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上) 第一卷:一、波涛从远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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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城市A地,炮火轰鸣,硝烟弥漫。
战事由边境的小磨擦升级成一场大规模冲突。
简桢从急救室里出来,脱去手上带血的胶皮手套,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她的女儿蓝浅浅,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大学生,正在这医院里做义务看护。看见了母亲,叫了一句:“妈!”就急匆匆地走向另一处住院病房。
来来往往的是匆忙的医务人员、志愿者、载着伤员的单架。
这是公元1991年。
***
远处一片湖面(看不见的远方是大海),一个青年呆呆地坐在草地上,他叫梵梦•静远。梵梦•静远是蓝浅浅的同学,也可以说是蓝浅浅的恋人。他来到A地,是和浅浅商量好的。他的想法和浅浅一样,想到这里来看一看战争的风采。现在,他已看到了战争,战争的残酷让他害怕,再也不敢看了。昨天是休息天,他和简阿姨、浅浅还在这里游过泳,今天他又来到这里。他来到这里,是他对这战争一点忙也帮不上,在蓝浅浅的劝导下,只有坐在这草地上,看不远处的通海湖,来打发时光。
A地,什么地方?这无关紧要,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不关乎什么国家,也不关乎任何政治,因此可以不必去关注。但这个地方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现象,那就是各色人种都有,大家都平和的生活在一起。由于各色人种都有,因此这里的人往往会几国语言。蓝浅浅就会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俄语。她与梵梦•静远的交往也与这有关,因为梵梦•静远也是一个语言天才。他们在一起,常常会用不同语种说话,在同学中很有神密感。他们尤其喜欢用法语,不是说他们不喜欢英语,而是英语同学们都会。
本来,热情已经消失,他可以带上浅浅离开这里,但浅浅这时已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志愿者。随着战争规模的升级扩大,无论是出于道义还是责任,蓝浅浅都无法离开,也便投入到了这救死扶伤的义务中去。
***
不远处的通海湖湖面,在夕阳的斜晖中,静如白银。远处天边的霞彩在急骤的变换,闪现着血一样的凝重,转而变得铁黑。突然,一道异样的闪光出现,照亮了天空,整个天空都耀亮起来,象大火在燃烧。
梵梦•静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天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惊呆了。
瞬间光熄灭,天地一片漆黑。
他听到了波涛声。
这时,天空又闪亮起来,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眼前的那通海湖,一下子广阔了许多,整个湖面银灰锡面皆已消失,变成了一团泥浆,翻滚着漆黑的湖水。接着湖水立了起来,好几米高,象魔鬼,张开一张血盆大口,从那边向这边卷来……
***
“不好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知道危险。
他站起来,转头就跑,“啊啊!啊!”地极恐怖地大叫,他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也无法向别人传达这个怎样的信息?因为这是他从没见过的!
他一边狂跑,一边看着追来的黑水,刹那间他的身后就成了一片大海,正从那边向这边席卷过来。
冲进蓝浅浅的家,没见到蓝浅浅,只看到了简阿姨。
“不好了!阿姨,您看——”
简桢立即冲出门外,只见眼前远处已是一片咆哮的大海。“幽灵海!”她的头脑里立即闪过这样一个词汇,并叫了出来。因为这种事,在她的一生中曾出现过一次。这种突如其来而又突然消失的海,象幽灵一样,至今无人可以解释,但它的无情和威力,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的。
“快,找浅浅,不要管我,走!你们快走!”她推着梵梦•静远。
“阿姨,您?”
“快呀!不要管我,我还有一点东西要拿,我随后就到!”