯林娜囚禁了起来。
***
紫平上京和原鸿道此时非常混乱,帝国各道贵戚和官僚以及他们的家眷纷纷逃至此地。太空城已经兴建了三十三年,已初具规模。这些高贵的难民们发出了一致的哀号,要求移民太空,以逃避乱民和战乱。
林炃面对如此乱局险境,他一方面派出他的心腹,他的原侍卫长京畿卫戍道道政伯维•格努将军为帝国西南军团的大将军,率领一百万大军,在西南前线蜜支南道构筑起一道强大的防线,以阻止联军的攻势。并命令帝国内务道将星岛处于它的严密监控之下,不得让阿磁林森上的消息走漏一点到那里去。其实此前,星岛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它离阿磁林森那么远,比月亮到地球三倍距离还远,那里原本就是一个专门研究和控制初原黑洞的太空科技岛。
现在内务道对它加强了控制,严令任何进出人员都不得将阿磁林森上的现状透露到那里去,违者一律处死。
他又命科技道第二厅厅政巴哈,在暗中加强对星岛上的科技人员的控制,尤其是索菲娅公主一家及她的科研团队(比如林夏和他后来的王妃菲菲尼达,他们都在奥尔佳郡主手下学习过星系宇航),不要打搅了那里的科学研究。要确保初原黑洞的能源源源不断的输出,以维持原鸿道宇航基地大规模的向太空岛移民的需要。
对索菲娅一家,他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索菲娅一家本来就是两耳不听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非常单纯的科研知识分子。且索菲娅公主对她的母亲维尔斯林娜的“弑夫”,杀了她的父帝有着成见。而维尔斯林娜也没有向她说明实情,母女俩几乎成仇,从不来往。
这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如果伯维•格努这一道防线不能阻止联军的进攻,到时,他再撤退就来不及了。三千多平方哩的太空城,不能没有人!他已等不及太空城建成了,遂决定开始移民。他将这交给拜林左政,这是一切要务中的要务,要他务必向太空城移民一百万,并在那里建立起正常运转的政府机构和社会秩序,以备他的随时莅临。
原鸿道宇航基地,每天都有十几艘戈弋穿梭升空,载着共和帝国的社会精英(科技人才和艺术人才)和她的基础贵族,开始了向太空城的移民。
他将尚未完成的已初具规模的太空城命名为“太空京畿城”,又叫奥亚太空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