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上) 第一卷:十九、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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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简桢在夕阳•城南一人陪同下,特意来察看美惠三女神画像,但她并没有在上面找到一点她想要的东西——信息。
那只是三幅单纯的油画像。
她将它的每一寸都仔细察看过,又将它们拿下来翻过来仔细察看,没有任何奇异之处,也没有值得她注意的地方。
十分失望。“是啊,哪有这么容易?——胡思乱想!”
失望之余,她来打量三幅油画。她曾仔细的打量过它们,当年她便感到这三幅画像并不十分高明。没有那种大师笔下的神采,笔触不清,色彩不丰富,充满了一种呆滞。她便这样问夕阳•城南。
夕阳•城南笑了,说:“想不到老师对油画还有研究。是这样的,如不是这三张油画有着一定的年份和堆积的油彩,我甚至怀疑它们是用电脑画出来的。的确……”
当夕阳•城南说出“用电脑画出来的”时,简桢吓了一跳,“你是说,它们是电脑画出来的?”
“我没这样说,哪时那有电脑?”
“我会画油画,”夕阳•城南继续,“也常上网,所以我知道现在有一种数字油画插件,比如ArtRage就是一款专门模拟自然手绘的软件。用它画出来的油画象照片一样,而且又有油画的特点。但是,它最大的缺点便是充满匠气,毕竟不是人画的,是一种模仿,而不是创造。技术创造的艺术,在人类现阶段,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人所创造的高度……”
夕阳•城南的话,使简桢激动。由于过去她和亦和没有这种概念,没有绘画的概念,所以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凭借一张莫名其妙的地图,便断定有天外文明,那只是一种猜想。
“现在夕阳所说的似乎是一种证明,他所说的与我和亦和所猜测的不谋而合,这便证明了我们所猜测的事,接近于真实。那便是说,我和亦和所做的事决不是一种精神的妄诞,也不是一种精神的错乱,而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这样一想,简桢便激动得浑身都有点微微颤抖了。
这引起了夕阳•城南的注意,他不知道老师怎么听了自己的话会有这样的状态?一下子奇怪了,问:“老师,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
“我听传达室苟虱子说过,您很不幸,那年涨大水,蓝老师不见了……”
“他怎么知道?”
“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啊!”接着,夕阳•城南接着说下去,“他还偷偷告诉我,您在研究幽灵海,说您走火入魔……”
“幽灵海?他这样说的?”
“是,他是这样说的。”
“不是说涨大水?”
“不是!”
“奇了……”
“老师,难道您真的认为会有天外来客?是不是我刚才说的,你信以为真,可我只是表达了一下我的意见,并没有说那一定是电脑画的。如果是电脑画的那才不可思议!这不可能!那些画只能是一个拙劣的画师画的,这是正确的解释。您不必这样认真。”
“那你说,它们不会是电脑画的?”
“确实非常象,这一点我不瞒你,太象了。”
“是吗?”
“只是,那时哪来的电脑?如果我也承认这一点,等于是承认了您的观点。现在,我还真有点相信您,这像也太奇怪了?”
“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跟您这么久了,每次来,都看见,也就猜出来了。只是,老师,相信我,我决不会说出去,我用人格担保,决不说出去!——如果您有用得着我夕阳的地方,学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任小露知道吗?她也跟我们来过几次……”
“她不会这样去想,她是一个多么单纯的人……”
“你能不告诉她吗?”
“一定!再说,我也相信她,她不是一个多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